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矗立在此,不知历经了千年万载的岁月。
从它成为华山的一部分,或许就从未有过这么热闹过景象。
不,数十年前那一场五岳剑派和魔教十长老的血战,或许也曾让这里热闹非凡吧。
只不过那是一场充斥着杀戮与算计的热闹。
岳不群站在通往思过崖的栈道入口处口,身着一袭绛紫色长衫,风度翩翩。
他缓缓转身,看向身后跟随而来的五岳剑派众人,朗声道:“诸位五岳剑派同仁,通过这条栈道,前面就是思过崖。”
“的确是好地方。”
左冷禅双手抄在身前,目光冷峻,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那险峻狭窄的栈道,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阴阳怪气的说:“如此险地,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倒也适合藏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话说这里,左冷禅挑眉看向岳不群,那眼神之中满是怀疑,意有所指的说:“岳盟主,你可莫要带我们走错路,进了什么绝地啊!”
他这话里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剑锋直指岳不群,怀疑他带着大家来到绝地,是想坑害大家。
有句话怎么说,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
左冷禅这话,也算是提醒其他的人,失传剑法虽好,可别被岳不群的阴谋诡计给坑害了。
岳不群听到这话,神色丝毫未变,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润的笑容,拱手道:“左师兄说笑了。”
“这思过崖以前或许鲜有人来,可自从邱白发现秘洞,本座便常与师妹来此,研习我华山派失传的剑法,此处自然不会是绝地。”
“这栈道如此狭窄危险,若是我们之中有人心怀不轨,在栈道上动手,可真是防不胜防!”
天松道人看着那狭窄的栈道,眉头皱起,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附和左冷禅说:“左师兄有此担忧,倒也不足为奇。”
天门道人看了眼邱白,笑着打圆场道:“今日这重阳佳节,不止是我们来研习剑法,更是邱白贤侄的订婚之礼,你们担忧那么多作甚?”
“有岳盟主和邱贤侄在此,你们在担忧什么啊?”
定逸师太亦是笑着点点头,她一身素衣,面容祥和,朗声道:“岳盟主和邱贤侄都在此,我们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说完这话,定逸师太招呼身后的仪和,率先踏上栈道,朝着思过崖走去。
仪和身子轻盈,就跟在定逸师太身后,脚步轻快。
这栈道算什么?
那是没见过她们恒山派的悬空寺。
有了定逸师太打前站,其他人也纷纷紧随其后,踩着栈道,朝思过崖走去。
通往思过崖的栈道极为险峻,是华山派的前辈们在崖壁上打进木桩,构建而起的仅可一人通行的狭窄栈道。
有山风吹过,撩起众人衣袍猎猎作响。
向大年紧跟在莫大先生后边,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在栈道上行走着。
他是个稳健的人,平日里行事就极为谨慎,不喜欢这样的险道。
可为了研习衡山派失传的剑法,向大年不得不违背稳健准则,踏上这条险峻栈道。
他双手紧紧握着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脚下的木板,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啊......”
向大年忽的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旁边倒下,而旁边就是万丈悬崖。
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黑白无常已经向他伸出了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后方伸了过来,穿过他的腋下,将他从生死边缘给拉了回来。
向大年知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稳稳的拖住,随后力量传来,他就靠在了岩壁上。
“咕噜......”
向大年看着旁边的万丈悬崖,不禁咽了口唾沫,额头上满是冷汗,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
颤声朝着身后的天门道人感谢道:“多谢天门师叔。”
“无妨,注意脚下,别走神。”
天门道人将向大年按在崖壁上,轻轻拍拍他的胸膛,笑着说:“下次我就不一定有这么及时了。”
“嗯嗯, 我知道了。”
向大年喉咙滚动,颤声回应。
他的心还在怦怦直跳。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有了向大年这个小插曲,众人下脚也注意了些。
不过,这也就是年轻弟子有所顾忌,对于天门道人这些掌门来说,如此栈道不过小事一桩。
他们身形矫健,步履轻盈,在栈道上是如履平地。
穿过栈道,就来到了思过崖的平台上。
左冷禅站在平台边缘,双手环抱,看着前方的绵延群山,赞叹道:“华山的风景当真比嵩山险峻,好地方啊!”
“嵩山也不差啊。”
岳不群笑着回了句,来到山洞前,指着身后的山洞,笑着说:“诸位,请随我入洞。”
说完这话,岳不群率先进入山洞。
众人都已经走到这里,均是稍作犹豫,便纷纷跟着岳不群的背影,进入到山洞里。
山洞内光线昏暗,岳不群取出火折子将火把点燃,顿时山洞内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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