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好笑的笑笑,起身下床,给他们三人分别掖了掖被子,又往炭盆里填了几块炭,把屋子烧的暖暖的。便披上大袄推开房门出去了。
熊猫儿出来后抬头看看星辰,有些惊讶。
竟然已经是戌时了吗?
他出来四下打量了下,见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下了,只有值夜的人还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看到熊猫儿出来,还对他点头示意。
熊猫儿也冲对方拱手,来到近前,笑着打招呼:“兄弟在值夜啊?”
对方颔首,问道:“熊少侠为何不在房中休息?”
熊猫儿挠头笑道:“害,这不是白天睡太多了,晚上睡不着了嘛。”
说着,走过来,看了看对方身边的漏刻,戌时一刻。
熊猫儿看了看漏刻,已是戌时一刻。
这个时间可真是,早不早,晚不晚。说早吧,已经戌时一刻了,很多人已经开始准备收拾休息了,可是说晚吧,才戌时一刻,很多人这个时候也只是正在收拾,还没有真的去休息。
这个不早不晚的时间让熊猫儿站在院子里犯了难。
想着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熊猫儿抬头看看,见月色正好,便索性决定出去逛逛去。于是告别值夜的护卫,出了驿站大门。
出来后熊猫儿抬头看着天上的朗朗明月,再看看笼罩在莹莹月辉下的雪地,感觉心情很好,举起葫芦灌了一口酒,然后长啸一声,提气纵身似离弦之箭般向前跃去。
清清月辉下,猿腰长臂的少年在雪地里辗转腾挪,身形如电,带起阵阵雪花,时不时爽朗的大笑。
熊猫儿练了一会儿功夫,感觉浑身发热了才停了下来。回头看看,已经不知不觉间离驿站很远了。
熊猫儿在回驿站和再溜达会儿之间很干脆的选择了再溜达会儿。
现在精神的跟什么似的,回去也睡不着啊,还不如月下赏雪呢。
熊猫儿背着手,心情不错的踏雪前行。
边走边顺应心情的腾跃一段,不知不觉又出去了好几里地,就听见前面似乎隐约有声音,熊猫儿心下好奇,谁这么晚了还在官道上?
夜深人静,声音传得也远,熊猫儿又纵身奔驰了大约半里地后在前方看见人影。
看见人影后熊猫儿停下眯眼打量,忽然瞪大眼睛,连忙奔过去,嘴里还连声喊着:“七七!七七!”
朱七七正一脸晦气的托腮坐在车辕上,听见声音转头看过去,见是熊猫儿,诧异道:“猫大哥,你怎么在此?”
熊猫儿挠挠头,憨憨的笑道:“睡不着了,便出来走走,不想竟在这里见到七七。”
说着,他又好奇的问道:“只是七七为什么会在这里?”
朱七七叹了口气,丧丧的说起了从集上回来的经历。
先是走着走着陷进一个坑里,朱七七被狠狠颠了一下,颠的眼飙泪花屁股生疼,宗强下来看了看说看样子是兔子打的坑。
倒霉。
虽然白日里熊猫儿曾讥讽朱家护卫说这官道又不是你家修的云云,但事实上,这处官道还真是朱家修的。只不过是新朝建立前大家还在抢地盘的时候,朱老爷子为了给赵老爷子运输粮草方便,这才抢修了几条老旧官道,大吕亭这条正是其中之一。
当初钱粮不足,又是抢修,故而官道修的仓促,十多年来已经开始出现质量问题了,走在路上时不时就能看到一小处凹陷,这里更绝,都有兔子来打洞了。也不知道是哪窝兔子这么勇敢,把洞打在官道上,也不知这窝兔子是否还健在。
被自家修的路狠狠地颠了一下屁股,朱七七连抱怨都没处说理去。
最后还是宗强和另一个护卫合力把马车弄出来,这才又上路。
结果没走多远,拉车的马被地上的积雪滑倒了,马车紧接着就翻了,朱七七和小泥巴在马车上被摔的滚作一团,疼的哎吆直叫。
倒霉+1
更倒霉的是马蹄也不知道怎么给摔的开裂了,拉不了车也走不了了。
倒霉+2
宗强本想弃了这匹马,但朱七七担心把马放弃在雪夜里那这匹马岂不是死路一条,断不肯同意。但是他们很快要启程赶路,这马明显已经无法通行,而此刻他们离驿站还挺远,离大吕亭反倒没那么远。
宗强想了想,便打发另一个护卫快速返回大吕亭,敲开一家牙行,告诉他们这匹马送他们了,但是需要他们自己去想办法拉马,拉回去还得好生养好这匹马。
牙行听说跑一趟就能白得一匹马,自然同意,至于好生养好,那是当然的啊,对于他们来说,马可是金贵物件,是他们卖钱的祖宗,自家祖宗当然得伺候好,伺候的油光水滑膘肥体壮,这样才能买一个好价钱啊。
虐待马?那不存在的。
套上车跟着到地方一看,这马还是一匹正经的好马,又来路清白。牙人心中欢喜,围着马转了两圈,忍不住啧啧赞叹,看看这流线般的体型,看看这油光水滑的皮毛,再看看这漂亮的肌肉,好马,真是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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