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惜春的院子,惜春对她的态度颇为冷淡,仿若对待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惜春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言语间也透着疏离,说道:“你便住这吧。”
邢岫烟忙行礼回道:“多谢妹妹收留,日后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妹妹多多担待。”她低垂着眼眸,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说错一个字。做事更是小心周到,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全,唯恐有半分差错;行走间更是尽显恭顺之态,每一步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唯恐冒犯了他人。
一日,惜春正为一幅画作犯愁,眉头紧锁,苦思冥想却不得其解。邢岫烟在旁轻声说道:“妹妹观这画,若添上几笔翠竹,或许更显清幽。”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画上,带着些许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画作完成后的美妙景象。
惜春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邢岫烟能有此见解,说道:“姐姐竟也懂画?我还当姐姐只擅诗词呢。”邢岫烟微微一笑,神情略带羞涩,双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说道:“略知一二,让妹妹见笑了。妹妹的画艺高超,我不过是斗胆提些拙见。若能对妹妹有所助益,那便是我的荣幸了。”
随着时光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水,一天天过去,邢岫烟的温柔和善、知书达理就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一点点融化了惜春心中的寒冰。
又有一次,惜春在精心作画,苦思冥想如何让画面更加生动鲜活。邢岫烟在旁轻声提出添几笔飞鸟,能让整个画面更具灵动之美。惜春依言而行,当画作完成时,果然增色不少,那几只飞鸟仿佛要从画中展翅飞出来一般。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欣喜,惜春拉着邢岫烟的手说道:“姐姐,以往是我冷落了你,往后咱们可要好好相处。”邢岫烟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说道:“能得妹妹如此相待,是姐姐的福气。姐姐定会珍惜这份情谊,与妹妹相伴左右。”
史湘云听闻此事,兴冲冲地跑来,满脸的兴奋与喜悦,一边跑一边喊道:“这可真是好事,咱们又多了一位好姐妹!”说着,拉着邢岫烟的手,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自己的趣事,“姐姐,你不知道,前几日我去参加了一个聚会,那可真是有趣极了!那儿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还有个姐妹表演了一段舞蹈,那舞姿简直美极了!我都看入迷了。”邢岫烟则微笑着倾听,时不时被逗得咯咯直笑,眼中满是好奇与欢喜。
在贾府的日子,对于邢岫烟来说并非一路平坦顺畅,府中的下人们个个都是精明世故的人精。见邢岫烟在贾府中不得宠,又无强硬的靠山,便生出了欺负她的心思,故意克扣她本就微薄的月钱和过冬所需的炭火。
寒冬腊月,寒风凛冽如刀,邢岫烟的屋子却是冰冷异常,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在寒冷的角落。她蜷缩在单薄的被褥里,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住地打颤,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如同寒风中飘零的落叶。
那寒冷仿佛渗透到了她的骨髓深处,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煎熬。满心的委屈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只能默默忍受,不敢有丝毫的抱怨和反抗。
她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知道,在这寄人篱下的环境中,自己必须学会忍耐。她抱紧自己,心中暗自悲叹:“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一日,宝玉前来惜春房里玩耍,瞧见邢岫烟神色憔悴,面容苍白,不禁心生关切,眉头紧皱,问道:“邢姐姐,近日可是身子不适?瞧着脸色这般不好。”
邢岫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中却满是苦涩,说道:“多谢宝玉关心,我无碍的,只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罢了。”宝玉见她言辞闪烁,似乎有意隐瞒什么,心中不禁生起疑惑。离开后,宝玉又问了惜春的丫鬟入画,这才得知实情,宝玉气愤不已,立刻前往王熙凤处。
宝玉进来时,王熙凤正在喝茶,看见贾宝玉气呼呼的跑进来,连忙放下茶碗,站起来,说道“哟!是哪个不起眼的惹咱宝兄弟生气了,说出来我给你出气”
宝玉急切地说道:“凤姐姐,那邢姑娘在府中竟受这般委屈,下人们也太过分了!”宝玉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他的脸色因激动而微微泛红,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与人拼命一般。
王熙凤听闻此事,柳眉倒竖,凤目圆睁,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能射出刀子来,大怒道:“竟有这等不知好歹的奴才!”她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充满了威严和愤怒,双手叉腰,气势汹汹,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因为邢姑娘的住处是她安排的,丫鬟婆子下人们也是她调过去伺候邢姑娘的,如今这些下人们欺负邢姑娘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怎么可能容忍,王熙凤管理府中大事务,从不询私,雷厉风行,行事狠辣,所以贾母才叫个“凤辣子”的雅号。
说罢,王熙凤立刻召集了所有相关的丫鬟婆子下人们,众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院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仿佛在等待着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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