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进入议事堂,在上位坐下,目光如同锐利的剑,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邱白身上。
“早就听闻我五岳剑派出了个邱白,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话说到这里,左冷禅看向邱白后面的宁中则,轻笑着说:“宁女侠,你和岳先生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为我五岳剑派增光添彩。”
“左盟主言重了。”
宁中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朝着左冷禅微微一礼,笑着说:“我和师兄也很看好邱白的。”
“是吗?”
左冷禅轻笑着说:“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说完这话,左冷禅不等宁中则再说,就是话锋一转,挑眉道:“不过,本座倒是好奇得紧,邱贤侄你带着诸位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至于说大闹我嵩山派,还打伤他们?”
“左盟主,晚辈此番前来并非......”
邱白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不卑不亢的与左冷禅对视,可话说到一半,他却停下来。
他环视一圈,将在场的五岳门人表情尽收眼底,忽的嘴角高高扬起,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
左冷禅神情平静的看着他,笑道:“把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也开心下。”
邱白抬头,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开口。
“左盟主,我们此行是来换盟主的。”
此言一出,议事堂内气氛瞬间凝固。
嵩山派弟子尽皆怒目以视,纷纷抬手按在剑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的架势。
其余四岳门人表情各异,也就宁中则嚯的起身,带着华山派的弟子们纷纷按剑以对。
紧随其后,恒山三定也是带着门人,针锋以对。
天门道人看着左冷禅,紧咬牙关。
过的好一会儿,他才嚯的站起身来,怒视左冷禅,冷哼道:“对,我们就是来更换五岳剑派盟主的,我们要重选五岳盟主!”
莫大先生见得如此状况,也是缓缓站起身来,并不说话,只是表个态而已。
毕竟衡山派内患已除,没什么影响了。
见得这般场景,左冷禅眼眸微眯,目光如同寒冰,紧紧锁定在邱白身上。
汤英鹗看了眼左冷禅,抬手指着邱白,怒声喝道:“邱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汤师叔,此言差矣!”
邱白泰然自若,迎着汤英鹗的怒火,轻笑道:“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算不上大逆不道。”
“混账,你......”
汤英鹗还要再说,左冷禅却是微微招手。
见到左冷禅的动作,汤英鹗立马将后面的噎回去,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
“哦?换盟主?”
左冷禅站起身来,凝视着邱白,仿若是在看待猎物一般。
“你倒是说说,凭什么换?又想换谁?”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扫过堂内。
五岳门人却是无人敢与他对视。
“左盟主,晚辈也并非妄言。”
邱白面不改色,保持不卑不亢的姿态,看向左冷禅朗声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本应该携手共进,但近年来你们嵩山派的做法,让我们四派心生寒意啊!”
“心生寒意?”
左冷禅饶有兴致的看着邱白,笑道:“邱贤侄,你不妨说的具体些,本座也想看看他们谁有意见。”
说着话,他目光扫视一圈,几位掌门都是不敢答话,只是倔强的盯着他。
“左盟主,你还用得着我来讲吗?”
邱白轻轻摇了摇头,挑眉看向左冷禅,冷笑道:“那一桩桩一件件,晚辈觉得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不是吗?”
左冷禅面色微沉,看向邱白的目光中,也显露出几分煞气。
邱白话中所指,他自然是明白的。
这些年来,他为实现五岳合并,巩固五岳剑派的势力,授意嵩山派对四岳同仁的手段强硬。
但他自认为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五岳剑派的未来。
此刻被邱白当面质问,他虽有些恼火,可也想看看这小子能说些什么出来。
左冷禅又坐了回去,靠着椅背,轻笑看着邱白说:“看来邱贤侄对本座意见很大啊!”
“那是自然,没意见来嵩山干嘛?”
邱白笑笑,伸手将圈椅扯过来,摆在议事堂中间,和左冷禅相对而坐。
“就是因为对左盟主你的意见很大,所以才上嵩山,召开五岳大会,把你请下盟主的位置。”
“本座倒是好奇,你们选谁来做盟主?”
左冷禅目光变得锐利,他扫过莫大先生和天门道人他们,轻笑道:“不会是没到场的岳先生吧?”
“自然不是。”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那里的邱白,朗声道:“我们推选邱白,让他来做新任的五岳盟主!”
“邱白?他来做五岳盟主?”
左冷禅脸上的惊诧不加掩饰,脸上的笑意也隐藏不住,嗤笑道:“年轻人有志气,这是好事,可要是过头了,那就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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