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深和林小小家外面。
由于来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院子外面停了六辆车，四辆吉普，两辆桑塔纳。
隔壁一条街的好多人跑过来看热闹，都被警卫员赶走了。
角落里，韩修表情阴狠得像狼，一拳接一拳的砸在了亲爹韩明的身上，韩明破天荒的没有躲，硬生生承受了好几拳。
韩明的警卫员在不远处急得团团转。
“气出够了吗？”见韩修停手，韩明咳嗽两声，抬头看着这个大变样的儿子，语气温和。
“自然没有。”韩修冷笑，说出口的话十分刺人，“你和那个贱人什么时候死了，说不定我就释怀了。”
被亲儿子咒死，韩明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就......这么想让爸爸死？”
韩修毫不犹豫，“当然。”
“你死了才能和那个贱人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去跟我妈忏悔啊。”
“韩明，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呢？”
冰冷无情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韩明的心口，疼得他脸色苍白。
他忍不住质疑自己，他这个父亲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
两个儿子都跟他离了心。
他就像个孤家寡人。
什么都没有。
“爸爸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恨你张阿姨。”韩明垂下眼眸，语气平淡的问。
“为什么？”韩修神情恍惚，好像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韩明伸手，“小修.......”
“滚开，别碰我。”韩修应激的往后退了几步，憎恨的看着他。
“那个贱人害死了我妈，你维护那个贱人的时候，你就不是我爸了，别叫我名字，我听着恶心。”
韩明脸色白了白，“你张阿姨......不是这种人，你......”
“嘭！”
“首长！”警卫员稳不住了，迅速跑过来将韩明扶住。
韩修忍无可忍，一拳头揍在了韩明脸上，用了十成的力道，韩明喉咙泛起铁锈味，他没来得及咽下去，从嘴角流了下来。
警卫员表情惊恐，“首长，我送您去医院。”
“没事儿。”他推开警卫员，抬眸看向韩修，大拇指擦拭掉血渍，语气平静，“当年的事儿我会查，如果你没说谎，我不会饶了她。”
韩修嗤笑一声，“哟，难得啊，好歹也是睡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你真舍得？”
“韩修。”韩明语气冷了冷，“除了当年喝多那次，我没碰张秀梅，你心里应该清楚。”
就是因为当年喝多了，张秀梅才怀了那个孩子。
虽然他没有那天晚上的记忆，但人家被他轻薄了是事实，他不能不负责。
那个孩子也被韩修踹没了，后期韩明更是直接搬到了部队，除了偶尔回去吃个饭，他根本就没碰张秀梅。
哪儿来的睡了这么多年？
韩修冷哼，“虚伪，下贱。”
说完，不理会他，径直进了院子。
韩明摸了摸侧脸，‘嘶’了一声，下手真特么重。
“首长，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警卫员生怕他出什么事儿，担忧得不行。
“不用。”韩明摇头，“进去帮我跟老楚说一声，就说我有事儿先走了，让他跟秦屿深夫妻俩说声抱歉。”
警卫员如实照做，出来后韩明已经上了车。
“首长，回家还是回军区？”
“送我去人民路那个院子。”韩明没说回家，而是直接说房子的名字。
在他心里，那里根本就不是家。
从含玉去世那天起，他就没有家了，只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是。”警卫员点头，启动车子离开。
韩明顶了顶腮帮子，疼痛让他的脑子越发清醒，他偏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眯了眯眼睛。
张秀梅.......
含玉当年从楼梯上摔下来，最好没有她的手笔。
不然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韩明突然离开，并没有影响满月宴的顺利进行。
在欢声笑语中，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楚威年和楚啸年工作忙，吃完饭就走了。
离这儿比较远的，闻墨和秦屿深安排了保镖送。
只有韩修留了下来。
没了其他人，韩修才放松下来，将他把韩明揍的事儿说了。
秦屿深知道他肯定是和韩明军长发生了冲突，没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老东西现在才想起去调查那个贱人，早十八年干什么去了？”韩修气不过，后悔揍轻了。
林小小说，“既然他要查，就帮他一把。”
韩修摇头，表情有些灰败，“查不出来的，当年我妈从楼上摔下来，家里只有那个贱人，根本就没有目击证人。”
他也是偷听到张秀梅在处理他妈的遗物时，无意间说漏嘴的话才知道真相。
正是因为没有证据，韩明才不相信他的话。
“既然是她亲口承认的，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林小小眼神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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