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师岳不群!”
“什么?!”
简短五个字,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直的劈在令狐冲的心头。
他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身形猛地一晃,险些站立不稳,整个人仿若是真被雷击一般。
他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双眼圆睁,瞳孔微微颤抖,显露着他的震惊。
瞧那模样,就跟见到了世上最荒诞,也是最可怕的事情。
“大师,你这......这绝对不可能!”
令狐冲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急切,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指节都因为用力有些泛白。
“家师为人光明磊落,江湖上那可是有口皆碑,人人都尊称他为君子剑,他向来便是行侠仗义,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方证大师眼眸平静,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水,看向令狐冲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悲悯,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的说:“令狐少侠,老衲所言句句属实。”
“当日在封禅台上,岳盟主击败左冷禅的时候,所使用的剑法便是辟邪剑法,此事并非老衲杜撰,凡是见过林远图施展辟邪剑法的,都认得出来辟邪剑法。”
“岳盟主当日所用那剑法招式诡异,身法飘忽,与昔日林远图的辟邪剑法如出一辙。”
“不,不会的......”
令狐冲瞬间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打湿了衣襟。
他拼命摇着头,喃喃自语道:“这绝对不可能的,你一定是看错了,他老人家才不会如此行事。”
“大师,一定是你记错了招式,或者被人误导了。”
“令狐小子,你给老衲醒来!”
就在此时,法明大师一声暴喝,似若狮子狂吼,声音如同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直直冲向令狐冲。
令狐冲听得这声音,只觉得脑海中一阵恍惚,随即就清醒过来。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目光缓缓看向树洞中的法明大师。
此刻,他的眼中尽是迷茫,嘴唇微微颤抖,挣扎着说:“法明大师,晚辈......晚辈该如何做才好?若这只是误会,晚辈岂不是以下犯上?”
“江湖之事,本就是波云诡谲,真假难辨,你哪里能分的那么清楚?”
法明大师枯槁的声音响起,幽幽说:“真相如何,哪里有那么重要,你得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这才是最稳关键的。”
“你既然愿意一肩挑起武林正道,那么你就不能拘泥于门户之见,更不能被个人情感给蒙蔽双眼。”
“若是一味地被感情左右,你如何在这江湖中立足?又如何担当得起领袖的重任?”
“大师,可若是......”
令狐冲紧紧握着拳头,双目通红,眼中满是纠结,他看着法明大师,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可若......若是家师真如大师所言那般,晚辈该如何面对这份师徒情谊?他老人家对晚辈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情,晚辈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法明大师听到令狐冲这番话,也是幽幽叹了口气,枯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的说:“令狐小子,人生在世,总会遇到诸多难以抉择的事情。”
“有时候,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但你必须去面对,若你一直逃避,只会让自己陷入心魔困境之中,而无法自拔。”
“令狐少侠,世间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有那么容易分辨清楚。”
那坐在中间树洞中的老僧再度开口,那枯槁的声音中尽是庄严,道:“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心去感受,去观察,成长之路上必然是荆棘遍生,历经痛苦与迷茫的,但只要跨过这个坎,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多谢大师指点。”
令狐冲深吸一口气,仿佛抓住了些许希望在手中,连忙拱手道:“大师,还请给晚辈再指一条路,晚辈是华山派弟子!”
那老僧沉默片刻,看向邱白的目光缓缓收了回来,一双眼睛也是缓缓闭上,只有枯槁的声音传来。
“你既然拒绝学习易筋经,又对学习别派的失传武学心存顾虑,老衲还有最后一条可以指给你!”
“还请大师明示!”
令狐冲顿时心中一喜,连忙拱手询问。
那老僧却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坐在树洞之中,仿若是一尊古老的佛像,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法明大师见此,将话头给接了过来,幽幽说道:“这最后的一条路,老衲也并无把握,甚至你此去,可能会一无所获,即便是这样,你也愿意去吗?这条路充满为未知,或许会让你陷入更深的困境,你可要想清楚了!”
“还请大师告知!”
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仿若是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连忙拱手道:“晚辈愿意去。”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晚辈也绝不退缩!”
“不撞南墙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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