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熊猫儿迟疑,王怜花不以为然道:“只是裘衣与鞋履而已,江湖儿女本就无需困顿在那些细枝末节。况且女子体弱,还是要以七七身体为重。”
说完左右看了看另外二人:“两位若担心,小弟尚未及冠,可由小弟动手。”
熊猫儿一听就有些不赞同道:“我们也都还不到及冠之龄......不是,我是说这不太好吧,七七也不是江湖人啊....”
王怜花理所当然道:“七七本就年幼,她不曾及笄,我等不曾及冠,皆是少年儿女。现下又是这等情形,何须太过避嫌?”
“这......”熊猫儿不知道怎么反驳,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沈浪这时走到近前坐在朱七七床边,抬手轻轻推朱七七,柔声道:“七七,七七,起来把外衣脱下来再睡,以免着凉。”
朱七七因为晚上气氛热烈而没忍住诱惑喝了几口酒,在酒意作用下睡的极为香甜,感到有人在不停的推自己,还让自己脱了衣服再睡。便烦躁的一挥手,嘴里含含糊糊的嘟囔:“走开......”
嘟囔完又沉沉睡去。
见朱七七睡去,熊猫儿和王怜花面面相觑,又同时看向坐在床边的沈浪。
沈浪顿了顿,只好道:“那......我便帮你退下外衣和鞋履了。”
只听到朱七七似有似无的哼了一声。
沈浪又等了等,朱七七却彻底没了动静,伸手推了推,也毫无反应。
三人都能看出朱七七这是醉酒而沉睡了。
沈浪又等了一会儿见朱七七还是没有反应,只好低低道了一声得罪,便向她伸出手去。
熊猫儿连忙道:“沈兄,你真要动手啊?”
沈浪回头看向熊猫儿:“不动手,就让这丫头穿着湿衣服睡觉?”
“这.....”熊猫儿语塞。
沈浪见王怜花和熊猫儿还呆呆站立,不禁摇头笑道:“虽说皆是少年儿女,但你们二位,是不是也该回避一下啊?”
“啊,对对,得回避。”熊猫儿如梦惊醒,连忙从窗户口跳了下去,出去之前还不忘拽走王怜花,“王兄,我们快些走。”
王怜花被熊猫儿拽走,心里很不痛快,他忍不住质问道:“你干嘛?”
“拽你出来啊。”
“为何拽我出来?”
“七七要就寝了啊。”
“.....那你为何不拽沈兄?”
熊猫儿理所当然的看着王怜花:“沈兄还得照顾七七呢。”
“你.....”王怜花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气道:“那为何非要我们出来?”
其实他想说的是,明明三个人都在,凭什么沈浪就可以留下?
熊猫儿奇怪的看着他,道:“我们在里面,岂不是唐突了七七?”
王怜花:????
看着熊猫儿那不赞同的表情,王怜花心里那个气啊。
哦,我们在里面唐突佳人,那沈浪就不唐突了?
三个人中,他十六岁,年龄最小,熊猫儿居中,十七岁,而沈浪都十八了,真要说唐突指数的话,那也是沈浪最高吧!
实在担心唐突,那就叫醒她的婢女啊!凭什么那个沈浪就能在里面?
明明能看出来这家伙也喜欢七七,为何还这么没脑子?
王怜花没好气的斜着熊猫儿,只觉得这家伙脑子有病,多管闲事,又觉得恨铁不成钢。但是他自知与朱七七初步相识,不如沈熊二人与她熟稔,只有些气闷的闭口不言。
沈浪见熊猫儿拽着王怜花走了,吐出一口气,看向朱七七犹豫半晌,最后还是上去,再次道了声得罪,这才伸手去解朱七七的外衣。
一边动手一边无奈的摇头轻笑:“你这小丫头,睡的怎么这么沉啊?”
解下来后沈浪才发现,朱七七的大红裘衣已经快要湿透了。
他忍不住庆幸,幸亏没有太过拘泥于世俗礼法,否则七七穿着湿衣服入睡,岂不是非生病不可?
一边想着,一边快速脱下她的鞋。
果然,鞋子也湿了,再摸了摸袜子,也有些潮。
沈浪又把朱七七的袜子脱了下来,露出了软软的有些肉肉的小脚。
一看这双婴儿脚,沈浪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轻轻用手碰碰,发现很凉。于是沈浪用手抵住朱七七的足心,用内力给她驱寒。
驱了好一会儿,朱七七的小脚丫终于温热了起来。
沈浪收手,又碰碰朱七七的手和脸,见都是温温的,这才松了口气,扯过被子盖上,掖掖被角,又检查了下火盆里的炭是否足够,添了两块,把这屋子烧的热烘烘的,终于放心。
正要起身离开,忽然看到了朱七七额头的花钿,顿了顿,然后打了盆水用帕子轻轻为朱七七擦拭干净手脸。
拧干净帕子后又看到朱七七的耳坠,担心她睡觉抻到耳朵,就伸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摘了下来。又检查了下她身上其他地方,把发现的项链、手镯还有戒指都轻手轻脚的摘了下来。
尤其是项链,沈浪没有弄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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