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殿?龙御震阙
玉笏砸在龙案上的声响惊飞梁上燕,案角的云雷纹雕饰崩落半片。秦军的请婚奏折摊开在御案中央,朱砂批注 "荒唐" 二字力透纸背,墨痕渗进案头的《贞观政要》。
"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秦正明的手指划过奏折里 "李璇玑贤良淑德" 的谀辞,忽然停在边缘的狼首纹火漆上,"亦晨与李姑娘的婚事,是朕亲赐的金箔庚帖!"
秦军的太子冕旒在御案阴影里轻晃:"儿臣以为,北地兵权与东宫联姻......"
"住口!" 秦正明忽然看见奏折里掉出的突厥狼首旗残片,"北地的狼首谷还埋着三千虎骑的白骨,你就想让虎骑之女怀上狼种?" 他望向殿外脸色惨白的贤妃,"去告诉媒人,再敢踏入李府半步,就去狼首谷给将士们守坟!"
商盟账房?算珠惊心
杨菲菲的算盘珠子在亦晨闯入时蹦落满地,她望着对方腰间几乎挣断的冰轮纹腰带,忽然轻笑出声:"亦大哥这是被太子气得要拆了我的算盘?"
亦晨的霜月刀 "当啷" 砍在柱上,刀刃震颤的频率与他眼底的怒火同频:"那小子敢在婚书上盖狼首纹火漆......" 他忽然瞥见杨菲菲耳后露出的桂花银饰,声音骤然低哑,"若不是看在贤妃娘娘的面子上......"
"面子?" 杨菲菲捡起算珠,指尖划过刻着 "巧" 字的母珠,"我倒觉得,太子是怕你成了李府的女婿,冰轮商盟的粮车会绕开东宫的玄武门。" 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听说李将军铠甲里,还缝着你送的冰轮纹护心镜?"
亦晨的耳尖骤然发烫,账房外忽然传来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 —— 是李璇玑的鸾车到了。
椒房殿?步摇泣血
贤妃的银簪终于插入妆匣时,案头的《女则》已被泪水洇湿三页。她望着镜中云雷纹金步摇,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景仁殿:秦正明亲手为她戴上这支步摇,玉扳指擦过她腕间的朱砂痣,承诺 "以冰轮为誓,永不相负"。
"娘娘," 贴身女官捧着修复的冰轮纹琉璃盏,"太子殿下说,婚典可以改聘杨国公府的千金......"
"不必了。" 贤妃摸着盏沿的裂痕,那是李弘义砍碎聘礼时留下的。她忽然轻笑,笑声里带着凄凉:"你可知,二十三年前的陇右之战,李将军曾为我挡过三支突厥箭?"
女官低头,看见娘娘腕间的朱砂痣 —— 与李璇玑的一模一样。殿外夜风骤起,吹得东宫灯火明灭不定,像极了景仁殿暗格里那半块永远拼不完整的云雷纹玉佩。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寂静。东宫内侍闯入时带起一阵风,将桌上的泪痕吹得模糊:"娘娘!太子殿下在玄武门与亦晨将军对峙!"
贤妃手中的琉璃盏应声落地,细碎的冰轮纹在青砖上炸开。她踉跄着扶住妆台,鬓间的云雷纹步摇歪向一侧:"备轿!"
玄武门?刀光月冷
月光给秦军的太子冕旒镀上银边,他望着亦晨腰间的冰轮纹腰牌,忽然轻笑:"亦晨统领这是要抗旨?"
亦晨的霜月刀已出鞘三寸,刀刃映着城头冰轮:"末将只问太子殿下一句话 ——" 他的目光扫过秦军袖口的狼首纹刺绣,"李姑娘的庚帖,究竟是被狼吃了,还是被狗吞了?"
秦军的指尖按上腰间的云雷纹玉佩:"朕乃储君,有权......"
"住口!" 贤妃的鸾轿冲破禁军防线,她掀开轿帘时,正看见亦晨的刀刃离秦军咽喉已不足三寸。月光下,两人腰间的冰轮纹与云雷纹玉佩,恰如二十三年前那对碎玉,在夜色中遥遥相望。
"亦晨!" 贤妃的声音带着颤抖,"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亦晨的刀刃 "当啷" 落地,发出清越的鸣响。他望着贤妃鬓间歪斜的步摇,忽然想起自己母亲。
景仁殿的烛火在卯时爆成三朵,秦正明的玉笏砸在《贞观律》上,震得 "斗殴罪" 条目下的冰轮纹批注微微发颤。秦军的请罪奏折摊开在御案中央,狼首纹火漆被朱砂圈成狰狞的眼睛。
"你可知," 他望着殿下跪着的秦军,冕旒阴影里的眸光比霜月刀更冷,"亦晨的冰轮腰牌,是朕亲赐的五品武官印?"
秦军的指节抠进青砖缝,婚服上的冰轮纹暗记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儿臣一时冲动......"
"冲动?" 秦正明忽然看见奏折里掉落的突厥银币,"你在玄武门拔刀相向时,可记得亦晨当也是都护卫统领?" 他忽然起身,龙袍扫过御案上的《流民营账》,"传旨:亦晨暂押天牢,无朕手谕不得探视。"
李弘义的横刀劈开议事厅屏风时,李璇玑的琉璃簪正从发间滑落。她望着父亲铠甲上崩落的冰轮纹甲片,忽然想起亦晨被押时,腰间的九环腰牌还挂着她绣的平安符。
"父亲要劫狱?" 她的声音混着甲胄碰撞声,"亦晨的刀,是陛下亲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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