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邱白说的话太过荒谬。
武当、少林,那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武学源远流长,门中高手如云,岂是随意都可以挑战的?
邱白见他如此模样,轻笑着摇摇头,沉声道:“魔教当年拳打少林,脚踹武当,更是连武当派的镇牌之宝太极拳经都抢走了,还有什么不能的呢?”
向大年看着邱白,嘴角微微抽搐。
他有种上了贼船的念头。
可如今已经晚了,下不了船了。
木已成舟,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晚风轻轻吹拂,夏日的夜里,声声虫鸣交织,如同一曲天然的乐章。
邱白看向跪坐在那里的刘夫人,那素白衣裙的包裹之下,浑圆的线条勾勒而出。
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惹眼。
忽的,屋顶有轻微的声音响起。
瞧那模样,就像是有人落在屋顶上。
邱白耳朵微微一动,双眸嚯的睁开,眸光锐利如鹰。
随即,他又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继续闭着眼假寐。
灵堂里,刘菁跪坐在母亲旁边,时不时的上下点动,已然是在打瞌睡。
唯有刘夫人,依旧强撑精神跪坐着,微微低头,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中。
片刻后,一枚烟团悄无声息,从屋顶的缝隙落进中堂。
刘夫人见到烟团,立马站起身来,警觉地看向四周。
然而,她刚刚站起来,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刘夫人手扶额头,试图稳住身形。
可双腿却是失去支撑的力量,缓缓瘫软倒地。
她旁边的刘菁亦是如此。
娇弱的身躯毫无抵抗之力,趴倒在地上。
门外抱剑坐着的邱白,怀中剑落在地上。
“啊,我也中毒了。”
此刻,邱白脑海里冒出这句话。
可他的神志却是依旧清醒,只是佯装中毒,以静制动。
烟团里面的烟雾并不多,仅仅数个呼吸,就已经散尽。
一道身影仿若鬼魅,从屋顶轻盈的翻身而下。
来人身穿夜行衣,头戴黑巾,身形矫健敏捷,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见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存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大摇大摆的朝中堂走去。
看着怀中剑掉落的邱白,黑衣人轻轻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之色,低声嘲讽。
“什么华山一剑,在蓝姐姐的毒烟下,还不是一闻就倒。”
说完这话,黑衣人就蹑手蹑脚的进入中堂里,看了眼香火鼎盛的刘正风灵堂,小脸上挂着几分不悦。
“哼,刘老头你倒好。”
黑衣人轻哼一声,气呼呼的说:“有妻女给你点香火,我爷爷那边却是冷火八秋的,连个灯火都没有。”
随着黑衣人的言语,她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能这般亲昵称呼曲洋为爷爷的人,放眼江湖,也就只有他的孙女曲非烟。
曲非烟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走到曲洋的棺材前。
她手扶着装有曲洋尸身的棺材,白皙的小脸上,两行泪珠儿滚落。
“爷爷,你生前最疼我了,如今你走了,我却连给你守灵的机会都没有。”
曲非烟声音哽咽,抬手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咬牙说:“那些坏人把你害成这样,我不会饶过他们的。”
“咳咳.......”
就在此时,一声轻咳传来。
曲非烟听到声音,顿时浑身一震,如同受惊的小兔。
“曲姑娘,好久不见!”
邱白站起身来,迈着步子走进中堂,看着阴影里面的曲非烟,嘴角勾起。
曲非烟伸手在腰间一抓,手中已经多出把匕首,警惕的盯着邱白。
“你怎么会醒过来?”
“区区毒烟,能奈我何?”
邱白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神色淡然,轻笑着说:“你还可以加一倍试试,看看能不能拿下我。”
有着【金刚不坏】词条的加持,邱白可是百毒不侵,区区毒烟又算得了什么。
曲非烟见势不妙,紧咬嘴唇,面露委屈。
“那你想怎么样?”
“我能想怎么样?”
邱白笑着反问了一句,目光盯着阴影里面的身影,询问道:“还记得那天在竹屋,我跟你爷爷说的话吗?”
“竹屋.......”
曲非烟眼珠转转,细细思考一番,沉吟着说:“你说的什么话啊?”
她其实想起来了,可那句话,着实说不出口。
邱白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朝上勾起,笑着说:“是吗?你真的记不住了吗?”
“都过去那么久了。”
曲非烟轻轻摇头,很是认真的说:“我哪里记得住啊!”
“行吧,我也懒得提醒你,就直接问你吧!”
邱白虽然看不清曲非烟的表情,但是很明显,她绝对跟偷到鸡的狐狸一般,心里暗喜。
“如今你爷爷已经没了,你来做我的侍女,我保你安全无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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