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只留下身处于阴影之中的王怜花,此刻双手攥拳,气得双目猩红,浑身颤抖。
该死的王梁匹夫!竟真的是打的这般肮脏的主意!
王怜花虽是混江湖的,但毕竟也算的上是世家出身,还是一方江湖势力的少主,在江湖中向来立的都是贵公子的人设,也向来都是众星拱月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种明晃晃的羞辱。
此刻他连赵瓒看中朱七七都顾不得了,满脑子只想着将王梁碎尸万段,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这边王梁回到房间后,扫视一圈,见王怜花还没有回来,眉头微皱,招来一名婢女,让她外出寻找。
婢女出去后,没一会儿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
王梁定睛一看,有点眼熟,便问:“你是怜花的家仆?他现在何处?”
男子躬身恭敬道:“王少君,我家郎君不胜酒力,本想出来透透气,结果经风一吹,更是酒气上浮。为免人前失态,故而提前离去,让小人来向少君赔个不是。我家郎君还让小人给少君带话:今日是小弟失礼与人,待来日定会登门赔罪。”
王梁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告诉你家郎君,自家兄弟,无需多礼,且让他回去好好歇息吧。”
男子领命退下后,王梁脸上浮起玩味的笑意。
不胜酒力?未必吧。
只怕是被冷落多了,觉得收到羞辱了,便索性想要避开了吧。
王梁捏着酒杯轻笑一声,怜花兄弟,这才哪到哪啊?慢慢你就会发现,这个圈子里,谁都看不起你,谁都能随意欺你,只有好哥哥我,才是你那挡雨的屋舍,避风的港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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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回到客栈的王怜花越想越气,抓起桌案上的茶壶狠狠一扔,嘴里恨声道:“王梁匹夫,欺我太甚!”
啪的一声,茶壶四分五裂。
王梁那厮,竟然对同族兄弟起那等心思,真是肮脏!恶心!下作!
王怜花气的在屋子里团团转,最后猛的踢翻桌案,面目狰狞道:“你想我依附于你,我偏不如你的意,先前不过是觉得你父亲和祖父都身居高位,动你会有麻烦,可不是我真的怕了你。”
王怜花向来睚眦必报,既然起了动王梁的心思,不过思索一会儿,一条毒计便浮上心头。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冷笑道:“你既喜欢风月,何不尽情风月个够?想来死在风月之中也不算辱没了你的人才,我的....少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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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鳅和小泥巴把两身冬衣做出来的时候,沈浪正好来看望朱七七。
一走进廊下就听见前厅里主仆三人的声音。
“七七,在做什么?”沈浪掀帘而入,笑着开口打招呼。
进来看见朱七七正在前厅负手而立,小泥巴举着一件深色的衣服给她看。小泥鳅端着一个托盘站在一旁,托盘上高高的一坨,看起来也是衣服。
沈浪好奇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走到近前才发现,小泥巴举着的是一件鸦青色玄色缘边的小袖襦衣,虽没有看到外衫,但也能很明显看出这是一件男装。
沈浪有些奇怪:“这是谁的衣服?”
朱七七正看做给沈浪的衣服呢,没想到正主这就来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来做什么?”
由于突然看到沈浪出现,朱七七莫名的有一些不自在,声音便带上了些掩饰般的疾言厉色。
沈浪一愣,没想到朱七七这反应:“我来看看你怎样了,你....这是怎么了?”
朱七七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些过激,忙掩饰道:“没,没什么,这不是,没想到你会来嘛。”
沈浪更奇怪了:“我不是每日都会来看你吗?”
朱七七支吾道:“额,这不是,这不是你突然就进来了,吓我一跳嘛,”越说,朱七七越理直气壮,甚至还好意思倒打一耙,“都怪你突然开口说话,自然是吓人一跳。”
沈浪莫名其妙:“我进来,自然是要说话的,是因为你方才在想什么吧。”
朱七七当然不是在想事情,她只是因为要送人礼物,又不想被人知道,结果正在准备过程中,收礼人突然出现,并目睹了她检查礼物的过程。
总之就是不自在。
她含糊道:“大概如此吧。”
沈浪好奇问道:“那你在想什么?”
朱七七哪里答得上来,索性冲他哼道:“要你管!”
沈浪被哼的莫名其妙,他摸摸鼻子:“那,你们三个这是在做什么?”
朱七七还有些不自在,嘟着嘴不想说话,她不开口,小泥巴和小泥鳅就有些面面相觑,便也没开口。
不知为什么,怎么总觉得今天从他进来后,这屋里的气氛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呢。
目光放在小泥巴和小泥鳅身上,没话找话:“这衣服是要给谁的?”
小泥巴犹豫一下,正要答话,朱七七握拳轻咳一声,一脸平静的说:“这衣服啊,这衣服是她二人做的,这几日她二人没什么事,闲得无聊,就做了两件衣裳玩玩,权当打发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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