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月余,竟能将此剑法练到如此地步?
不过他体内那股阴柔绵长,却又沛然浑厚的内力又是怎么回事?
他跟岳不群交过手,这绝非华山紫霞功!
也不知道这半年,令狐冲到底经历了什么?
向问天脑海里浮现无数的疑问,但是他都没有开口询问,而是默默地记了下来。
他回头往终南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令狐冲之前说,他是在终南山之中寻访隐士,得到隐士所传授的剑法。
那么是不是说风清扬就在终南山中呢?
向问天不知道,但是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破土而出,不可抑制地涌上向问天的心头!
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亲身犯险结交令狐冲,所为何来?
不正是为了救出被困在西湖梅庄地牢中的前任教主——
任我行!
梅庄四友,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黑白子的玄天指法,秃笔翁判官笔打穴法,以及丹青生泼墨披麻剑法,都是极为棘手的高手。
有他们看守梅庄地牢,即便是他也没什么把握。
他向问天虽然武功顶尖,但独闯梅庄,强攻硬取,风险实在太大,而且还担心引起东方教主的注意。
所以,自从知道任教主被关在梅庄,他就一直在物色一个合适的帮手。
令狐冲,这个他原本只是看中其华山首徒身份和特殊价值的年轻人,此刻在他眼中,瞬间变得无比重要!
如今的令狐冲有着这手精妙绝伦,专破天下武学的独孤九剑,简直是上天赐予他的绝佳钥匙!
先前,他还忧虑令狐冲武功不足,需要想方设法提升其实力,甚至考虑过冒险带他去寻些机缘。
如今倒好,瞌睡来了,就有枕头送来!
这令狐冲不过是半年不见,竟然又如此脱胎换骨的变化,简直是完美符合他帮手计划中那个破局者的人选!
向问天心中念头电转,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将赞赏之色表现得更加浓烈。
“好!好剑法!”
他抚掌赞叹,声若洪钟,朗声道:“令狐老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剑法……简直是神乎其技!”
向问天并不吝啬夸赞的话语,笑道:“哥哥我闯荡江湖半生,所见过的剑法名家不知凡几,但如老弟今日所使这般,不拘泥于形式,直指武学根本,料敌机先,变化由心的剑术,实乃平生仅见!”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向问天双手拍着手掌,脸上的笑容不断。
令狐冲一套剑法使完,收剑而立,气息稍显急促,额角隐现汗珠,但眼中神光湛然,充满了兴奋。
能够得到童大哥这般见识广博之人的由衷赞叹,更让他感觉这一个多月的苦没有白吃。
“童大哥过奖了!”
令狐冲抹了把汗,笑道:“小弟不过是山中偶得高人指点,略窥门径罢了,离真正登堂入室还差得远。”
“令狐老弟过谦了!”
向问天快步走上前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令狐冲,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赞叹道:“如此剑术,假以时日,必能名震江湖!”
话说到这里,向问天话锋一转。
“老弟,你可知大哥我为何如此高兴?”
令狐冲疑惑道:“哦?童大哥请讲。”
向问天伸手揽住令狐冲的肩膀,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大哥我平生最爱结交英雄豪杰,更喜欣赏世间奇技!”
“老弟你这手精妙剑法,不仅让大哥开了眼界,更让大哥想起一处绝妙的所在!”
令狐冲眉头一挑,面露疑惑的看着他。
“那地方住着几位隐世高人,武功路数各具特色,堪称一绝!”
话说到这里,向问天笑道:“老弟你这等精妙剑术,若能与那几位高人切磋印证一番,对你剑道的领悟,定然大有裨益!”
令狐冲闻言,眼睛一亮。
他新得绝学,正是需要实战磨砺,印证所学之时。
听到向问天这话,当即好奇问道:“童大哥,竟有如此妙地?不知在何处?”
向问天眼中精光闪烁,嘴角一挑,缓缓吐出两个字:
“西湖,梅庄!”
“梅庄?”
令狐冲眉头一扬,咀嚼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江湖传闻中听过,但印象不深。
“正是!”
向问天凑近一步,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笑着说:“梅庄四友,琴棋书画,各擅胜场。他们的武功,或奇诡,或磅礴,或精微,或莫测,与老弟你这精妙剑道相比,正是绝佳的磨刀石!”
“话虽如此,但是......”
令狐冲面露迟疑,看着向问天说:“这不太好吧,毕竟人家已经隐居,我们这样.....”
“无妨,无妨!”
向问天笑着摆摆手,自信道:“令狐兄弟有所不知,哥哥我恰好与他们有几分交情,老弟若有兴趣,不妨与大哥同行?”
“既能欣赏西湖美景,又能会一会这几位世外高人,印证武学,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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