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去的屎被人捂进嘴里是什么滋味?
胡惟庸现在不光心里不舒服,胃里还直泛恶心,却要在面对着朱元璋的好心关照时,赔着笑脸。
“谢陛下赏赐。”
胡惟庸不稀罕终身包换牙刷毛差的这几两银子!
可在牙刷没有得到大家承认之前,他能拒绝这份赏赐,如今再拒绝,那就是摆明要故意打皇家的脸。
胡惟庸倒是想打,可他不敢呐。
只能把刚才拉的屎,再重新咽回肚子里,还得竖起大拇指对着朱棣夸一句。
“燕王殿下真是奇思妙想,竟能制出如此绝妙的牙刷。”
“还多亏工部的人帮忙,我也只剩下奇思妙想了。”
朱棣毫不谦虚地接受了胡惟庸的夸赞,又亲自把扔进桶里的牙刷拿出来,扔给了胡惟庸。
陈宁等人眼巴巴地看着桶里剩余的五支牙刷,等着陛下也能再赏他们一回。
然而朱元璋根本不在乎这几个跳梁小丑,让胡惟庸继续坐下继续吃喝。
他知道胡惟庸可能是药丸的毒性还没散完,身体难受。
可他,不在乎!
“今日咱高兴,大家不醉不归!”
朱元璋还特意给马皇后倒了一盅酒。
“妹子,咱也给子中敬一杯酒,要是没他这个当丞相的,替咱梳理那些地方来的奏疏,咱不知道要累出多少白头发来呢。”
还没到彻底掀桌子的时候,朱元璋也是耐着性子,开始跟胡惟庸玩起了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的套路。
后宫不得干政,但马皇后在淮西集团里甚有威望,对朝堂上发生的事也是了如指掌。
她更了解朱重八的脾气。
胡惟庸被推得越高,摔得就会越惨。
但她不知道,朱重八让她敬酒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马皇后站起来,还没说话,刚才还交头接耳的众人,立即安静下来,她朝着胡惟庸举杯。
“子中,标儿近日忙于改丧制一事,朝中大小事务都由你来操持,辛苦了,本宫敬你一杯。”
换作是朱元璋敬酒,胡惟庸会以身体不适婉拒。
可现在敬酒的人是马皇后,而马皇后虽深居宫中,但在淮西集团的影响力依旧如日中天,再加上一年到头也不见马皇后给别人敬酒。
别人传他不惧朱元璋淫威,只会让不知情的人佩服,别人传他当上丞相飘了不敬马皇后,隔天上早朝的路上,就得被一堆老乡堵住连打带骂熊一顿。
哪怕胡惟庸的身体不能喝酒,他也只能让太监倒了一杯酒,直接一口闷。
“哈哈哈!子中你还说你的身体不能饮酒,还特意让宫人给你换了白水喝,喝白水多无趣,来,咱也敬你一杯!”
让你这个老小子,打着咱的名号去害老先生。
喝不死你!
胡惟庸喝了马皇后的酒,不可能明着不给朱元璋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又喝了一杯。
“来!喝!”
徐达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胡惟庸本着喝都喝了,也不差这两杯的想法,一直喝到两颊通红走路摇晃,吐了一地。
朱元璋见状,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这一顿大酒喝下去,再加上药丸的作用,恐怕胡惟庸最近十天八天的,别想再上朝批奏疏了。
他的视线又定格在了被众人簇拥着的吕本身上,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趁你病,要他命!
“来人!”
“接着奏乐接着舞!”
“咱跟你们再喝一杯!”
此时的朱元璋,仿佛回到了以前,变成了带领众人打天下的朱重八。
只是除了个别的人,敢拿他当朱重八,谁也不敢真的只喝酒不敬酒,坐着吃菜不谢两声陛下隆恩。
朱元璋喝了一圈,等到人们差不多都喝趴下,眼见妹子和以前的老姐妹开始闲聊,他左右张望过后,借口尿遁,偷偷离席。
……
东宫。
躺在摇篮里的朱雄英,含着手指嗅着不断飘进殿里来的肉香味,哈喇子直往下淌。
【明明五叔说了,我不用喝药汤了,可以接着啃肉棒骨。】
【可惜爷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只能吸着手指闻肉味儿。】
当婴儿就是这一点不好,吃喝都得让大人安排。
【我,朱雄英,想要吃肉自由!】
“吱呀~~”
殿门被人悄悄推开。
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守殿的侍卫只看了一眼来人,就耷拉下眼皮,把佩刀收回鞘中。
内殿的朱标听到脚步声,挑起帘子朝外探头。
看到鬼鬼祟祟溜进来的朱棣,哭笑不得的问:“四弟,你来就来吧,怎么一副做贼的样子?”
“啊?我是做贼的样子吗?”
被大哥发现的朱棣,连忙将双手背过身后,尴尬地笑了笑。
“我只是来告诉乖侄儿,牙刷大卖,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赚够本钱的事。”
朱标惊讶不已。
尽管四弟白天来时,就听荣姐提起,说是牙刷制成了,四弟还夸下海口,说第一批能卖出数万两银子,他当时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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