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何大为如此解释,不疑有他,加之张晓晓一脸害羞的模样,就当这个事情翻篇了一样。
“喂,你有药吗?”王富贵看着脸色煞白的杨淑月,担心会留下病根。
“应该有吧”?杨舒月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轻微的咳嗽了两下。
“那行,赶紧洗个热水澡吧,小心感冒。”想起了被自己扔在河边的背篓,王富贵也不多做停留。
“流子、华强,你们去上午发现鸡血藤的地方等我,我回家换身衣服。”
王婶看着浑身湿哒哒的王富贵,满是心疼,“富贵,你等等妈给你烧点热水。”
“妈,不用。我换身衣服就出去,这天热乎的,不用洗热水澡,何况流子跟华强还在山上等着我的。”
王富贵换好衣服,不等王婶帮忙。抓紧将自己的衣服清洗了两下,晾在衣杆上,备起背篓便往山上走去。
“唉,这孩子。”王婶着急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如今整个王家,王婶也只能依赖王富贵了。
当年,村里来了一个卖货郎,王婶年轻的时候,家里有点家底,经常会惠顾卖货郎的生意。一来二去,不顾家里的反对跟卖货郎在一起了。
可在王富贵出生不到一岁,卖货郎丢下了王婶和王富贵,说要去海边城市闯荡一番,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王婶的父母一时被气急攻心,即便面上不说,也四处找人打探卖货郎的身影。60年代末,随着打地主的风波传来,二老硬是被挂上了地主的头衔,即便将家里所有的钱财全部捐了出去,可二老还是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相继离世。
王富贵从下就看多了村里的人情冷暖,虽说是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可在王富贵和王婶眼里,那都是村里人欠他们母子俩的。
平日里,王婶也不太跟村里人走动。王富贵则跟着镇上的二流子一起滚混,到18岁的年纪了,都没人上门说亲。
“富贵,你说你砍这些鸡血藤有啥用啊?你跟王婶也没啥毛病?”流子砍着鸡血藤,看着流着血的藤子,咬紧牙关,满是嫌弃的扔到自己的背篓里。
“流子、华强,你们晚上回家问你们爸妈要点钱,我们去省城 试一试水。”王富贵如今的家底可谓是一穷二白,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给他造弄的。
“不是,借钱干嘛啊?你又不说这鸡血藤干嘛用的,我爸妈肯定不给我这个钱的。”流子知晓自己爸妈的德性。
“跟你们说这么多,你们回家跟你们爸妈再说,岂不是明天村里都知道了。你就跟你爸妈说跟我我去省城卖鸡血藤,就让他们出点路费和住宿费就行。”王富贵可不敢多透露给流子知道,只要流子的老妈知道了,隔天,必然整个村里都知道了。
流子识趣的闭上了嘴,他也知道自己母亲的碎嘴子德性。
三人也没躲躲藏藏,只要有人问,就说拿去城里卖钱。
大伙听到王富贵如此异想天开的想法,也不当面劝说,背地里,都是说王富贵想钱想疯了,不过转念一想,王富贵的家境,也稍微能理解一二。
“舒月,你该不会要嫁给王富贵吧?”张晓晓坐到杨舒月的床边。
“王富贵?”杨舒月问同寝室的其他知青要了退烧药,也不管适不适合目前的情况,先吃了再说。此刻听到张晓晓的搭话,无力的问道。
“对啊,就是救你起来的那个小伙子。舒月,我可给你讲啊,你别拎不清轻重,不要因为他救了你一命,你就准备嫁给他啊。我可是听说,他家里穷的什么都没有,下午还上山去挖不值钱的树根呢。”张晓晓嘴巴巴拉巴拉的吐槽着,完全没注意到杨舒月看她的神情。
“晓晓,我想问下,你跟何大为什么情况?真的是何大为讲的那般,他心仪你,但是不好私自叫你出去,你才拉上我一块出门的?”杨舒月要是真信了何大为的鬼话,此刻也不至于会追问张晓晓。
“哎呀,舒月,你该不会生气了吧?是不是见前一阵子何大为对你挺好的,突然听到他心仪我的消息,一时接受不了?何大为早就知道你订婚的事了,之前对你那么好也是为了接近我而已,今天我跟他把话都讲明白了。”张晓晓内心颇为嫉妒杨舒月。
杨舒月从下到万源村开始,就有村里的男青年围着转,其中,最具有竞争力的就是何大为。
可,张晓晓从第一次见面就心仪何大为了,这次见何大为没能达成计谋,也暗自得意,这下,村里人只会知道何大为实际上心仪的人是她张晓晓,以后,何大为再也不会对杨舒月有任何的想法了。
“晓晓,我困了。”杨舒月也没有力气去追根究底,这两人这般看起来,也是般配的很。
翌日,还没等王富贵等人出门,关于王富贵和杨舒月之间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我要知道是谁传播我儿子的谣言,我非撕烂她的嘴巴不可。”王婶听着外人对王富贵的形容,气的不轻。
在外人眼里,王富贵就是借着这次杨舒月落水,伺机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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