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延伤势未愈,徐明诏不敢靠得太重,他的脑袋虚虚地昂着,有点累人,换了个姿势脑袋顶在许柏延的腋窝下。
许柏延浅浅的呼吸声,又睡着了。
徐明诏听着这道呼吸声,慢慢地也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他的身体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乏力感,腿无力地大张着,整个身体好像睡在一片温热之下。
太热了,把他烫醒了。
他睁开眼,虚幻的白光,窗帘被风吹动的声音。
等看清眼前的景象,他的脖颈、耳朵、脸颊全然洇红。
他竟不知羞耻、全身赤裸地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脸朝下正对着男人的胸膛。
身下的人肩膀宽阔,肌肉硬邦邦的,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他躺着有些不舒服,挣扎着想起来,身体却散架似的丝毫使不上力。
后腰窝被人一下又一下地掐着把玩,男人似乎发现了他的不乖,力度加重了些。
他痛呼出声,敏感的腰部在夸张地发着抖。
“柏延,别闹了。”他恼羞开口。
男人顿住动作,滚烫的手掌搭在他后腰上,久久没回话。
徐明诏微微抬头朝上看去,男人脖子上一条银色的骨链,左肩锁骨往下的地方一团模糊的刺青。
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许柏延,不止是腰部,他全身开始发起抖来,害怕、战栗得厉害。
“你是谁?!!”他颤声问。
男人不出声。
徐明诏惊慌地攀上去,想拨开男人脸上那层白光,他身体一动,眼前的景象轰然碎成无数碎片,无一物支撑的身体失控地急速下坠。
他惊醒,从床上直起身,大汗淋漓地喘着气。
窗外天色微亮,病房里空调开得很足,凉意入骨,身体的热意很快冷却了下来。
噩梦,是噩梦……幸好是噩梦。
徐明诏喘了会儿气,留恋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许柏延,从床上下来,趁着天还没亮,离开了医院。
他打一辆车回到了那间大平层公寓,洗了澡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出门前,他看了眼墙角的那幅蒙着黑布的画,想着得尽快还给袁赫,他拿起画打开门看向对面,大门紧闭。
袁赫的房子还没装修好,估计人没在家。
他想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等遇到袁赫时,再亲手交还给袁赫才妥当。
上班的路上,徐明诏就接到了许晋轩的电话。
许晋轩和他说许柏延醒了,还问他昨天去哪里了,司机和保镖都联系不上他。
徐明诏回他说自己昨天身体不太舒服,就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了会儿。
许晋轩听后,沉默了几秒,说:“以后去哪里最好都让司机和保镖跟着,身边出现什么古古怪怪的人,也记得告诉我。”
徐明诏回了声好,有点惊讶许晋轩怎么突然间这么关心起自己来。
下班是司机送回来的,正要上电梯,许柏延来了信息:我爸回去了,你要过来医院吗?
徐明诏打字回他:来的。
许柏延:来了,给亲吗?
徐明诏脸颊一热,回:给的。
坐上出租车,来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后。
一进门,许柏延目光炽热地看着他说:“徐叔,把门锁上。”
在微信上答应得干脆,实际真的要做,徐明诏只会觉得紧张和羞耻,他手指直颤地锁上门。
许柏延慢慢地腾起身子,坐了起来。
徐明诏在床边坐下,看了看他的腿问:“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今天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说有点发炎。”
“什么时候出院?”
“三天后。”
问完病情,一时想不起什么话题聊了,徐明诏头低了下来,膝盖向外朝着。
许柏延看着他,俯下头来轻声说:“徐叔,再坐近一点。”
徐明诏身体绷得很紧,屁股挪近了两公分,许柏延那只大手就在他腿侧。
领带被突然扯住,身体不住地往前倾,徐明诏来不及惊呼出声,许柏延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唇,吻得凶狠,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许柏延的吻来得比以往大胆又激烈,徐明诏无从应对,只能单方面僵硬着身体被许柏延操控。
领带被扯落了,衬衫的纽扣一颗颗地被许柏延解开。
吻一路往下,徐明诏脑袋一阵缺氧的晕眩,感觉到脖颈被狠狠用力吮吸了下。
他急忙用手推了推许柏延,顺了几下呼吸有些撒娇地说:“别……别吻脖子,天气热,穿高领衣服不舒服。”
“那其他地方可以吗?”许柏延低喘了声说。
徐明诏红着脸点头,手抓着衣袖轻轻一拉,大半个肩膀露了出来。
他的皮肤很白,留印子很难消去,胸膛上还残留着许柏延上次留下的斑点痕迹。
许柏延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眼里的痴迷几乎溢满了出来,尽管徐明诏不想承认,到底是这张年轻漂亮的脸更能挑起许柏延的兴奋。
他双手环上许柏延的脖颈,难过地敛下目光,对许柏延越发猖獗的动作乖顺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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