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秋指尖触及龙凤喜烛的刹那,烛芯爆燃的幽冥火突然凝成苏红衣分娩时的画面。血色襁褓中伸出的婴儿手掌,竟握着半块刻有苍古族徽的青铜镜——镜面映出的却是五千年前牧天骄剑指圣女的场景!
"秋哥...这孩子..."苏红衣的罗裙被血浸透,新生儿额间青莲印记突然裂开,钻出条缠绕着婚书残页的蚀时链,"她在吞噬护城大阵的灵气!"
牧秋斩命刀劈向蚀时链的瞬间,整座牧城突然地动山摇。十二口青铜棺椁从地脉深处浮出,棺盖上的牧天骄浮雕集体睁眼,三百道血光在空中交织成渡仙桥虚影——桥那头站着个与牧秋七分相似的白发男子,脚下踩着初代牧城的废墟!
"时空锚点...原来是你!"南宫墨新生肉身的瞳孔裂成铜钱状,他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轮回印,"少主!渡仙桥连着牧家祖坟!"
牧秋踩着青莲根须跃上桥头,斩命刀劈在虚空却迸发金铁之音。渡仙桥另一端的老者轻笑,掌心托着的正是牧秋周岁时抓周用的混沌算盘:"乖孙儿,这局棋该收官了..."
"收你娘的棺材本!"牧秋甩出十万张当票封住桥面,"南宫墨!给爷查查这老东西的生死簿!"
渡仙桥突然扭曲成环,将现世牧城与初代战场套成莫比乌斯环。苏红衣怀中的女婴发出苍老笑声,蜕下的胎衣凝成婚书砸向桥面:"牧天骄!你这负心汉还要躲多久?"
五千年前的暴雨突然倒灌进现世。少年牧天骄抱着圣女的尸身撞破时空壁垒,青铜刀插进渡仙桥的刹那,整座桥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牧氏族徽——每个族徽都连着条被斩断的红线!
"原来如此..."少年染血的手指抚过桥栏刻痕,"你们在牧家血脉里种了噬情蛊!"他刀锋突然调转刺入自己心口,喷涌的金血在虚空凝成婚书全貌,"今日我牧天骄以心魔立誓..."
"誓你爹的誓愿瓶!"牧秋的斩命刀捅穿渡仙桥核心,"老东西!你以为用我牧家儿郎的情劫做阵眼..."青莲根须顺着桥身裂缝钻入,拽出三百具缠绕红线的牧家先祖尸骸,"...就能困住五千年后的败家子?"
老者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苍古大祭司的面容。他脚下的初代牧城废墟升起十二盏青铜灯,灯油竟是历代牧家新娘的心头血:"多亏你们牧家情种,这噬情阵才能..."
"才能你娘的才能秀!"牧秋甩出女婴蜕下的胎衣裹住灯盏,"南宫墨!点火!"
幽冥鬼火顺着红线逆烧,将噬情阵改造成冲天喜烛。少年牧天骄的婚书在火光中舒展,浮现出圣女转世前刻在轮回井底的诅咒:"牧家血脉...永世不得..."
"不得你爹的得不偿失!"牧秋拽着老者撞向女婴。三者相触的刹那,渡仙桥突然坍缩成黑洞,爆发的吸力将整座牧城拽向五千年前的时空裂缝!
苏红衣在罡风中死死抱住女婴:"秋哥!孩子们在变异!"她怀中的新生儿突然睁开竖瞳,口中吐出苍古族的太古咒语。护城大阵的阵眼灵石集体爆碎,迸发的灵气乱流中浮现牧天骄初创牧城时的画面——青年浑身浴血地跪在沼泽中,脚下踩着初代苍古族长的头颅!
"少主...这是因果闭环..."南宫墨的轮回印突然灼烧神魂,"我们才是历史本身!"
牧秋在时空乱流中抓住少年牧天骄的刀柄。两代斩命刀首次交汇,刀气撕裂的虚空裂缝里,三百艘青铜战船正从现世驶向初代战场——船头站着的,赫然是刚刚分娩的苏红衣!
"好个局中局!"牧秋的混沌青莲突然离体扎根,莲台托着整座牧城撞向五千年前的沼泽,"老东西!你以为噬情阵锁住的是牧家..."青莲根须刺入初代苍古族地脉,"...却不知我牧家人最擅长的,就是把情劫败成杀劫!"
圣女残魂突然从女婴体内钻出,她腐烂的手掌捏碎虚空中的婚书:"牧天骄!我要你亲眼看着..."
"看着你娘的头七!"少年牧天骄的青铜刀贯穿圣女胸膛,刀尖却挑着枚青铜钥匙,"秋小子!给爷开棺!"
现世十二口青铜棺椁同时开启。棺中飞出的不是尸骸,而是历代牧家儿郎的情丝。三百道情丝缠绕成索,勒住渡仙桥上的苍古大祭司拖向女婴口中的黑洞:"你们牧家...竟然用情丝做缚仙索..."
"没想到吧?"牧秋踩着大祭司的脊梁跃入黑洞,"南宫墨!唱礼——"
幽冥鬼火凝成的喜字贴满时空裂缝。五千年前的沼泽战场上,少年牧天骄率军冲杀的身影,正与现世牧秋的青莲根须完美重合!
"一拜天地!"南宫墨嘶吼着抛出青铜镜。镜面映出初代战场与现世牧城对拜的景象,牧天骄斩落的苍古族长头颅,正巧落在现世女婴的襁褓中!
"二拜高堂!"苏红衣割破手腕,金血凝成牧家先祖牌位。女婴口中吐出的噬情蛊,竟与牌位中钻出的青莲根须结为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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