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点点头，“问吧。”
秦医生快速问完后，确定沈晓没有问题，把轮椅推来，问沈晓需要扶他坐上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秦医生应了声好，便离开了。
沈晓不想让别人帮他，这样显得他就像是个没用的废物。
他把床降低到和轮椅一样的高度，轮椅紧贴床边，一点点挪动身体，坐到上面，操控轮椅下了楼。
他相比起五年前，瘦了很多，身上的肌肉大多也离他而去，头发长到腰处，肌肤因为多年不见阳光，变得异常苍白，冰冷没什么温度的脸上染上病气。
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再是安全感十足的指挥官，而是文绉绉，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但上位者的神态依旧不容忽视。
他操控轮椅离开住院楼，耀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一条缝缓缓适应光亮。
来到医院的花园，他老远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灰毛一手揪花瓣，一手抽着烟。
他侧着身，没有看见沈晓，过去五年，只看侧脸也能看出来，他的面容变得更加成熟，身形变得更加挺拔，袖子被随意卷到大臂，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
沈晓看了一会儿，操纵轮椅过去温声说道：“上将怎么这么没有素质，随意揪花，而且花园可不是抽烟的地方。”
蓦地，沈晓看见洛寒的身体僵住，不可置信的转过头。
过去五年，沈晓的声音没有什么改变，让洛寒一下就能听出来。
他看见昨天还躺在病床上的人，此刻正沐浴在阳光下，风吹乱金棕色的长发，树上花瓣落在他的头上也毫不在意，只是看着洛寒笑。
“怎么傻掉了？”沈晓笑着说。
洛寒的泪不受控的流出，疾步来到沈晓面前，双膝跪地将他抱在怀里。
嗓音哽咽，“指挥官，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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