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透,玉露缀满山谷。紫霭自溪涧升腾,将千顷灵田笼在薄纱中,龙须草挂着金珠随风轻摆,九色鹿低头啜饮的泉眼边,赤玉枇杷树正垂着三颗琥珀色灵果。
"这晨雾竟含先天紫气!"金玲儿广袖翻卷,涅盘火凝成玉瓶盛接雾气。她足尖点在龙鳞松枝头,惊起两只衔着朱果的翠翎鸟。
戒色仰头灌了口烈酒,酒液顺着佛魔纹淌入地缝:"佛爷昨夜卜了一卦,说今日宜..."话没说落,西北方突然传来地动。
赤玉枇杷树下,山丘般的雷火兽睁开琥珀竖瞳。它慵懒地舔舐爪间雷纹,长舌忽如赤电窜出,卷走树梢最后一颗灵果。果实爆浆的脆响中,戒色正一脚踩碎某株千年血参:"暴殄天物啊!这参须泡酒..."
"吼——!!!"
雷火兽怒啸掀翻半片山壁,谷中紫雾被震成碎鳞。五人耳膜渗血的刹那,妖兽已化作赤雷扑至头顶——口中衔着的竟是那株被踩烂的血参!
上官玉青虹剑横架兽爪,霜花与赤雷相撞炸出百丈深坑。金玲儿涅盘火凝成锁链缠住兽尾,却被雷火顺着锁链反噬。南宫主雷纹臂引动九霄紫电劈落,雷火兽竟张口吞下天雷,额间雷纹亮如烈日。
"坎离移位!"诸葛歌掷出龟甲,地面陡然升起岩浆柱。雷火兽却踏火而行,兽爪拍碎三块星痕龟甲,余波将戒色震进山壁。
妖兽仰头吞吐雷云,千里晴空霎时赤红。碗口粗的雷火如暴雨倾泻,所过处龙须草化为灰烬,灵泉蒸成云气。金玲儿红衣焦黑片片,涅盘火却越烧越旺:"姑奶奶的衣裳!把你剥了皮也赔不起!"
九彩火凤撞上雷火兽眉心,炸开的火焰中浮现棺椁虚影。妖兽吃痛暴退,却将戒色藏身的山崖撞塌。碎石堆里突然伸出佛魔臂,擒住兽角就是一记过肩摔!
"你佛爷在此!"戒色半身金刚怒目,半身修罗狰狞。杀生杖插入雷火兽脊背,佛魔气顺着雷纹逆冲其经脉。妖兽痛极甩尾,赤玉般的鳞片剐出漫天火星,将南宫主护体雷甲烧穿三个窟窿。
上官玉趁势剑化游龙,九百道霜花凝成冰狱。雷火兽四爪冻结的刹那,诸葛歌星盘锁住其神魂:"就是现在!"
金玲儿跃至云端,涅盘火凝成三百六十根焚天箭。箭雨落处,雷火兽竟张开雷纹双翼,翼骨间迸发的赤雷将箭矢尽数熔炼。南宫主独臂按地,夔牛虚影自地脉钻出,却被兽爪拍碎成电光。
最险时,妖兽口中赤雷球已凝成十丈。上官玉洞玄真瞳看穿雷核弱点,青虹剑携鼎内混沌气直刺其七寸——
"轰!!!"
雷球提前炸开,冲击波将五人掀飞百里。待烟尘散尽,雷火兽已退回赤玉枇杷树下,琥珀竖瞳满是讥诮。它爪下按着半截焚天箭,竟在舔舐箭头的涅盘火!
山谷已化作焦土,唯赤玉枇杷树完好无损。雷火兽慵懒地啃食着被雷火淬炼过的龙鳞松,爪尖随意扒拉出几株雷击木抛向五人,宛如施舍残羹。
金玲儿气得九窍生烟,涅盘火凝成嫁衣状战甲:"姑奶奶要拔光它的毛!"
"慢。"上官玉按住她肩头,霜花在焦土绽开一朵冰莲,"它在借我们淬炼雷火。"
仿佛印证此言,雷火兽额间雷纹已从赤红转为暗金。诸葛歌擦拭龟甲裂痕:"方才雷暴中有上古劫雷的气息,这孽畜在渡劫!"
残阳如血时,五人退至山谷边缘。雷火兽不再追击,却将赤玉枇杷树连根拔起,当着众人面栽种在熔岩池中。灵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妖兽眼中讥讽之意更浓。
戒色啃着烤焦的兽腿嘟囔:"佛爷算是明白了,它把咱们当施肥的!"
众人望向遍地雷火淬炼过的灵草灰烬,忽然沉默——那些灰烬渗入地脉后,山谷灵气竟比战前浓郁十倍。
暮色中,雷火兽仰天长啸。啸声引动九霄雷云,隐约有化神中期的威压在天际酝酿。
晨光破晓时,山谷竟比昨日更添仙韵。日灵草灰渗入焦土,催生出琉璃般的地衣,每片地衣都流转着七彩霞光。被雷火焚尽的龙鳞松处,嫩芽顶着露珠舒展,叶脉中竟有雷纹游走。赤玉枇杷树在熔岩池中亭亭玉立,九颗灵果流转着日月光华,恍若将星辰封入琥珀。
上官玉白衣胜雪,无垢圣体开启的刹那,周身三丈自成净土。焦土在他足下绽开冰莲,雷火余烬触之即化飞星:"今日,诛此獠。"
青虹剑出鞘引动九霄清鸣,剑锋霜花凝成北斗阵图。雷火兽懒洋洋起身,爪尖随意勾动地脉,百里熔岩池突然炸起赤龙。金玲儿涅盘火化作嫁衣战甲,九条火凤尾翎扫灭岩浆:"冰块脸主攻,姑奶奶烧它尾巴!"
首日辰时,剑光与雷火撞出千里霞光。无垢圣体吸收七成雷火,上官玉竟贴身缠斗,剑锋专挑雷纹衔接处。雷火兽琥珀竖瞳首现凝重,额间雷纹聚成日轮,喷吐的赤雷中隐现上古劫云。 上官玉竞在淬体。
次日,雷火兽召来焚天雷狱。整个山谷化作熔炉,岩壁流淌着金红铁水。诸葛歌星盘锁住东方生门,龟甲碎片凝成避火阵:"坎位水气将竭,需引天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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