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翁啊......”
邱白搂着情绪稍缓,却依旧依偎在他怀里低低抽泣的任盈盈,笑眯眯地说:“我瞧你今日气色极佳,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出门一趟吧?”
说到这里,他仰着头稍稍思考了下。
“比如……去城西那家老字号,买些上好的竹叶青?”
“或者,去拜访那位音律大家交流心得?”
绿竹翁一愣,下意识反驳,吹着胡子气呼呼的说:“老朽无事!老朽哪儿也不去!”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留这小子跟圣姑独处?
想都别想!
“哦?”
邱白脸上的笑容更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幽幽道:“竹翁,你再好好想想?”
“我刚才掐指一算,你今日必有要事,非得出门一趟不可。”
“而且,这事还很急,耽误不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深意地看了绿竹翁一眼,眼神里带着“你懂的”的暗示。
绿竹翁被他看得心头一突,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看看邱白,又看看自家圣姑......
任盈盈此刻虽然面纱遮面,但身体依偎的姿态和微微泛红的耳根,都表明了她此刻的态度。
绿竹翁瞬间明白了!
这小子是铁了心要支开自己!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憋屈涌上心头。
他是圣姑的守护者,可圣姑自己……
“唉!”
绿竹翁内心天人交战,是真不愿意离开。
最终,看着任盈盈那默许的姿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内心无比憋闷。
绿竹翁重重的一跺脚,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着牙根说道:“是!是!老朽想起来了!确实有件顶顶要紧的事,必须立刻去办!耽误不得!”
他黑着脸,狠狠地瞪了邱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你给我等着,然后对着任盈盈的方向拱了拱手,瓮声瓮气地说。
“姑姑,老朽……告退!”
说完,绿竹翁也不等任盈盈回应,气呼呼地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院子。
很快,院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传来。
院子内,终于只剩下邱白和任盈盈两人。
绿竹翁的离开,仿佛也带走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干扰。
任盈盈从邱白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就会欺负我……”
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气呼呼的说:“邱白,你对我……太不负责了!”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要娶你师姐为妻,你让我……让我以后怎么办?”
那些被压抑的埋怨,此刻终于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姑,只是一个为情所困、对未来充满不安的普通女子。
但,她说这话的同时,还有别的用意。
邱白捧着她的脸,指腹温柔地摩挲着面纱的边缘,眼神无比认真:“盈盈,看着我。”
“我邱白,此生绝不负你任盈盈!”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承诺。
“与师姐成婚是责任,但在我心里,你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之一!”
“给我时间,相信我”
邱白沉声说:“我会让你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邱白的女人!”
他的话语直白而炽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任盈盈望着他那坚定的眼眸,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那巨大的不安,似乎被这滚烫的誓言一点点填满。
可她想到之前见到向叔叔,内心又很乱。
任盈盈咬着牙,望着邱白,颤抖着声音。
“你总是有这么多的道理,这么多的不得已,谁稀罕做你的女人…”
话虽如此,但那语气里的软话,已经清晰地表明了她的动摇。
邱白知道,最难的一关,算是暂时渡过了。
他心中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温柔的笑意,再次轻轻靠近,这次只是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去她面纱上沾染的湿痕。
“你不稀罕,可我稀罕。”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庆幸,宠溺道:“稀罕得紧。”
院子里只剩下两人依偎的身影,还有低低的呢喃。
“啊!”
任盈盈忽的发出一声尖叫。
就看邱白拦腰将任盈盈一把抱起,哈哈笑着说:“进屋,进屋!”
随着房门关上,伴随着几声低低的惊呼。
又是一场暴雨而至,雨水打着芭蕉叶。
竹林小院,只余风摇竹影的沙沙声。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淡淡的馨香。
任盈盈倚在邱白怀中,面纱已除,脸颊上犹带着未褪尽的红晕,如雨后海棠,清丽中透着一丝慵懒。
她微微蹙着秀眉,感受着体内流转不息的内息,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仿佛干涸的河床被清冽的甘泉瞬间注满,经脉都隐隐拓宽了些许。
这变化太过明显,绝非错觉。
她抬起眼,眸中带着一丝疑惑,望向邱白轮廓分明的下颌,疑惑道:“方才…你我…之后,我的内力…似乎精纯浑厚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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