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火焰中心,那截堕神残肢的黑雾正被一点点剥离。
当最后一缕黑雾被烧尽时,残肢表面浮现出一行古老铭文,与她记忆里祭坛青铜镜上的文字如出一辙。
"九尾归位,神魂重燃。"慕星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按在残肢的铭文上,金红火焰顺着她的手窜进残肢内部,像活物般啃噬着里面的污浊。
"嗷——!"
一声嘶哑的嘶吼从残肢里爆发。
慕星黎的识海突然被剧痛淹没,她看见无数张扭曲的脸在火焰里挣扎,听见他们用不同的语言尖叫着"杀了她别让神血归位"。
她的七窍开始渗血,却咬着牙将火焰又往前送了三寸——前世被至亲背叛时的痛,重生后被欺辱时的恨,此刻都化作火焰的燃料,烧得更猛更烈。
"阿黎!"黎玄澈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终于放弃维持结界,金尾上的倒刺被他生生扯断,血雨般洒在地上。
他扑过来时,金纹结界"轰"地碎裂,黑雾瞬间涌了过来,却被慕星黎周身的神火逼得退开三尺。
黎玄澈跪在她面前,颤抖的手抚上她染血的脸:"够了,阿黎,再烧下去你会......"
"不。"慕星黎摇头。
她的眼底此刻全是金红,像两簇永不熄灭的火焰,"我能感觉到,这团火在帮我记起些什么。"她指腹轻轻碰了碰黎玄澈的唇角——他刚才为了加固结界,咬破了嘴唇,"师尊,你说过要陪我回家的。"
黎玄澈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突然想起初见时,这小狐狸缩在寒潭边,说自己"总梦见有座金色的宫殿";想起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显化狐尾时,尾尖的金纹和神族古籍里记载的"王女印记"分毫不差;更想起刚才她引动神火时,他分明在她身后看见了九尾虚影——那九条尾巴的尖端,竟都缠着与他逆鳞剑同色的金纹。
"我在。"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声透过衣物传过来,"我一直都在。"
神火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
慕星黎眼前的幻象再次破碎,这次她看清了金袍女子的脸——那分明是她自己,却比现在多了几分沧桑和威严。
女子的额间神纹闪了闪,化作一道金光钻进慕星黎眉心,她听见女子的声音在说:"我的孩子,该接过属于你的责任了。"
"轰——!"
最后一声轰鸣中,堕神残肢彻底化为飞灰。
封印裂口处的黑雾像被无形的手扯动,"咻"地缩回裂缝里,洞顶的碎石簌簌落下,却被黎玄澈的金尾卷起的风挡在半空。
慕星黎瘫坐在地,后背抵着黎玄澈的胸膛。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火焰的余温,额头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却让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个女人......"她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是我前世的母亲?
还是......"
"嘘。"黎玄澈将她的头按进自己颈窝。
他的金尾轻轻缠上她的腰,像在确认她还活着,"等你养好精神,我慢慢说。"
云阡润踉跄着走过来,手里的阵旗已经全部碎裂。
她蹲在两人面前,看着慕星黎眉心新浮现的淡金神纹,突然笑了:"小师妹,你刚才引动神火时,我听见锁魂阵里有声音。"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它说'王归'。"
风无痕走到洞边,望着重新闭合的封印裂口,断剑在掌心转了个花:"看来这冥渊,以后要热闹了。"
慕星黎闭了闭眼。
她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彻底苏醒了——那不是单纯的血脉之力,而是某种传承,某种责任,甚至某种......使命。
她摸了摸眉心的神纹,那里还残留着金袍女子的温度。
当她再次睁眼时,周身突然泛起淡淡金光。
那光像雾般裹着她,连黎玄澈的金尾碰到时,都泛起细小的电弧。
"阿黎?"黎玄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关切。
慕星黎抬头看他。
洞顶的夜明珠映着他染血的金尾,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暗金流光,突然笑了:"师尊,我好像......记起回家的路了。"
洞外,原本阴云密布的冥渊突然刮起一阵清风。
风里裹着若有若无的甜香,像极了九尾神族宫殿前,那片开得正艳的金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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