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朴面上一喜,笑道:“师兄快请讲,凌朴洗耳恭听。”
岳追风阴冷一笑,道:“须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实力不足,莫如归去。”
凌朴大惑不解,问道:“凌朴愚钝,不知师兄所指何意。在下虽然实力不足,但报效师尊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鉴,请师兄明示。”
岳追风轻哼一声,一股元婴之威,铺天盖地压下。心道:区区先天,仅仅境界威压,便能将他控得死死的。待会将他四肢截断,七窍挖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程洲月仙师那……。一想到程洲月,浑身便躁动不安。
凌朴果然一动不动,脸上现出十分惊恐的神情,确实已被境界威压所控制。岳追风只觉得今天受的窝囊气都有了发泄目标,狂笑道:“程洲月仙师乃我禁脔,绝非你所能染指的,痴心妄想,取死之道而已。”
话音刚落,直觉身后有声音传来。他下意识转头,头尚未动,一柄飞剑已经刺穿脖颈后方,从喉咙口飞射而出。此剑快极,射穿岳追风脖子,飞到凌朴手中,消失不见。直到此刻,血才开始喷涌而出。
凌朴依然恭敬回道:“程洲月,乃我禁脔,痴心妄想,取死之道。多谢师兄教诲。”
岳追风意识消失,如一滩烂泥,无声倒下。
雷光洞外,见岳追风远去,李书尘和沈依缨相视一笑。沈无垢眉目蕴含深意,望着沈依缨道:“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擅自与男子幽居洞府,你可知罪?”
沈依缨刷的面色通红,口中只道:“我独居洞中,李书尘这个大傻子根本没进过洞来。”李书尘听这话旖旎万分,心中怦怦直跳。赶忙坦白道:“无垢师姐,我这段时间,天天都是夜以继日修炼功法,一刻不敢懈怠。绝无任何逾礼之事。”沈无垢爽朗笑道:“如此作为,那你还真成大傻子了。”
李书成无言以对,只得转换话题:“无垢师姐今日来到雷光洞,可是为离剑山庄与紫薇盟一事而来?”
“不错”,沈无垢螓首轻点:“仲品老成持重,将三位星主之意与我细细说明,我只是没料到,你竟然会是新任天权星主。”
李书尘打个哈哈:“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凭我的实力,连十二位宗主都不如,哪有资格僭居高位?只是二哥和五哥想撂挑子,才拉我凑数而已。”沈无垢笑道:“圣宗传奇——木纯的当代传人,岂是泛泛之辈?你五灵齐聚,已是新一代传奇,想来,你连衍妙圣法都已经掌握了吧?”
李书尘口中不由道:“无垢师姐你怎知道?”转念一想,在金庭峰时,庆仁长老已经当众宣布了自己是木纯当世传人,已经过了一些日子,自然早已传遍玄元洞天。于是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衍妙圣法浩瀚无比,我所学只是上卷而已,且上卷,我也只是略窥门径。”
沈无垢笑道:“似你这般气运,几乎可说前无古人,单论修为进步之速,恐怕木纯也赶不上你。”李书尘暗叹:“都拜体内蛟丹所赐,真论修为,我是差各位前辈太多了。哪怕分灵路的五灵齐聚,也只是南宫真送我的一场造化”。但又一想,自己无论寒来暑往、日月更替,对修炼一事确实全身心投入,就勤奋而言,倒不输别人。回应道:“虽然也下了几分苦功,还是多靠奇遇,与无垢师姐扎扎实实的修行差得太多。”
沈依缨见他们二人讲个没完,插嘴道:“姑母,别跟傻子讲大道理,有什么点子可以压服紫薇门?这伙人被你打得抱头鼠窜,可不能让他们好过,尤其是那只大鸟人。”
沈无垢道:“依瑶光星主所言,仇恨止于父亲与天玑星主二人,后辈子孙及门人下属都既往不咎。然而,无垢出手略重,伤了数人,紫薇盟张堂主此举也属小人行径,彼此都憋了一口气。来之前,家兄沈岳吩咐我,今日起冰释前嫌。紫薇盟庞然大物,若能展示手段折服小小离剑山庄,则我等心服口服,甘拜下风,甚至加入紫薇盟成为第十三宗都可。若是不能,则紫薇门须召集十二位宗主,同赴南疆,在家母坟前叩首赔礼。从此,若遇上山庄弟子,紫薇盟门人都得恭恭敬敬,礼让三分。”
李书尘忽然道:“离剑山庄主母乃是何人,为何要去她老人家坟前叩首?”。沈依缨也瞪大了眼睛,牵住沈无垢衣袖,忙不迭地问道:“奶奶是何人?她的事迹我怎么从未听说?”
沈无垢似在斟酌言语,良久,叹道:“我娘亲来历不明,也许是隐世修行家族,家父于南疆初见,惊为天人。娘亲似乎失忆,连自己姓名都已忘却,二人结为连理,育有我兄妹二人。然而娘亲修为不高,年寿不永,早已过世。”
沈依缨双目放光,问道:“奶奶容貌惊为天人,难怪姑母姿容清丽脱俗,原来是一脉相承。”
沈无垢笑道:“娘亲容貌定然极美,但家父惊为天人,乃是因为她像极了玉衡星主。”
李书尘心道:“果然”。他对这三人混乱的关系,早就有一番狗血的猜测,此时沈无垢一说,终于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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