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窃窃私语之际,洗好了澡的牛英英突然就这样推门闯了进来。
看着胡润才和贾金桃那个亲密的样子,在看到自己时又快速分开,她顿感奇怪:“你们干嘛呢?”
“英子姐,你最好是提前去投案自首吧。”
贾金桃走上前,把胡润才挡到身后,对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犹如刚刚出屉的酱油馒头一般的牛英英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牛英英倒是一愣被这事分了神,就忘记去质问他俩刚刚举止亲密的行为了。
“劳毛仔估计快被抓获了,他肯定会把你供出来的。”
贾金桃像是一位优秀的小提琴演奏家,非常契合地知道,何时拨动牛英英心里那根紧绷的琴弦,并且最大程度的让它演奏出最有共鸣的曲目。
“你,你真这么觉得?还是说你有什么小道消息?”
牛英英刚洗完澡的舒适感,顿时烟消云散,紧随而来的是浑身不自在的紧张感。
“我今天听说,劳毛仔放出话来,如果他被抓了,第一个出来收拾的就是你。
因为是你出钱让他干这事的,而且他收拾也不会盯着你一人收拾,你家大丫二丫可跟沈秋月年龄差不多。
那种人,他就算在坐牢,在外面都有人帮他办事,你最好还是小心着点。”
贾金桃把自己凭空而来的一些消息说得有板有眼,她知道这些肯定能直逼牛英英的心理防线。
“天呐,天呐,劳毛仔真这么说?我就说吧,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这可怎么办。”
牛英英被贾金桃的一通胡言乱语,吓得顿时六神无主。
“如果你去投案自首了,那是可以从轻处罚的,而且你一个人把罪责揽下来,劳毛仔不就放过你们了。
你们这个案子,并没有完成实施过程,应该不会有什么惩罚,顶多在拘留所关上十天半个月,那都是能轻松应付过去的。”
为了增加她的信任度,她特意补充道 :
“你忘了,我也是在拘留所待过的人,你看人家有没有把我怎么样?在里面好吃好喝待着,反倒一身轻松。不用这样担惊受怕的。”
要说牛英英做事没经过大脑吧,这话是真的,贾金桃就三言两语,便把她给说动了。
“是啊,与其这样担惊受怕,不如干脆去直面硬刚!”
牛英英感觉说出这话时,自己像奔赴战场的勇士。只可惜用错了门道上。
“哎,对!你们两口子商量吧,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贾金桃见已经游说成功,便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胡润才见状,扶额叹息:
自己娶的这老婆蠢是真蠢,不及贾金桃心思的万分之一,她怎么就不想想,贾金桃要她这么做,是为了给自己避嫌呢?你都把所有罪责揽下来了,那她不就彻底完美脱身了。
当初怂恿你去做这事的人是她,现在教你去直面担下责任的也是她,合着你就当了枪手,还在对她感激涕零。
不过,一切心知肚明的胡润才并没有将这些说出口。
眼下,如果牛英英去顶罪,也能把警方的视线移到她身上去,那至少短期内不会有人关注李大壮的事,只要时间慢慢过去,这事应该也就会像之前那对来这里跟他办厂的情侣一样,失踪了也就无人问津了吧。
然而胡润才不知道的是,贾金桃之所以今天过来,一方面要他晚上去陪她,最主要的是,她是受人胁迫而来的!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贾金桃瞪大眼睛无法安睡的时候。
她一直听到门后面有个咯吱咯吱的声响,其实并不是她的幻听,而是劳毛仔躲到了她的柴房里。
本着越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侦察意识极强的劳毛仔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抓后,他一路东躲西藏,最后偷摸着跟着警车到了沈秋月家的附近,想就近观察警察的动态。
最后,他躲到了贾金桃家的院墙内,观察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不曾想到,他刚找好藏身之处,这家女主人,也就是从荒山坡埋完尸体匆匆回来的贾金桃,居然也是避开正门,走了后面的菜地上跳下来后,鬼鬼崇崇从后院摸了门栓溜回了自己家。
躲在暗处的劳毛子看着拿着铁揪,双脚踩着泥泞仓皇进门的贾金桃正纳闷着时,贾金桃家来了警察在敲门。
而贾金桃一开始装死,并没有开门,劳毛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担心警察会在她家四处搜寻。
没想到他们刚准备转身离开 ,贾金桃却又突然把已经睡着的小孩掐得哭出了声音,这下把准备离开的警察又给吸引了回来。
劳毛仔浑身开始像筛糠一样发抖,他甚至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他以为是贾金桃发现了自己,故意把警察喊回来。
当他从缝隙中偷瞄到贾金桃在极短的时间内换了衣服,并且完完全全说着骗人的鬼话胡弄警察时,他奸笑发现,看来自己找到了同伙。
劳毛仔并不知道贾金桃出去干了什么,但他知道,她肯定有鬼,在极力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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