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群小家伙精神头不错啊！"
我蹲在厨房角落，看着那78只德国小蠊在墙缝里窜来窜去。晒过太阳后，它们的外壳油光发亮，活像抹了橄榄油，六条小腿蹬得比健身教练还带劲。
花花骄傲地挺起胸脯："主子您看！花无缺现在能连续做二十个俯卧撑了！"
可不是嘛！
不仅是花无缺，连花和尚队的一只小蟑螂都在表演绝活——用两条后腿站着转圈，像个微型的芭蕾舞演员。
其他小蠊也有样学样，厨房角落瞬间变成了蟑螂马戏团。
"主子，"
三十六强酸溜溜地说，
"您对它们比对我还好..."
"得了吧！全家蟑螂最爱吃醋的就是你，我有时候都在怀疑你的祖籍是不是在山西的煤坑里！"
我弹了下它的脑门，
"还有，你偷吃我三包辣条的事，还没算账呢！"
中午饭后，我把虫虫巡逻队的宏伟蓝图跟蟑螂们一说，满屋子触角齐刷刷歪向一边，一排问号出现在我脑袋里。
"主子，什么是巡逻？"
袋鼠挠了挠翅膀上的骷髅纹身，
"是一种新型的觅食方式吗？"
"是不是像我们找烂水果那样？"
花花兴奋地问。
我扶额叹气。得，又犯老毛病了，总把这群虫子当人看。
于是我换了个说法："就是让你们到处溜达，看见陌生的人就回来报告！"
我清了清嗓子，像个教官似的开始训话："全部都给我听好了啊，这个巡逻呢，就是让你们当我的眼睛和耳朵。你们想想，平时你们找食物的时候，是不是得先侦查哪里有吃的？"
蟑螂们的触角齐刷刷点了点。
"现在就是把'找吃的'换成'找人'！"
我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地图，
"看到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就记住他的气味，然后立刻回来报告或者用意念向我传递信息。要是发现有人撬门撬窗——"
我做了个夸张的撬门动作，差点闪了腰，
"那就更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看着蟑螂们似懂非懂的样子，我又补充道："这可不是白干啊！立功的有奖励！水果管够！表现特别优秀的，奖励一整根火腿肠！"
说到火腿肠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蟑螂们的触角全都竖起来了，果然还是食物最有说服力。
"最重要的是，"
我在脑子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等咱们的巡逻队抓到了小偷或者其他不好的人类，整个城中村的人们都会感谢你们！到时候垃圾箱里的食物残渣质量都能提升一个档次！"
蟑螂们的复眼顿时亮了起来，连东方蜚蠊都难得地挺直了腰板。
我趁热打铁："而且巡逻的时候，你们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出各家各户，这不比偷偷摸摸强？"
说到这儿，我自己都佩服起自己的口才来。
能把当保安说得跟开自助餐似的，也是没谁了。
蟑螂们现在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上岗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第一次直播时观众刷礼物的场景。
三十六强的触角支棱起来了："主子，我懂了！就像侦查新食物源！"
大黑一拍前肢："要记录气味特征是吧？这个我擅长！上次主子放屁我都能闻出你吃了啥！"
"你！"
我老脸一红，
"总之就是——陌生的人类，盯！撬门撬窗的人类，盯！鬼鬼祟祟的人类，盯！"
蟑螂们这才恍然大悟，触角摇成一片小树林。
东方蜚蠊慢悠悠开口："主子，老朽腿脚不便，只能适合定点观测..."
程序员接过话茬："我的族群能在电器里潜伏，监控电流和信号异常！"
袋鼠和三十六强以及大黑勾肩搭背："主子，下水道是我们大蠊军团的地盘！随叫随到！"
花花不甘示弱："墙面缝隙全是我姐妹！"
好家伙！这配置比派出所的监控室还齐全！
我正美滋滋想着，三十六强有些扭捏起来："主子...我能把我老婆们接来吗？"
大黑也搓着前肢："我那边还有三个相好的..."
"接！都接！多多益善！"
我大手一挥，
"就当军队家属福利！"
花花红着脸（别问我怎么看出蟑螂脸红的）：
"那，主子，我把我老公也带来..."
"开饭啦！这一顿是饯行宴！"
我把水果切成小块，还特意开了瓶可乐，
"吃饱了好上路！噢不，是好回家探亲！"
蟑螂们一拥而上，场面顿时失控。
三十六强抱着西瓜瓤不撒手；大黑整个泡在可乐瓶盖里；袋鼠试图把苹果块藏进翅膀底下；连一向矜持的东方蜚蠊都趴在草莓片上直哼哼。
"主子！"
花无缺带着德国小蠊军团抗议，
"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娘家？"
"你们还小！"
我戳戳它的脑门，
"回去的路上容易发生交通意外，等长大了再说！"
三十六强醉醺醺地爬过来："主子放心！明天这时候，保证给您拉来一个加强连！"
大黑打着可乐嗝补充："我家那三位可都是追踪高手...嗝...上次顺着水管找到三公里外的糖厂..."
"行了行了！"
我拍拍手，
"现在出发吧，各位！早去早回！记住啊，只准带自愿的，不准强迫！"
蟑螂们齐刷刷敬礼，然后像特种部队似的分头行动——钻下水道的钻下水道，爬墙缝的爬墙缝，转眼间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78只德国小蠊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主子，"
花无缺拽了拽我的裤脚，
"要不...我们也去特训？"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突然有点不舍。
但转念一想，等明天大军归来，这破出租屋怕是要变成蟑螂联合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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