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京都腐正贡院】
京都贡院的青石板路上覆着薄霜,三百名腐正技科考生排成三列,腰间铁尺形考牌碰撞出细碎声响。最前排的农家少年陈二牛攥着油纸包,里面是母亲烙的铅粉饼,饼面上用芝麻压着"腐正"二字——这是江南百姓对铁尺会的心意。
谢明砚身着藏青色监考官服,袖中藏着初代目铁尺,目光扫过考生们的行囊。左侧队伍中,一个锦衣考生反复摩挲腰间玉坠,坠子刻着三瓣莲纹。"陛下,那是李邦彦的门生王公子。"伍长压低声音,狼首刀鞘上的露水洇湿了袖口,"后巷发现铅粉堆,恐有异动。"
贡院角楼传来梆子声,卯时将至。谢明砚随考生步入号舍,见陈二牛从布包中取出半块铅粉饼,饼边印着齿痕——显然是路上充饥时咬过的。"考生可带干粮,但不许携带异物。"他故意提高声音,目光却盯着王公子打开的考具箱,里面的贪银罗盘底座刻着细小的莲花纹。
"大人容禀,"陈二牛突然跪下,粗布补丁的膝盖沾满霜花,"这饼是俺娘做的,她说吃了腐正饼,考试不心慌。"谢明砚心头一动,想起虎娃昨日也嚷着要吃铅粉饼,伸手接过饼掰成两半,露出里面裹着的稻种:"好个腐正饼,稻种藏得妙。"
【卯时初·江南铁尺稻田】
江南的铁尺稻田笼罩在铅灰色的晨雾中,青禾的榆木轮椅碾过田埂,轴头"铁骨"二字蹭到稻叶上的虫卵,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老算盘背着柳编药篓,篓中装着新晒的贪银粉:"青女史,虫卵比昨日多了五成,怕是要闹蝗灾。"
陈大郎赤脚站在稻田里,裤腿卷至膝盖,小腿上爬满被铅粉虫叮咬的红疙瘩:"青女史,张员外家的长工说,昨夜看见有人摸黑在田里撒粉。"青禾摸出父亲的断尺,尺身触到虫卵时微微发烫,想起父亲在《铅毒论》里写过:"铅粉遇生物电则活,需以贪银镇之。"
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声,一个妇人抱着浑身红肿的孩子跑来:"青女史救救我儿!他捡了田里的铅粉蛋吃..."青禾掀开孩童的衣襟,见肚皮上布满紫斑,正是铅粉虫毒素发作的征兆。她用断尺划破孩童指尖,血液滴在贪银片上,竟凝成黑色颗粒——果然掺了腐肠草。
"去腐正医馆!"青禾将断尺塞进妇人手中,"用尺面刮取贪银粉,温水服下!"看着妇人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她忽然想起父亲被诬"妖人"时,也是这样用贪银救人却反遭诬陷。稻田里,铅粉虫正顺着稻茎攀爬,她捏碎一只虫卵,指腹沾满带血的浆液。
【辰时正·京都腐正殿试】
乾清宫内,鎏金香炉飘出沉水香,谢明砚坐在龙椅上,看着西域考生阿史那呈上的贪银犁头。犁头表面刻着精美的狼首纹,却在谢明砚的铁尺敲击下发出空响。"此犁可深耕三尺?"谢明砚的声音冷如冰,"怕是能藏铅粉三尺!"
阿史那脸色骤变,伸手去摸腰间匕首,却被伍长一脚踹翻。从其靴筒搜出的谢府密信上,"腐正技科,必杀之"的朱砂字刺得人眼疼。虎娃躲在屏风后,攥着羊毛绳的手心里全是汗,绳头的稻种吊坠硌得掌心生疼——那是昨日谢明砚亲手系上的。
"陛下,考生陈二牛求见!"司礼监太监的通报打破僵局。陈二牛抱着一捆稻穗闯入,粗布衣裳上沾着草屑:"陛下,俺在考具里发现这个!"他摊开掌心,竟是枚刻着三瓣莲纹的铅粉印章,"刻着谢府记号,藏在俺的稻种里!"
【巳时二刻·中原虫灾现场】
中原的铁尺稻田里,青禾指挥百姓用竹筛筛取贪银粉,老算盘站在高处大喊:"贪银粉撒三遍,虫卵见银化水!"陈大郎挥舞铁尺镰刀,割下染虫的稻穗,刀面映着远处涌来的人群——他们举着"驱妖"的白旗,为首的正是张员外的管家王福。
"铁尺会引来了腐虫!"王福挥舞着谢府发的莲花旗,"乡亲们看,稻叶上全是妖卵!"几个妇人吓得扔了手中的贪银粉,青禾转动轮椅挡在稻田前,断尺挑起王福腰间的香囊:"这里面是腐肠草粉,能让虫卵狂暴!你们闻闻,是不是沉水香?"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一个拄拐的老汉上前,用拐杖敲开香囊,黑色粉末中滚出几粒铅粉虫蛹:"这不是谢府药铺的香灰吗?去年我去抓药,见过这玩意儿!"王福脸色煞白,转身想逃,却被陈大郎一把揪住。
【未时初·漠北互市关】
漠北的互市关上,风沙卷着铅粉打在脸上生疼。伍长与西域王庭使者阿合台签下《贪银铅粉互易条约》,羊皮纸上的狼首印和铁尺章尚未干透。"贵国的抗寒麦种何时运来?"伍长盯着阿合台身后的骆驼队,其中几峰骆驼的鞍垫绣着三瓣莲纹。
"三日即到。"阿合台笑容谄媚,忽然指着远处扬尘,"看,第一批麦种到了!"三十余峰骆驼狂奔而来,驼背上的麻袋裂开缝隙,露出的不是麦种,而是闪着银光的铅粉。伍长的狼首刀出鞘半截:"谢府的阴魂,还真是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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