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理也不接话，转回话题道:“跟我也行，不过跟了我，我可不会和你一样，还暗中保护，死了拉倒!”
这话一出，滕纳兰猛然抬头。
秋寒若皱了皱眉，真有理淡淡道:“看什么，做几个下位神灵境任务而已，真要死了，那也是能力不济，死在外面，比死在外域好。我没你老师那么闲，沿途还跟着，生怕死了谁，可笑!下次怕死，就别做任务，要不让你滕家人跟着，东央道宫的导师也要修炼，也要出任务，要不是耽误那些时间，说不定你老师就进了下位神王，这次也未必会重伤……”
“有理姐姐!”
秋寒若再次轻喝一声，真有理却是淡然道:“让他们认清现实吧，你能庇护一时，能庇护一世？现在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说保护别人了!唯有自身实力强大，才是最大的依靠!在我看来，你这是添乱……”
真有理说罢，也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她一走，滕纳兰就面色发白道:“老师……是我连累了你……”
秋寒若失笑道:“真导师故意这么说而已，她只是希望你们能坚强一些，奋发向上。不过我这次的确受了伤，不好再耽误你们的时间。其他人，都会有导师接收，你天赋很好，所以我才将你交给了真导师，跟着真导师，好好修炼，别想那么多。”
杨尘此刻也不由道:“秋老师，之前您一直在保护我们？”
秋寒若轻声道:“别多想，这其实是道宫的安排，新生出任务，都会安排人保护。当然，你们马上就不是新生了，以后不会再有了，以后都自己小心一些。”
杨尘他们这些人，都是一年级的精英，精华所在，出任务，岂能真的没有人照看。
之前他们任务，秋寒若就一直在跟着，要不然，在蜀州，露面的也不会是秋寒若。
滕纳兰没管这个，小声道:“老师，你伤势很严重吗？我让我爷爷来……”
秋寒若轻轻摇头，“不算太严重，也不用麻烦滕神王，很快就没事了。”
“纳兰，坚强一些，无论是刘老师，还是真老师，他们都希望你们这些学员更好，更强，更安全。”
“没有哪位导师希望自己的学员出事，只是……”
秋寒若叹息一声，只是，个人的教学方式不同罢了。
也许今日的他们无法理解，可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
“你们都散了吧，我去墓园一趟。”秋寒若没再说什么，迈步往核心南区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晚上定神组的课程，没继续下去。
导师们大多去了墓园，杨尘他们没进去，却是在外围站着，众人都保持着沉默，心中各有想法。
“外域。”
杨尘轻轻念了一句，应采杰忽然道:“都该杀!”
今日的他们，还没有熟悉的同学好友死在外域。
可也许很快，他们就能看到这一幕，甚至死亡的就是自己。
这些年来，死去的人太多太多。
多到，很多导师都已经麻木了，习惯了，心中只剩下仇恨和变强的念头。
黑夜中，墓园深处出来低微的啜泣声。
哭的不是导师们，而是那些导师的学员，昔日不知多少人在骂，骂自己的导师刻薄，骂自己的导师光会说教，也没见他们如何如何。
然而，此刻，很多人才意识到，他们的导师也是铁骨铮铮!
次日，当杨尘再去再去定神组，却发现一如往常，毫无变化，战死的导师们，仿佛也被人遗忘。
课程结束，刘擎忽然出现。
扫了一眼众人，刘擎淡淡道:“宫主回来了，也不知道宫主怎么想的，不过宫主说了，再给大家一次选择的机会。今日，可以选择退出定神组!昨日的情况，大家看到了，进了外域，死亡也是简简单单的事。你们，现在进入外域，的确很危险，自己做个抉择，现在退出，不用在皇境进外域，进入下位神灵境以后，进不进，也看你们自己。等迈入中位神灵，每年完成强制任务即可，可以和现在的世俗修士一样，做你们该做的，每年抽个十天半个月进外域一趟。”
众人陷入了沉默。
刘擎见状又道:“退出，也不丢人，皇境武者，进入外域，本就没有什么安全可言，哪怕道宫会安排导师保护，可有时候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你们跑都难跑。之前，道宫也有些激进了，皇境武者，真的很弱。给你们一刻钟，退出的，现在可以离去，我保证，道宫不会因此而克扣大家的任何福利待遇。只希望退出的人，等你们强大了，不要因为今日之事，就起了怯战之心，他日，也许你们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人群，渐渐有些骚动。
过了三分钟，忽然有人站了起来，谭成林忽然怒斥道:“你敢走!”
站起来的学员，满脸的羞愧和无奈，低声道:“我……我……我……”
“你!”
谭成林勃然大怒，刘擎却是摆摆手道:“没事，你出去吧，记住了，在外域被公开之前，不允许对外界世俗修士透露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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