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爹只能动起自己大学儿的心思来,让张彩蝶主动找了李公子,哪知李公子一句“回家问下我爹的意见”,便没了下文。
张老爹每天被要债的人催的胆战心惊,即便家里能偿还,可想想自己小儿子读书的花销和后面考试的花销,也只能歇了拿自家存款还债的想法。
一次偶然,在镇上遇到了买纸墨的原身,张老爹将原身叫到一旁,稍作试探,便知道原身的家底。
眼见还钱的日子渐近,李公子毫无上门提亲的想法,问到自家的姑娘,也只会哭哭啼啼。张老爹被逼的实在没办法,咬了咬后槽牙,找了本地有名的媒婆,上前主动说媒,同原身约定了二十的彩礼。
张老爹本就知道自家女儿的想法,可李公子无动于衷,只能将家中的实情一一告知,好让张彩蝶歇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安安分分的准备一个月后嫁给原身。
原身欣喜于张老爹态度的转变,即便是超乎常理的高额彩礼,原身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盘算着这些年的积蓄,给了二十两银钱之后,还尚有余钱,原身怕怠慢了王家人,将婚礼尽可能办的有排面些。
哪成想,在原身同张彩蝶成婚的当天,李公子伙同一帮武夫,大闹婚礼现场,不仅挟走了张彩蝶,还将满是无辜的原身打成重伤昏迷。
苏大娘本就寡母一人,同公婆关系早已闹僵,这些年因为将豆腐方卖给外村人没卖给族人的原因,在村里一直被孤立,为了走的稍近一点的便是大房老二媳妇,可一新进媳妇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苏大娘以泪洗面,将家里的田地悉数变卖,原身总算醒了,可醒了之后心性大变,不仅将自己抄写的书本全部烧得一干二净,还连带家里唯一的书柜一并烧毁。每天不是沉迷于醉酒后的忘我世界中,便沉迷于赌博的快感。
苏大娘不停的给原身擦着屁股,累的苦不堪言。为了让原身能重振旗鼓,偷偷的做起了豆腐,每天天不亮便出门去贩卖,再大中午的时候,驼着个背回家给原身做饭。
即便这样,原身也不念及苏大娘的付出,一味的指着原身的父亲死的早,母亲没本事。苏大娘被原身气的不行,一次病倒后再也没醒来,而原身呢,沉迷于赌博的快感中,等回到家时,苏大娘已全身僵硬。
草草的办理了苏大娘的后事,原身也算是良心发现,一个雨夜,拿着麻绳偷偷的上吊而去。
……
王富贵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咧着嘴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
“儿啊,你醒了!”苏大娘添柴火的手当场顿住。
“娘,孩儿不孝,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王富贵说罢,便准备向苏大娘跪下。
苏大娘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搀扶住王富贵,“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你身子弱,你快回屋躺着。”
“娘,我这几日实在是睡够了,我全身痒得不行。”王富贵装作难受的样子。
“你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吧,午饭晚点吃,我先烧些热水,你等等洗个澡。”苏大娘的心底认为自家的孩子属于读书人,庖丁之事远远跟王富贵搭不上关系。
“娘,我来给你添柴吧,等我进去洗澡,你就可以做饭了,等我出来也刚刚好。”王富贵不由分说的坐到了灶台边上,顺势朝炉火中加着柴火。
苏大娘背过脸,偷偷的抹掉眼角的泪水,一脸欣喜的点点头,“好好好,我儿经过这个事,也算是真正的成熟了。”
王富贵抿着嘴,顿了顿说道:“娘,经过这事,儿也算明白了,强求的姻缘只会毁了两家人,与其这样,不如就放张家姑娘回去。不过,那二十两银子我会找张老爹要回来的,无论如何,这钱我都得要。”
苏大娘拍了拍胸脯,“还好你跟张家姑娘的婚书没急着递交上去,否则害苦了你啊。”
王富贵摇了摇头,“娘,也是好事,之前是儿看人不行。为了赚钱,3次秀才试全部落榜,还累垮了自个的身子。从今天起,儿跟娘一块下地干活,只有后面的秀才试,儿子自有主张。”
“不行的,不行的,哪里读书人下地干活的道理?”苏大娘赶忙制止住王富贵的想法。
王富贵自嘲的笑了笑,“娘,我算什么读书人呢?除了那年考中的童生,什么都不算,娘,你就听我的,也别搭理外面的闲言碎语。”
苏大娘看着王富贵的侧颜,站在灶台旁,默默的不搭话。
李员外家。
“彩蝶,父亲已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李公子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温情的说道。
张彩蝶羞红了脸,“那伯父可有说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李公子闻言,低头叹了口气,“彩蝶,父亲说我尚且还是白身,待我明年考中秀才,再风光的将你迎娶回李家。”
张彩蝶揉搓着手里的被套,“可,肚里的孩子等不了这么久啊?”
“彩蝶,父亲说先养在后院,等明年我考中秀才后,再将孩子认养回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