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凌寒出现在凌氏集团总部大楼。
黑色定制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电梯里遇到的员工纷纷低头问好,却没人敢直视这位年轻继承人的眼睛——那里面的寒意足以冻结整个楼层。
“该死的会议。”如果没有这个会议,那么他现在已经在归程了,凌总裁心情很不好。
"凌总,这是今天的会议纪要,会议在十点钟开始。"
秘书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目光不自觉地瞥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凌寒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还有事?"察觉到秘书还没离开,凌寒转过身,眼神冷得像冰。
"没、没有了。"秘书慌忙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凌寒坐在办公桌前翻阅会议纪要,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兰姨"的名字,他立刻接起。
"在干什么呀?"她清亮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在看会议资料,一会儿要开董事会。"他合上文件,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他轻声问。
"没什么..."他几乎能想象她摇头的样子,"就是...好想看..."
"看什么?"
"看你威风凛凛舌战群儒的样子呀!"她的声音突然雀跃起来,又带着几分怀念,"肯定像大学辩论赛时那么帅!"
提到大学,她的语调微妙地低了一瞬,又很快扬起。
但凌寒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异样——那是她拼尽全力考上的大学,却因为两家的阻挠,最终没能完成学业。
"会议不能视频..."他喉头发紧,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我懂我懂!就随便说说,你快去忙吧~"
"浅浅,"他急忙叫住她,"虽然不能视频...但是可以听,这样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她的声音瞬间亮了起来,"太好啦!"
他们又闲聊了几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叩。
"请进。"凌寒瞬间恢复了工作时的沉稳声线。
陈特助推门而入:"凌总,董事会成员都已到齐。"
"知道了。"他微微颔首,转而对着手机柔声道:"浅浅,我得去开会了。"
"嗯。"电话那头的丁浅乖巧应声,却又忍不住小声补了句:"加油哦。"
凌寒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指尖在手机背面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把手机放进西装内袋,调整好麦克风的位置。
这样,她就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和他即将为他们的未来打下的每一场战役。
起身整理领带时,镜中的自己眉眼间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温柔。
但当他推开会议室大门时,已然变回那个杀伐决断的凌氏掌权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胸前的口袋里,正装着一份最柔软的牵挂。
丁浅蜷缩在房间的椅子里,手机紧贴着耳朵。
听筒里传来凌寒沉稳的心跳声,间或夹杂着他开会时凌厉的发言——那声音与对她说话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手机绳打转,胸口软得一塌糊涂。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纵容着她所有任性的要求,哪怕是在这么重要的董事会上也愿意让她旁听。
泪水突然就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到衣领里。
自从那次在凌寒怀里崩溃大哭后,她发现自己变得特别爱哭。
现在的眼泪像是要把这些年强忍的泪水都流尽似的。
"真是的..."她用手背胡乱抹着脸,却怎么也止不住。
多想把这个男人揉进骨血里啊,从此再不用分离。
手机那端传来凌寒条理分明的辩驳声,她含着泪笑了——那是她的男孩,在为他们共同的未来奋战呢。
"凌总,"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果两家联姻的话,公司年利润率至少能提升5个百分点。"
凌寒突然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
这个动作让在座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这是凌氏掌权人要发怒的前兆。
会议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可以。"他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可怕,"那就麻烦费老想想,您家里有没有适婚的男性。"
西装内袋里的手机微微发烫,仿佛能灼穿他的心脏。
凌寒想起在自己怀里哭红眼睛丁浅,语气突然转为凌厉:"现在,请各位回到正题。这次的合作项目,我要看到平稳的落地的方案,而不是..."他扫过众人,目光如刀,"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
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凌寒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汹涌——他的人生,从来都只与那个会为他哭、为他笑的姑娘有关。
利润率?就是翻十倍,也抵不过她一滴眼泪的重量。
会议结束后,凌父在走廊拦住了儿子。阳光透过落地窗,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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