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冷冰儿急忙催动伽罗神匕,银芒化作锁链缠住霞光,却被烫得发出焦糊味。萧珩纵身跃起,御龙剑横斩而出,金色剑气在霞光外凝成囚笼,三重力量同时运转才勉强将其稳住。
云澈紧闭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旋转的漩涡,无数种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五脏六腑都像被揉碎了般疼痛。就在意识即将溃散时,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混沌不是无序,是万物未分的本初。”
对啊,本初。他猛地放松心神,不再刻意控制那股力量,反而任由它在体内游走。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七彩霞光渐渐变得温顺,像条找到河道的溪流般,顺着五人力量交织的脉络缓缓流淌。
“原来如此。”萧珩看着重新稳定的阵法,剑身上的纹路突然全部亮起,在地面投射出一幅复杂的星图,“需要按照星辰运转的轨迹来引导力量。”他指着星图中央的北极星位置,“凝霜在这儿,作为不动的根基;墨轩在北斗位,负责牵引;冰儿守南斗,掌控平衡;我在黄道,调节节奏;云澈居紫微,总领全局。”
第三次尝试时,五人严格按照星图站位。当姬凝霜的仙力如北极星般恒定发光,墨轩的魔气顺着北斗轨迹流转,冷冰儿的银芒在南斗位形成稳定的光圈,萧珩的三重力量沿着黄道起伏波动,云澈的混沌本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五种力量在星图中央汇聚成一个旋转的太极图,青黑两色在外围流转,金银二芒在中间交织,最核心处是云澈那抹七彩霞光。当混沌之门内的黑雾被卷入太极图时,竟被缓缓分解成精纯的能量,反哺给五人。
“成了!”冷冰儿惊喜地发现,自己消耗的神力正在快速恢复。
可就在这时,太极图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墨轩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黑血——他刚才为了加速运转,强行提升了魔气输出,导致阴阳失衡。姬凝霜的仙力瞬间暴涨,险些撑破太极图的界限;萧珩的水闸接连崩碎,三重力量乱成一团;冷冰儿的银芒黯淡下去,神匕上甚至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停下!”云澈急忙收回混沌本源,太极图应声溃散,五人同时被震飞出去。他看着冷冰儿手中神匕的裂痕,心脏猛地一缩——那是当年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是我的错。”墨轩捂着胸口站起身,黑色魔纹因力竭而黯淡,“刚才太急于求成了。”
姬凝霜摇摇头,将仙力收回体内:“不怪你,是我没能及时调整输出。”她看向云澈,“这功法就像个精密的齿轮组,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崩塌。”
萧珩擦拭着御龙剑上的血迹,剑身上的纹路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我刚才在力量流转中,感觉到有七个关键节点。”他用剑在地上画出七个圆点,“就像乐谱上的音符,必须精准踩在节点上,才能让力量完美融合。”
五人围坐在一起,开始逐字逐句地推敲功法细节。从日出到月落,从星升到星沉,他们不知试了多少次,每次失败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和力竭的虚弱。有次姬凝霜的仙力失控,差点将墨轩的魔气本源烧毁;还有次萧珩的人间之力与混沌之气相冲,震得他三天都无法凝聚力量;冷冰儿为了保护神匕,硬生生接了一记力量反噬,左臂肿得像根紫萝卜。
第七天夜里,当云澈再次引导五种力量汇入太极图时,奇迹发生了。青黑金银彩五色光芒完美地按照星图轨迹流转,七个节点上同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连混沌之门内的黑雾都温顺地环绕着太极图旋转。
“它在……欢呼?”冷冰儿惊讶地看着那些黑雾,它们不再带着毁灭气息,反而像群找到归宿的孩子。
萧珩握紧御龙剑,剑身上的纹路与太极图的光芒遥相呼应:“这功法能和混沌之力产生共鸣。”
姬凝霜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仙力中多了丝魔气的霸道,却丝毫没有冲突:“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墨轩望着太极图中央那抹越来越亮的七彩霞光,突然开口:“就叫混沌制衡诀。”
云澈抬头看向同伴们,五双眼睛里都映着太极图的光芒。他知道,这门功法不仅是对抗混沌之力的武器,更是将五人的心紧紧连在一起的纽带。当五人同时起身,再次结阵时,混沌制衡诀的光芒穿透了混沌之门,照亮了整个太古遗迹,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三界,都能感受到那股平衡而强大的新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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