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捧着信香,目光灼灼的盯着君不离。
君不离心里冷笑,面上无动于衷,就是不去接小沙弥手里的信香。
小沙弥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变得僵硬。
这富家公子怎么回事?
不懂礼佛的规矩吗?
金元寺住持察觉不对,已经打算迈步走过来了。
小沙弥忍了忍,再一次开口提醒道:“施主,您不接香吗?”
君不离呵呵:“不接。”
接了就是一万两,他是疯了吗?
小沙弥:…………
这什么人啊,不接香他怎么收钱?
不收钱他怎么跟住持交代!
小沙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双眼睛鄙夷的看着君不离。
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结果就是个面上光,连香火钱都给不起。
再看看对方身边的容小小,小沙弥内心呵呵。
挺好的姑娘,愣是瞎了眼看上个徒有其表的,以后有她后悔的时候。
容小小:……
这小沙弥的面上功夫做的实在不到家,那意思明明白白的用眼神表达出来,和用嘴说没什么差别。
君不离:……
他今天要是不把莲花灯带走,他就不是君家子孙!
金元寺住持走了过来,目光和善,不知是不是身上袈裟的加持,就叫说话都好像带了些佛音。
“今日金元寺设立莲花台,只为和有缘人一起念经礼佛,倾听红尘之苦,愿我佛慈悲,使有缘人免受烦苦。”
“施主若是无心礼佛,还请行个方便,莫要耽误了诸位施主上香的时辰。”
在这个时候,特殊日子的上香时辰是有讲究的,只是若是过了那个时间再去上香,便有礼佛不诚的嫌疑。
连礼佛的时辰都记不住,又如何能乞求佛主给予解救。
听见金元寺住持这么说,先前的十位富商不干了。
他们可都是真金白银献上,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第一批头香,要真因为这个小子耽误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你谁家的?不知道点规矩吗?这么重要的时候,你要是没有诚心就赶紧下去。”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皱着眉头怒斥道,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看着有些滑稽。
“就是,我们点香的时辰是元和住持提前跟佛祖沟通,诵经七日才得来的提示,耽误了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赶紧走,别逼着老爷对你俩不客气。”
“到底是小年轻,办事就是没有章程。”
嘈杂的批判声从十位富商嘴里吐出,吵吵闹闹的让人不爽。
金元寺住持元和住持适时的找准时机,充当和事佬。
“诸位施主莫急,这位施主应当也不是故意的,接下来的流程老衲可以适当的加快,相信佛主也会理解诸位,不会不予回应。”
说是劝解,和拱火又有什么区别。
容小小眉头一皱,煽风点火,歪理胡说。
容小小将君不离往身后一拉,凤眸含冰直刺金元寺主持。
“原来竟然还是一个被佛主点化的和尚,本……本姑娘还真是头一次见。”
元和住持嘴角一抽。
什么叫做点化?
只有畜牲一类的才能被称作点化。
他这种的应该叫做点拨!
元和住持想反驳,却不曾想身后的几位富商却开始吹捧起他来。
“当然,元和住持可是金元寺历代以来第一位得到佛主指点的高僧,就连最出名的那位清风住持都没有这个机遇。”
“就是就是,听说元和住持就是清风住持的亲传弟子,一身佛法尽授予对方。”
“对,元和住持还悟性极佳,金元寺到他手里不过两月,便有佛光照耀,我有幸看过,可惜没能沐浴到佛光。”
有一位富商此时露出骄傲的神情,语气沾沾自喜。
“我知道你说的那回,我当时陪同夫人正好就在金元寺,当时我与夫人正在佛山叩拜,乞求生意兴隆。”
“那佛光突兀的乍现,将为我们诵经的元和住持罩住,我侥幸蹭了些许,回去后立刻就有三笔大的订单找上我,让我手下的铺子忙活了好段时间才凑齐货物,赚了些许薄银。”
说是这么说,可看着这人一脸的得意,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薄银。
几位富商看着元和住持的目光更灼热了。
“元和住持,别管他们了,时辰都快到了。”
“就是,住持还是快些回来主持点香事宜,拜佛才是大事,没必要因为这俩人坏了好事。”
元和住持嘴角浅浅一勾,正要说话,就被容小小打断了。
“他们说时辰是你诵经七日才得到的指示?”
元和住持眉头微皱,本不想搭理对方,但莲花灯周围都是百姓围着,他也不好说些过分的话,破坏自己在百姓中的形象。
虽然寻常百姓没什么大钱,但聚少成多也是很可观的。
金元寺不算什么大寺,不要说跟皇觉寺比,就是跟一般的百人寺庙比,那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元和住持双手合十,默念一句佛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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