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和赵福顺帮忙把竹篮勾在秤钩上,三人合力,不到三个小时便麻利的秤完。
韩老二擦了一把汗,扫了一眼记账的本子,又亮给梁满仓看了看。
“兄弟,鳌花120斤、鳊花150斤、鲒花100斤,其他五罗十八子220斤。”
“没问题,二哥记得账能差的了吗?”
“行,那我算账。”
韩老二在本子上一阵算,唰的一声把纸撕下来,递给梁满仓。
“你查查,一共719元。”
梁满仓嘴里说不要不要,但粗略扫了一眼,三七二十五的快速心算。
“哎呀,都是熟人,还有啥不放心的?”
韩老二掏出钥匙,打开钱匣子,数出一沓钞票。
“兄弟,你点点,咱亲兄弟明算账,别到时候差了一星半点影响咱兄弟之间的感情。”
“点啥啊,没必要。”
梁满仓刚刚可是盯着韩老二数了两遍,确实没必要再点。
“敞亮!小伙子怎么称呼?以后有货你尽管往我这送。不是二哥吹牛,整个红星公社能吃的下你这么多货的只有我韩老二。”
“我叫梁满仓,这是我小兄弟赵福顺,那以后要是有货还得多靠你照顾。”
“没得说,年纪轻轻就能打到这么大的鱼,小犊子有尿性。”
“对了二哥,有没有票啊?什么盐票酱油票糖票啥的?”
韩老二打开另外一个匣子,掏出一大把各类票证。
“有啊,要多少?”
“这些调料给我各来十斤吧,还有棉花票、布票,给我搭配个19元的吧。”
“那我看着来啊?”
“行嘞。”
韩老二见梁满仓能搞来这么多鱼获,八成也是个狠角色,有意拉拢。
所以,各类票证都送了一些。
折腾了一天一夜,俩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脑瓜子嗡嗡的。
“走,哥请你下馆子。”
“好嘞,吃肉包呗?哥?”
“走。”
俩人拖着板车,直奔国营饭店,找了个边角位置坐下。
“顺子,想吃啥就点呗?”
“那我就不客气啦。两个肉包、两根油条、茶叶蛋再来俩。”
梁满仓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顺子,你这也太客气了。这点还不够咱塞牙缝,喂猫呢?”
梁满仓朝服务员招了招手。
“同志。”
“咋啦,要啥。”
“肉包十个,油条十根,豆浆来两碗,凉拌菜来一盘。”
服务员不耐烦的扫了俩人的打扮,蓬头垢面,三分凉薄七分寡义的说道:
“两个人吃的完吗?”
“咱吃一半倒一半,管得着吗你?”
国营饭店的服务员顿时火冒三丈,一向都是她骂顾客的份,哪能道反天罡?
本想跟他好好掰扯,但一看这人不好惹,而且身边还立了一支猎枪,便只能不客气的说道:
“2元2角,两斤半粮票!”
梁满仓掏出一大把票子,挑出钱和票,拍到桌上。
“拿着吧?咋的,烫手啊!”
服务员一跺脚,哼了一声,把钱和票一抓,转身就走。
“满仓哥,硬气!咱可从来没这么硬气过!”
可梁满仓硬气完就后悔了。
“顺子,盯着点,别让她往咱碗里吐口水。要是漂亮姑娘的口水早就忍了,还是这么个老东西!”
硬气不过三秒,赵福顺便蔫了。
“好吧……”
东西都是现成的,三分钟便摆满一大桌。
赵福顺又去盛了两碗骨头汤。
“满仓哥,喝汤。”
“顺子,汤花钱不?”
“嘿嘿,不花钱,免费!”
“不花钱谁喝?”
赵福顺把摆在梁满仓面前的汤碗薅回来,白了他一眼。
“不喝拉倒。”
俩人吃的肚儿圆,尤其是赵福顺,肚子圆滚滚。
“嗝儿,饱了!”
“顺子,吃饱啦?那咱今天就跟你说说分红的事儿。”
“分红?分啥红?”
“这俩天你给我打下手,又用你家板车,总不能白使唤吧?你看这样行不,以后你跟我一起合伙干买卖,分你一成。”
赵福顺掰着指头算了算,光今天这一单,一成可就是七十元。
“满仓哥,算了吧,有多大胃口端多大碗。我几斤几两还心里没数吗?就今天这活,要是不带我你照样干,我心里清楚得很。”
梁满仓满意的点点头。
他之所以要带着赵福顺发财,原因很多。
一来是为了报恩,毕竟先前赵福顺没少替他出头。
而且以后要做生意,肯定需要可靠的帮手。
二来是想给把钱洗白,让钱有个来路。
不然以后凭空从空间里抓出猎物来卖,容易让人盯上。
三来是冲他爹赵有田生产队长的身份。
以后在屯子里混,跟人搞好关系总没错。
“顺子,你这话我听了心里舒服。但是这钱不管咋滴,你都得拿,不然以后我都不好意思使唤你。”
梁满仓说完便掏出七张大团结,推到赵福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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