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萧萧正在南海之上沉浸在母亲的怀抱之时,昊京城却已经风起云涌。
一场巨大的风暴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缺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导火索。
醉花涧顶楼,秦非玉愤怒地将一个个精美的花瓶砸在地面之上。
胭脂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与秦非玉的目光对视。
终于,秦非玉也许是砸得有些累了,颓然地坐在了他的那把太师椅之上。
“公子,您别太忧心了。”胭脂试探着开口道。
秦非玉的手微微颤抖,指着那处他抬头便可以望见的庭院说:“你让我如何不忧心?你知道那里埋着谁吗?”
胭脂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知道,是公子最爱的人。”
秦非玉闻言缓缓抬头,眼神诧异地看着胭脂问:“谁告诉你的?”
胭脂的嘴唇抖了两下,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秦非玉的侍卫秦墨的声音。
“殿下,吴事非大人想要见您。”
秦非玉眼神陡然一变,右手紧紧按着椅子扶手道:“吴事非?那个宦官,他找我做什么?他又如何知道我在这醉花涧之中?”
秦非玉没有注意到在听到吴事非三个字的时候,胭脂的眼神明显晃了一下。
“不见——”秦非玉冷声道。
最近这位吴大人在昊京城可谓是风生水起啊,这一切却都是因为太子秦弘的器重。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吴事非应该算是太子的人。
“殿下倒是好雅致啊,在此等花红柳绿之地逍遥倒是令吴某人大为羡慕啊。”
说话自然是吴事非,他竟然已经来到了门口。
秦非玉皱眉,既然人已经来了便不得不见了。
门开,秦墨一脸的歉意,是他这个做侍卫没有拦得住吴事非。
秦非玉脸上带着冷笑对着吴事非道:“吴大人竟然也流连这种风花雪月之地吗?”
吴事非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秦非玉语气中的冷嘲热讽,回道:“殿下能来,吴某自然也能来。”
秦非玉轻眯双眼,他明白吴事非的意思,二人表面上都是无法行那男女之事的人,除非有人在伪装。
轻哼一声秦非玉向着胭脂与秦墨挥手道:“你们都先退下,我和吴大人有些旧事要聊一聊。”
胭脂与秦墨领命退了下去。
在经过吴事非的时候,胭脂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似乎是在惧怕一般。
待门彻底关上,吴事非一步步迈向秦非玉。
秦非玉随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吴大人,本王这里乱了些,您将就着坐。”
吴事非随意瞟了一眼满地的花瓶碎片,轻笑道:“殿下若是不喜欢这些普通瓶瓶罐罐,改日我可以让人给殿下送些好的,都是百年前的好物件,砸起来声音也清脆些。”
秦非玉眼神锐利,坐在太师椅之上看着吴事非问:“吴大人今日来此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吧。”
“自然不是。”
秦非玉逼视着吴事非道:“那便请吴大人直入主题吧!”
吴事非摇头轻笑说:“能让温润如玉的玉王殿下失态至此,看来太子殿下这步棋下得恰到好处。”
“你说什么?”秦非玉声音沙哑。
吴事非竟然缓缓走到了窗边,看着远处道:“我说什么殿下自然明白,远处那间小院您觉得如何?反正太子殿下觉得该拆了它。”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秦非玉咬牙道。
“哦?那间小院和殿下没关系?那今天太子围猎之时的刺客应该与您有关系吧?”
秦非玉猛得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吴事非的眼睛,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吴大人,本王不明白你的意思。”
吴事非转身轻笑说:“不明白最好,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个明智之举。”
“殿下自认为天衣无缝,但却不知终究棋差一招。”吴事非不紧不慢地说着,缓缓在秦非玉面前坐了下来。
秦非玉没有说话,一直在等着吴事非。
果然吴事非接着说:“太子今日围猎想必之前邀请过殿下吧?殿下告病没有去,巧的是在下也告病没有去。”
“殿下不去是因为怕遇到熟人,而在下不去则是为了来见殿下。”
轻轻踢开脚边的一块碎瓷片,吴事非道:“开诚布公地说吧,殿下今日派去的人没办法活着回来了。”
秦非玉额头缓缓渗出了一丝冷汗。
吴事非是什么意思秦非玉很明白,因为太子要毁了花间埋骨的庭院,所以秦非玉怒急攻心,决定要行一些极端之事。
在得知今日太子围猎之事后,秦非玉派出了一名杀手。
有很多时候人们总是将事情想得太复杂,皇权之争其实没有那么麻烦,只要一个死于意外,那么皇权也就没了争的必要。
所以一向稳重的秦非玉在面对花间的问题上终于头脑一热,想到了这一招。
这名杀手的目标正是当今太子秦弘!
对于这种关键之事秦非玉自然要派一个得力的手下去,这个杀手秦非玉已经培养了很多年了,乃是秦墨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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