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主夫妇抵达鬼哭林。此时的
鬼哭林,古松柏扭曲的如同佝偻病鬼,树皮上淌着墨绿色脓液。南宫主踩碎一具半腐的刺猬尸体,雷纹臂上的夔牛图腾突然泛起青光——三丈外看似寻常的苔藓地,实则是万毒窟的噬肉菌毯。
唐好甜腕间鸳鸯钏轻响,七十二根碧鳞针没入菌毯边缘。毒雾蒸腾间,地面显出血肉构筑的阶梯,每一级台阶都嵌着修士的头盖骨,眼窝里爬满七彩蜈蚣。
南宫主并指劈下雷光,阶梯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魔纹。雷霆触及魔纹的刹那,整片菌毯突然收缩,裹着二人坠入地底深渊。
地窟穹顶倒挂着十万毒囊,每个囊包都裹着具半融化的修士尸体。南宫主刚引动九霄雷云,雷纹臂突然发生痉挛,此处地脉竟与雷泽相冲,夔牛精魄在经脉中暴走。
"夫君快收力!"
唐好甜甩出千机引缠住他右臂,毒雾顺着经络逆行压制雷灵。南宫主闷哼一声,雷纹臂青筋暴突,溢散的雷光在窟顶炸开毒囊。毒囊破裂腐雨倾盆而下,却在触及唐好甜鸳鸯钏青光时化作飞灰。
三头毒蛟破开尸堆袭来,唐好甜旋身洒出碧鳞毒粉。毒蛟鳞片遇粉即溶,南宫主趁机并掌虚按,残余雷劲凝成电网将其绞杀。毒蛟残躯尚未落地,已被伺机而动的尸虫分食。
两人穿过血肉甬道,眼前豁然开阔。百丈蛊池中翻涌着人面蛊虫,每只蛊虫都长着婴儿面孔,正啃食池底堆积的修士金丹。池中央的青铜鼎上,九名蛊师正在举行血祭。
为首的独眼蛊师割开手腕,血滴入鼎的刹那,蛊虫集体发出啼哭。声波震碎三具毒傀,南宫主的雷纹臂渗出鲜血,唐好甜立即弹出一枚封脉钉刺入南宫主曲池穴。
"乾坤倒转!"唐好甜甩出全部碧鳞针,针尾系着的毒丝在蛊池上方结网。南宫主强忍经脉剧痛,引动雷纹臂所积蓄的夔牛雷精,青紫色雷龙顺着毒丝灌入蛊池。
蛊虫在雷火中爆浆,溅出的毒液却让蛊师们狂喜,他们在等毒雾浓度达到临界点。当第九波雷火劈落时,池底突然伸出千条血肉触须,缠向南宫主夫妇。
唐好甜咬破舌尖,精血混着本命毒源凝成青黑火苗。火苗触及蛊池的瞬间,整座地窟化作碧火炼狱。毒雾被焚成七彩琉璃,蛊师们在结晶化的惨叫中碎成齑粉。
南宫主趁机抱住妻子,雷纹臂硬扛着碧火高温冲出火海。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万毒窟在碧火中坍缩成百丈深坑,所有毒物连同地脉魔气尽数湮灭。
三十里外的古松柏梢头,唐好甜为夫君包扎雷纹臂。原本狰狞的魔纹已褪成淡青色,融合后的雷毒灵力在经络中流转如意。南宫主望着深坑中腾起的碧色烟柱,忽然朗声大笑。
"当年你奶奶说雷毒相合..."他揽过妻子指向烟柱,"这碧火雷云,可比咱们结婚时祖祠的烟花好看万倍。"
鸳鸯钏在朝阳下泛起新辉,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林雾中。远处青阳城方向,一道冰蓝剑光正掠过血狼谷上空
血狼谷的嶙峋山壁上插满残剑,锈蚀的剑身在月光下泛着血光。金玲儿踩着九凤缚龙绫掠过剑丛,绫罗扫过处,那些浸透妖血的古剑竟发出怨魂般的呜咽。
"汪!这破地方让狗爷浑身发毛!"狗富贵缩在金玲儿肩头,佛莲金瞳扫视着剑冢深处。它突然炸毛跃起,叼住一支破空而来的骨箭——箭尾刻着狼头图腾,箭簇泛着腐心草的幽绿。
三百步外的祭剑台上,狼妖王正将活人心脏嵌入剑柄。每嵌一颗,祭坛上的妖剑便腾起三尺血焰,剑身浮现出扭曲的人脸。 甚是诡异。
"姑奶奶最烦装神弄鬼!以前斩杀过一只狼妖王,不知你有没有以前的狼妖耐打。"金玲儿甩出三张焚天符,赤红火凤扑向祭坛。狼妖王咧嘴一笑,身影突然雾化,火凤穿透虚影撞上山壁,炸出漫天星火。
燃烧的星火突然凝成血色帷幕。金玲儿眼前景象扭曲,竟回到当年离开师门寻找上官玉的夜晚,师姐柳如烟, 背刺金玲儿,让金玲儿在妓院待了几月时间的画面。
"雕虫小技。还得多谢你提醒我,不然我都快忘了柳如烟那贱人!"她冷笑掐诀,涅盘火却无法点燃幻境。狼妖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血魂幻境以剑冢千年怨气为基,你越挣扎..."
话音未落,狗富贵突然窜上金玲儿头顶。佛莲金瞳绽开十二品莲台虚影,幻境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金玲儿趁机咬破舌尖,精血混着涅盘火凝成破障箭,一箭洞穿幻境核心。
现实中的祭剑台已化作血肉熔炉,三千妖剑悬浮半空,剑柄处延伸出血肉经络,连接着中央的狼妖王真身。他双臂化作剑刃,脊椎突出七根骨刺,每根骨刺都串着九颗人族修士头颅。
狼妖王挥动剑臂,妖剑群如蝗虫扑来。金玲儿脚踏缚龙绫疾退,所过之处留下涅盘火径。妖剑触及火痕即熔,却在狼妖王操控下前仆后继。 向着一人一狗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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