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残缺的头颅上魔气翻涌,竟硬生生顶着戒尺继续前冲。这压根就不像是人类。
他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喘息声,瞳孔已经涣散。
即便是强如元婴像这种程度的重伤,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撑下去,他现在唯一还能活着的原因就是手中的骨笛!
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攥住骨笛,挣扎着朝笑面书生的方向踉跄飞去。
笑面书生见状,眼中寒芒暴涨,他猛地抬手,虹桥骤然回收,裹挟着刘长老的身体迅速移动。
“不好!”赵无咎神色一变,他气沉丹田,身上气息猛然爆发,挥出一道带有强大气息的锐利剑气破空而来。
笑面书生冷哼一声,长袖一拂,随手一击,滔天魔气滚滚而来,化作一只滔天魔爪帮助刘长老挡下这一道金色剑气。
魔爪与剑气碰撞间在空中激起庞大的气流波浪,让此处空间都震颤不已。
就连底下弟子都能明确的感知到在他们头顶上那浩瀚而恐怖的灵力波动,其中散发的余韵都能随意碾碎他们!
赵无咎看向笑面书生的眼神杀气腾腾,身形一闪,竟然攀上血虹长桥,手中符文金剑虹光阵阵,剑身消解,符文化作斑斑金光,灵力如瀑布一般宣泄而出,金色长虹灌空而至,速度极快极猛,直逼仓皇失措挪动的刘长老。
笑面书生看着底下暴起的赵无咎,有些不屑,他冷笑一声,所谓元婴对于化神而言也就是相当于刚刚出生的婴儿,抬手即灭。
而这所谓的元婴大圆满,也不过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而已。
他右手指尖微动,灵力流转间,黑气滔天涌现,犹如洪荒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贪婪的想要吞并世间的一切,赵无咎璀璨长明的的虹光瞬间被魔气吞没。
没有惊起丝毫乃至半点波澜,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虹光就这么转瞬即逝。
更为恐怖的是魔气吞没剑气之后,速度依旧不改,竟然想接着吞噬赵无咎!
魔气蔓延速度相当之快,转眼已经到达赵无咎的眼前,他的瞳孔骤缩,鼻尖似乎已经嗅到了魔气之中深渊而腐朽的肮脏气息。
赵无咎已经身处血色虹桥之上,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机会闪躲,他眼神凶狠,体内所有的灵力疯狂涌动。
他要以元婴境大圆满的全力,来硬刚化神境中期的随手一击,看似毫无机会,但他只有一拼!
这是偿还自己所犯下致命错误的唯一方式,自己不敢退缩,也绝不能退缩!
刘长老面露希望之色,眼中重新燃起一丝神采,“逃出去!
只要逃出去,说不定还能苟延残喘一些时日,甚至用血祭之术帮自己延寿一些日子!”
未来并非毫无希望!
“轰——”
恐怖的雷声响彻天地,邢正出手了!
无论是在空元宗彼此厮杀定生死的修士,就连数万里的之外,正在田埂歇息的农夫被雷声吓了一个激灵蹦起。
他用粗糙的右手,随手摸了一下被太阳晒成黢黑的额头,看着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太阳灼人的炽热天气转眼间阴云密布,乌云压顶。
“我滴娘啊!要下雨了是吧!”他看着天空,惊呼道,他慌忙去收晾晒的稻谷。
“看雨似乎不会小啊!”这时一位蹲坐在大树的树冠下的青年懒洋洋的说道,中年男人望去,那是一个帅气的近乎妖异的青年。
中年男人没好气说道,“还躺呢,你连个住处都没有,我看你下雨怎么办。”
“挨淋呗,要不我能怎么办。”青年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中年男人看着青年似乎有些不忍,犹豫片刻说道,“实在不行,让你来我家避避雨吧,看你年纪这么小还有些可怜。”
青年噗哧的笑了一声,“我年纪小?”他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袖袍摇摇摆摆向远处懒洋洋的走去,他的脚步深一步浅一步,像是一个还在学习走路的孩子,实际上只是玩心大起而已。
青年回头笑着向中年男人摆摆手,“不用担心我有地方避雨。”
大叔看了一眼青年,也没有强求,看他衣束华丽,估计不知道是那个地方的少爷跑出来了。
估计也看不上自己的那个破房子,只是不知为何这几天一直都只睡在大树底下。
不过按他的相貌,就算没钱,也有大把贵妇人抢着包养他,自己担心个锤子。
中年男人这么想着,也就没有强求。
此时夕阳西下,青年抬头看向远处心情有些惆怅,“邢正已经出手了,那林长云你是真的死了吗?”
…………
空元宗,
雷声响彻天地,袭向赵无咎的魔气在恐怖的神雷面前,脆如一张薄纸,被轻易的撕碎。
刘长老只差一步便能出阵,可那近在咫尺的一步之遥,现在如隔天穹。
他眼中的色彩已经转化成绝望,因为邢正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刘长老上方,一脚将其踏下!
“砰!”
刘长老如陨石般砸落,地面炸开蛛网般的裂痕,烟尘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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