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月亮终于不再是用白色扇子掩着自己半边脸的害羞的舞姬了,在被太阳运输的光里,她光明正大,炽热难耐,美丽动人,很想有人遥看到她的最为精彩的一面。
散发着微弱黄色灯光的台灯下,一个年近半百,头发间夹杂着几丝银发的男人正在写着报告,他此时还并不知道他的月亮会照他照得很久。直至化身成“嫦娥”,奔向灵魂冷清的地方。
“顾龛銮,睡了吗?这么晚了还在加班,你是有多喜欢自己的职业啊?别忘了,你可是夜月的人。”
顾龛銮的卧室内撕开一道裂缝,颜斶从裂缝口处看了看,又是一阵假装的惊呼。
颜斶的异能名为『黑色酒徒』,想要传送到某一地点,就必须要知道那个地方的具体坐标。
“你这房子装修地不错啊,搬了新家都不告诉我。会不会你已经忘了夜月?我考考你,夜月里的成员你还记得谁?”
“行了,多少年不见了,还记得的我都会记得,寒暄少些吧,这条臭毛病得改改了。我偶然看到你们的邮轮有也受损了,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顾龛銮写字沙沙的声音从来没有停过,而且他也从未扭头直面颜斶,他他手上的汗早就说明了什么。
他很紧张,像是生了场大病,每逢百花盛开的时候就会睡向炎热的夏天,生的大病名为失眠。他从来没有在春天里赏过花,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春天。
“我现在是有任务的,你要带我去异能监狱找到关珩的坐标,这样我好把他劫出来。你要和我一起去!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去过异能监狱,你要好好给我讲解其构造,人员数量,以及好多好多有趣的异能,我都想在你口中知道!”
顾龛銮只是将头埋得很低,边写着文件边回应颜斶,“明天吧,明天我带你去,您也别烦我了,我得——好好分析下这份文件。”
颜斶听后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这也就意味着我能在你你家里住下了?”
“客厅沙发,冷了去别的卧室里拿被子,不要……骚扰我。”
颜斶轻叹一声,“你也是,你的性格一成不变,一直都不懂的温柔,也难怪你这个快进棺材板的人一个,一个都不给献花。”
顾龛銮手中的笔突然停顿了一下,眼里的光紧盯着文件上的文字,宛如精密的由铁制成由心脏的机器,心脏正常地一迸一收,机器却出现了故障。
他在那一瞬间忽然看到了全部,全部的月光有了一个大大的凸透镜,将地球上所有温暖的月光集中在了他的脸上。
好在那种状态强制被他给压制回去,他不敢看向颜斶,但腿一直在抖动着不停。随后,还是一份难搞的文件让他保持了理性。
“历校死刑缓期申请?那个疯子最近又有什么新动向了?”
无聊的颜斶只能去偷喝顾龛銮的红酒,红酒的文位置很是明显,就在大客厅的酒柜上。颜斶一瓶接着一瓶,酒劲发作的她晕乎乎地踉跄走在了顾龛銮的身旁,她一哈气,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
顾龛銮斜着眼看她,轻声呵斥道:“给我冲个澡去,一身酒味,臭死了。”
“好——不过你要和我一起洗。”
说罢,颜斶拿着喝了半瓶的红酒,竟浇在了顾龛銮的头上。
颜斶像个小孩孩似的笑了,“嘻,你也臭了。”
顾龛銮并未发火,先是将颜斶公主抱安置道自己的床上,抱的时候颜斶又用头紧贴顾龛銮的胸,嘴里不知喊着什么酒话。顾龛銮还是温柔地像个手术时的医生慢慢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又是在浴室里给自己的酒水一秒一停顿地擦,总是走神他把水放得很小,一分钟后连毛巾都没有沾湿。可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忍地将水放大,酒水就像爱的侵略者似的被赶出了顾龛銮的心里。
又是将沾满酒水的衣服脱下来拧干,换上新衣服后,顾龛銮正要上楼去查看颜斶的情况,他们在楼梯口相遇了。颜斶站在几个台阶上,和顾龛銮身高不差。
而且颜斶又不知何时又搞来了有一瓶红酒,她正要摸摸顾龛銮湿润柔和的头发,但顾龛銮只是回避。
“把自己擦得再干净又如何?!别忘了,你身上的被我淋湿的红酒永远洗不掉,一辈子都洗不掉!”
接着,颜斶的第四瓶红酒浇在了自己身上,她的眼神不像酒后的混沌,而是,像猫一样的在黑夜里,在月夜里圆曈可爱的样子。
“擦完了自己,给自己换了身衣服。你可真自私啊,用毛巾擦擦我的头发。还有……有,我,我没衣服了,就将就一下穿你的衣服吧。”
湿成这样的颜斶,顾龛銮并未理会她的要求,只认作她还是在耍酒疯,强行将她抱起,又送回了他的房间,白白的顾龛銮的床单被染红了,而且不断扩大。
颜斶仰卧起坐,借着酒劲大声地发着酒疯,“怎么,顾老头。我嫌弃我长得不好看?告诉你,追老娘的人能从你的墓地排到我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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