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漠北铁尺泉春耕】
漠北的铁尺泉在黎明前泛着幽蓝微光,泉边的冻土已被铁尺卫用狼首刀犁开,露出底下夹杂着贪银颗粒的黑色沃土。谢明砚褪去龙袍,身着粗布短打,裤脚卷至膝盖,露出常年久坐龙椅少见的晒痕。虎娃蹲在木桶旁,鼻尖冻得通红,正用平安绳搅动铁尺泉水,绳头的银饰撞击桶壁发出清越的"叮叮"声,惊飞了泉边饮水的灰鹤。
"陛下,老额吉说泡种要顺时针转八十一圈,每圈数一个腐正谣。"虎娃仰头望着谢明砚,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谢明砚笑着接过平安绳,手腕翻动间带动水面旋出涟漪:"那虎娃教朕唱新学的谣。"孩子脆生生地唱道:"铁尺泉,稻种肥,腐正官,护田归;铅粉霜,贪银锤,民心秤,量天威..."
伍长牵着铁蹄马走来,马蹄铁上还沾着昨夜融化的铅粉霜。马背上的麻袋印着歪歪扭扭的"腐正"二字,那是牧民们用烧红的铁尺刻的:"陛下,青女史说铅粉矿渣拌上牛羊粪,能抵三斗豆饼。"谢明砚抓起一把肥料,闻见淡淡的金属味混着草香,指尖触到细小的贪银颗粒:"漠北的风都是烈的,这肥下去,稻秆怕要长得比战马还高。"
远处传来牛角号声,铁尺郡的牧民们三三两两赶来,女人们背着竹篓,里面装着用莲花布包好的稻种;男人们扛着铁尺形状的木犁,犁头包着从谢府收缴的贪银片。老额吉拄着拐杖走来,往谢明砚手里塞了块奶疙瘩:"陛下尝尝,用铁尺泉水煮的奶,比往年香。"谢明砚咬了一口,奶香中带着泉水的清甜,忽然想起母后当年喂他吃奶糕的场景。
【卯时初·江南腐正稻田】
江南的稻田笼着一层薄雾,青禾的榆木轮椅碾过田埂,轴头"铁骨"二字蹭到新施的贪银肥,冒出细小的气泡——那是铅粉与贪银发生的微妙反应。老算盘背着生了铜绿的验银戥子,戥盘里的泥土混合着稻种:"青女史,铅粉含量降到万分之三了,可这一颗稻苗...您看!"他掀起稻苗,底下竟分出五六个嫩芽,比寻常稻多出三倍。
陈大郎赤着脚在田里插秧,腰间的铁尺镰刀挂着个布囊,里面装着百姓送的糯米糕。他直起腰捶了捶背,望向青禾:"青女史,隔壁村的王大爷说,这稻苗长得像铁尺会的长枪队,能把谢府的邪术扎个透心凉。"青禾摸出父亲的断尺,刃面映着秧苗的倒影,断口处的铅粉已被磨成细粉,混在贪银肥里:"不是长枪,是百姓手里的尺,量天量地,也量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心。"
远处的谢府旧宅传来朗朗书声,青禾转动轮椅望去,见腐正学堂的孩子们正趴在围墙上看他们插秧。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喊道:"青姑姑,稻苗什么时候开花呀?"青禾笑着回答:"等你们会背《腐正农书》了,稻花就开了。"女孩们嬉笑着跑开,裙角扬起的风里带着新翻泥土的气息。
【辰时正·京都腐正朝堂】
乾清宫的金砖上落着几片稻叶,谢明砚盯着户部呈上的春耕图,图中江南与漠北的稻田用朱笔勾勒,宛如两把铁尺横卧天下。左都御史张明远的稻穗朝珠换了新穗,颗颗饱满金黄:"陛下,铁尺泉稻种已播下八成,唯有豫州...豫州又生事端?"谢明砚的铁尺敲在舆图上,震落了"豫州"二字上的铅粉标记。
礼部尚书王弘图出列,官服袖口露出半片三瓣莲纹锦缎——那是谢府暗线的标志。他的朝珠用中原黍米串成,米粒间夹着铅粉:"陛下,豫州士绅联名上奏,称铁尺泉稻种乃'漠北妖术',恐触怒五谷神,招致蝗灾。"虎娃忽然从谢明砚身后探出头,手里攥着几粒稻种:"王大人,这些米心里有虫虫。"
谢明砚接过稻种,用指甲剖开,里面果然有铅粉凝成的虫形颗粒,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光泽。他望向王弘图,对方的喉结剧烈滚动:"王尚书可知,铅粉虫专蛀稻心,非贪银不能除?而豫州粮仓,恰好缺贪银。"王弘图扑通跪地,朝珠散落成"谢"字,腰间掉出谢府的莲花密信。
【巳时二刻·豫州铅粉虫灾】
豫州的腐正粮仓内,青禾用贪银筛子筛检稻种,筛网里聚满了铅粉虫,每只虫背上都有三瓣莲纹。老算盘举着验银戥子,手背上青筋暴起:"青女史,铅粉虫的生物电频率与贪银相克,这是谢府用西域巫法养的!"陈大郎握着带血的铁尺镰刀,刀刃上粘着几缕黑发:"方才在粮仓后巷,截杀了三个撒虫卵的死士,他们嘴里都含着铅粉囊。"
忽然,粮仓外传来哭喊声:"铁尺会害死我儿!还我稻种!"青禾转动轮椅冲出门,见数百名百姓围在粮仓前,有人举着枯萎的稻苗,有人抬着咳血的孩童。人群中,一个头戴莲花巾的中年男子泼洒出黑色粉末,粉末遇水瞬间化作虫群,扑向稻苗。
"那是生物电沙!"青禾惊呼,轮椅轴的贪银护甲发出蜂鸣,"大家退后!用贪银水!"陈大郎抄起水桶泼向虫群,贪银水泼处,铅粉虫纷纷蜷成黑球。但更多的虫群从四面八方涌来,百姓们尖叫着后退,有人跌倒在泥水里,怀里掉出谢府发的"驱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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