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和王母婚后倒也称得上是琴瑟和谐。
可是就在王怜花快一岁的时候,王父突然迷恋上一女子,惊为天人,丝毫不顾及家有妻房,还扬言非卿不娶。
奈何那女子自小便有婚约。
可叹王父,本来一介心狠手辣之辈,竟然在一名毫无武功的普通女子面前心甘情愿由狼变羊,百炼钢竟尽数化为绕指柔。
待那女子嫁人后,王父伤心之下,竟然毫不犹豫的抛下王家人,从此不知所踪。
王母骤然失夫,痛极恨极。她想不明白,自己容貌武功皆是不俗,在江湖中美名远扬,怎么可能败给一个普通女子?
王母本就不是良善之人,此刻恨不得立刻找到这女子,划烂她的脸,再将她卖到最下等肮脏的暗门子里才好。
待王母追查之下才知道,这名女子不但容貌远胜于她,更是被大势力和大人物所庇护,其中就有驰名九州的沈天君。以王家的势力是很难伸手碰触到这个女子的。
王母不信邪的试了几次,被沈天君亲切教导了一番做人的道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
可怜王怜花懵懵懂懂之时便失去父亲。而王外公知道女儿所遇非良人后气急攻心,竟引的旧伤复发,身体每况愈下,没过几个月就去世了。
所以王怜花从小便和母亲相依为命。
而王父,早年间便已经是一名江湖高手,又向来心智过人,多年过去,王家母子再查到其消息时此人已然经营出一片庞大的势力,成为江湖巨擘,甚至势力堪比诸侯。
王家母子小心求证后,认为单靠自己家现在的这点势力不足以与之抗衡,便起了去朝廷中伺机借势的心。
于是王母打着让王怜花外出游历涨见识的名义,请王家一位族老写信给几位混得不错的王氏族人,言明王家某某房有子嗣王怜,欲到你处游学,都是一家人,你记得到时候给予关照。
就这样,王怜花带着族老的信一一拜访,目的就是为了结交官府人脉,再视情况或壮大己身、或借势报仇。
族老一共写了三封信,前两个收信人一个宣称外出不曾在家,没有见面,另一个虽见了一面,但却觉得王怜花一家乃是江湖混子,心中不喜,态度上也带了出来,王怜花年少气盛,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王梁这里是王怜花的最后一站。虽然之前有过被冷待的经历,但来之前王怜花还是心中有些期待的。
这封信本来是写给王梁的父亲的,但是王梁父亲乃是一地郡守,又是嫡支的长房长子,是这三人里官职最高,身份也最贵重的人。
王怜花一介偏房子嗣,又是后辈,还是个白身,自然不值得让他亲自来接待,但又觉得到底是同族,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过,于是便把任务交给王梁,让他随便应付应付即可。
所以王怜花没有错过王梁一开始眼中的倨傲,但是当王梁看清他的长相后态度突然变好,王怜花也知道是为什么。
他看着王梁微笑。
他长得好看,很少有人会对着他这张脸对他出言不逊的。
大多数人即使再讨厌他,看到他这张脸后,态度都会好上三分。
这是他的优势。
王怜花猜的没错,王梁本来想随意将人打发的,但是看到那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时,立刻态度好了起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会对一个美人冷言冷语呢?
王梁一边同王怜花寒暄一边欣赏美色,只觉得眼前的美色让他心中愉悦。
商务客套和寒暄了一会儿后,王梁终于问道:“怜花此次来颍川,可是有什么事?”
王怜花闻言踟蹰一下,叹息道:“转眼即至岁末,年关将至,又增一岁。回思十六载光阴,竟皆浑浑噩噩,碌碌无为,文武不成,怜深感羞愧。自兹发愤图强,冀有所成,以振家声,亦不负老母养育之恩也。”
王梁点点头:“此乃人之常情。”
王怜花又道:“我听闻,君子当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怜深以为然,故欲游学以盈视野。况怜在家中便听闻伯父一向会弁如星,文采斐然,令人敬佩。而哥哥博闻强识,端方有礼,实乃君子也,怜倾之慕之,私实想一睹少房哥哥之风仪,便起了那等邯郸学步之心......”
说着,王怜花故意微红了脸,做出一副少年人面皮薄,自知行为厚颜而羞涩,但又实在钦慕对方风姿的样子。
这世界上,美丽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天然的更让人相信。
王梁欣赏着美人红靥,心中颇为受用,嘴里却连连谦虚。
他连连谦虚,王怜花连连赞美,两人又你来我往了一番,气氛渲染的极为良好,王梁也被奉承的心情舒畅,笑道:“你我乃同族兄弟,自当守望相助,正巧过两日有贵人路过,我父亲会在家中宴请,怜花现如今下榻何处?届时为兄自当遣人送帖。”
王怜花忙道谢,报了自己的住处,又好奇问道:“不知是什么来路的贵人?少房哥哥好歹给弟弟透露一二,也让弟弟心中有数,免得到时不慎冲撞,再连累哥哥,反倒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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