然后就是稻田及养鱼,不管什么时候,田地增收都是一件喜事,更何况是这种不亚于两三倍增收的事呢?这可是功在当代的大喜事啊。
朱富贵只觉得身心舒畅,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洛阳告诉皇帝这几件喜事。
而朱富贵派商队去往西域,其实并没有深入太多,但是也带回来了很不错的成果。
首先,他们换来了西域的美酒布匹和皮毛这些常规商品,还带回来了两个让朱七七喜出望外的东西,那就是棉花和芝麻。
朱富贵的另一番操作让朱七七十分服气,那就是他不光带回来了东西,还带回来了人才。
原来朱富贵此行是和冷大一起出发的,朱富贵到了凉州便停了下来就地交易,凉州也有朱氏商行。
而冷大则带着一队人马继续深入西域。
出发前朱富贵便吩咐过冷大,除了朱七七说的棉花外,其他的东西多多益善,另外,中原人定然不知道怎么用棉花,切记带回几个精通此道的当地人回来。
于是冷大不负众望的成功带回了棉花,还机缘巧合的买下了一家四口,这四口人皆是奴隶,却属于奴隶中混的稍微好一点的那种。
男的擅长做葡萄干等各种果干,带着儿子在奴隶主的葡萄园劳作,女的和女儿皆会纺织棉花,也会纺织羊毛。而一家四口皆会种植棉花和芝麻。
但这一家子得罪了人,要被打死,冷大就让手底下的人假装看上了这家的女儿,顺道用一块茶饼一匹布把一家四口都买下了。
奴隶不值钱,而茶和绸布对他们来说却是中原来的抢手货。这个奴隶主很爽快的就把这一家四口出手了。
买下这一家人后,冷大给这家夫妇两个捯饬了捯饬,假扮成小富之家,然后让这两口子去买回了几台纺织机和一些种子。之后便连夜动身返回中原,毕竟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得到了,还是尽早返回的好,迟则生变。
冷大和朱富贵的人马在凉州汇合后,一起返回中原,之后冷大带着那一家四口去往新昌安顿,朱富贵则快马加鞭赶来永嘉郡见女儿。
朱七七大喜过望,并为自己老爸和冷大叔的机智点赞。
接连都是让人开心的事,一时间房屋里欢声笑语不断。
石建在朱家吃过早饭,又被安排着小眯了一觉,到中午时收到了朱富贵写好的回信,便立刻推辞了朱富贵的挽留,拜别朱家父女,骑马而去。
得知朱家父女修整几日后就要启程北上,沈浪再次沉思良久。
最近这几天他时常沉思,有一些话他一直想要问,却不知怎么开口才最合适。
可每当看到朱七七后,所有的沉思又都抛到了脑后。
沈浪掏出一直放在怀中的蝴蝶钗轻叹。
这几天,他也一直想把钗子还回去,但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正沉思着,余光看到了有人影,未及细想,钗子已经被收回了怀中。
沈浪这才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只见小泥巴一边走,一边给朱七七拆她身上的襻膊,一边还道:“家长去往船坞了,女郎一会儿要往哪里去?”
朱七七整理着衣袖想了想道:“忙活一天了,去河边钓会儿鱼吧。”
小泥巴笑道:“行啊,奴婢这就吩咐人搬钓具去。”
见朱七七点头,小泥巴快速将拆下来的绫布折好放在小篮子里,一抬头看见沈浪,诧异道:“沈郎君?”
朱七七也看见了沈浪,冲他微微点头。
沈浪嘴角不由浮上笑意,上前两步走到近前低头看着朱七七:“要去钓鱼?”
朱七七点头:“闲来无事,去码头边钓鱼边等父亲。”
沈浪笑道:“想来你朱女郎钓鱼收获一向不佳了。”
朱七七瞪他一眼:“关你何事?”想了想又好奇道,“你怎知我钓鱼收获不佳?我有时也是能钓到鱼的。”
朱七七钓鱼用一个词能概括,那就是十竿九空,人菜瘾大。
沈浪便道:“那想来钓到鱼的时候都不是在码头边咯?”
朱七七想了想,点头道:“不错,有时也会去别处钓鱼。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浪摇头笑道:“此处码头水流湍急,你在此处,断是钓不到鱼的。”
朱七七不解:“为何?”
“只因鱼儿皆在水流缓慢之处聚集,比如河流转弯处,你若在河流湍急处钓鱼,则事倍功半。七七可知是为何?”
“啊?这样吗?”朱七七愣了一下,但略略一想便想明白了,她恍然大悟道,“一般河流拐弯的水湾处水流较缓,水底易沉积了饵料供鱼儿觅食,这样的地方也往往是河流中较深之处,更容易藏纳大鱼。原来如此,以前竟是从未想过。”
说完之后朱七七赞赏的看了沈浪一眼:“你倒聪明,莫非擅钓?”
“七七也不差啊,我略略一提,你便想明白了始末,真是聪明。”沈浪也赞赏的看着朱七七,好聪明的小姑娘。
朱七七一吐舌:“这也叫聪明啊?那我聪明的地方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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