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还在想着去轧钢厂转接工作的事情，根本没有功夫跟你秦母闹了。
“不是，人家媳妇儿好着呢，那是第一胎，你在四合院里头要是无聊就去找昨天说话的那个二大妈，其他的人别跟他们说话，得罪了人我可不管你，我今天就要去厂子里头了，你看好孩子！”
说完，秦淮如摸摸怀里早就放好的几张文件纸，起身出门去刘家等着了。
她打算跟刘海中一起去厂子里头，有个熟人带着，可以方便些。
现在秦淮如只相信刘海中。
正好看见刘海中出门，秦淮如赶紧上前，“二大爷！”
“是贾家的啊，今天去轧钢厂是不是，走吧一起。”
刘海中现在很听刘光奇的话，很是乐意做一些无伤大雅但是又有好名声的事儿。
不过，看见秦淮如舍近求远找刘海中一起去厂子里头也不找自己，易中海确实出门脸就黑了。
秦淮如，你等着。
刘海中看见易中海的脸色，更高兴了。
“贾家的，今天我帮你盯着工作落实！”
“谢谢二大爷！”
秦淮如连忙道谢跟在刘海中身后落下半步的距离，跟小弟似的。
易中海在两人身后冷笑，心情确实不好，特别是看到刘海中几个顺路的徒弟专门在巷子口等着刘海中的时候，对刘海中那叫一个恭敬。
“师父！”
“师父！”
“师父！”
这一声声喊的，都是孙猴子吗？
易中海心里翻白眼。
刘海中乐呵呵的回应，介绍身后的秦淮如，“这是贾东旭的遗孀，秦淮如，今天要去轧钢厂转接工作。”
“各位大哥好！”
秦淮如对着三个男人点点头，符合自己现在遗孀的脆弱可怜形象，疏离有礼貌。
刘海中的几个徒弟都是有媳妇儿的，自然是不会乱看，微微点头，说几句节哀的话，便跟着刘海中一路往红星轧钢厂走去。
前头被徒弟围着的刘海中一路都是乐呵呵的，还跟徒弟们讨论技术，而后头落后一段距离的易中海则是一个人形单影只。
孤独是需要对比的。
易中海怅然不已，又在脑子里头扒拉了一圈，轧钢厂里头的徒弟一个也不行，而轧钢厂外有的王小明。
也不行。
他聪明，会看眼色，左右逢源，在逃难到陌生的地界也能抓住机会给自己谋出路，现在就连王红梅都注意到了这个小伙子。
按道理来说这么好的王小明，他应该喜欢的。
但是易中海不喜欢，甚至越来越讨厌。
这种讨厌就跟他讨厌贾东旭有儿子一样。
易中海喜欢有缺点的人，不聪明的人，老实的人，好拿捏的人。
可是王小明不是。
啧！
盘算了一圈，眼看着都到了厂子里头，都没有找出什么合适的人选。
但是厂子里头关于刘海中带着秦淮如来轧钢厂转接工作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好奇为什么不是易中海这个亡夫的师父。
“还能怎么回事？易中海那个人难不成还能帮着贾东旭照顾媳妇儿孩子啊？”
“哎哟哟~”
“滚犊子！人家易中海可是有一个年轻媳妇儿的！”
“知道不，以前贾东旭家里情况不好，都是跟着易中海吃饭的，现在灾年来了，人家易中海就把人家赶回家去了，听说那个时候是刚知道秦淮如怀上了。”
“啧啧啧！”
“他就图个养老，就跟何师傅说的，当初还算计过他呢！”
“我知道那事儿，何师傅的爹就是被易中海算计走的。”
“他那种人啊，只讲收获，不讲付出，你想想现在秦淮如的孩子才多大，等孩子长大，易中海还不知道活着没呢！所以干嘛要做无用功啊！”
“你说他咋不收养一个呢？”
“收养的又不是亲生的！”
“可是徒弟也不是亲生的啊！”
“想不通，你又不是易中海那个脑子！”
“确实！”
易中海总是能够听到这些话，他都已经能够面无表情的装作听不到了。
他的路真的是越走越窄了。
另一边，刘海中专门带着秦淮如去人事科。
办理业务的是一个人事科小姑娘，姓甘，叫甘甜。
“秦淮如同志，你的情况上边都说了，按照你的生产时间，你现在月子都没坐完吧？”
秦淮如点点头，柔柔弱弱的红了眼眶，“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我必须快点上班，孩子我让我妈从乡下回来帮忙照看了，不会有事的。”
“这事儿我可以作证，昨天她父母就来了，还想要让贾家媳妇儿将工作给她弟弟，还好贾家媳妇儿坚持，叫来了街道办处理，同志，这事儿啊，还真是得尽快办！”
刘海中这话一说，甘甜就明白了，这工作要是不快点儿落实，说不定秦淮如的工作就要给她的弟弟了。
想到这里，甘甜看向秦淮如的眼神里头同情更多了。
“我倒是可以给你办，这本来就是上头交代的，但是钳工车间的活儿很累的，而且你要降工级，按照正常流程，你需要先打杂，你一个刚生产还没一个月的女人，哪里有力气啊。”
秦淮如也十分为难，“同志，我什么都可以干，多累的活儿都可以。”
“不是你能不能干的问题，我们也不能给厂子里头留下隐患，不过，我倒是可以问问，你愿意调换岗位不？”
甘甜自然是没有这个权限，但是想了想她的岗位职责，又同情面前这个可怜女人，决定帮她一把。
当事人若是愿意答应，她提交申请走流程，想来领导们也会答应。
若是其他人来，甘甜自然是不愿意费这个劲儿的。
但秦淮如实在是可怜。
“可以吗？”秦淮如没想到还能让对方主动提。
刘海中见状也问道：“当真啊？若是这样，同志你看着办，好歹给安排一个她能干，工资也不会降的岗位。”
秦淮如看了刘海中一眼，转头对着甘甜一直点头。
甘甜想了想，“在车间的活儿大多很辛苦，在哪儿的女同志都是非常厉害的，我看你身体不好，要不要去食堂或者后勤，食堂就是打杂，工资不会变，就是升级要慢些，当然你要是找到老师傅收你当徒弟就不一样了，后勤嘛！就是打扫卫生，混年限，你要是有学历，还能慢慢当一个仓管啥的，你自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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