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公寓的地毯上。
丁浅的马步已经扎得相当稳健,能够轻松完成规定时长的训练。
凌寒开始加入更多实战对抗的内容,丁浅也逐渐掌握了基础技巧。
当丁浅再一次扑过来时,凌寒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将她制服。
谁知她突然灵巧地一个转身,闪电般绕到他身后,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跳上了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凌寒猝不及防,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双手不得不撑住地面才稳住身形。
身后传来丁浅兴奋的"yes"声,他不由得勾起嘴角。
下一秒,凌寒一个利落的翻身,紧接着灵活转身。
丁浅还没从成功的喜悦中回过神,就感到天旋地转,局势瞬间逆转。
等尘埃落定时,两人的姿势已然变得无比暧昧。
她的双臂仍环着他的脖子,双腿依旧缠在他腰间,而凌寒已经转为面对她的姿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地面上。
四目相对间,丁浅还带着未褪去的震惊,凌寒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两人紧密相贴的姿势让这个吻愈发缠绵,就在情势即将失控的边缘...
桌面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满室旖旎。
丁浅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脚,凌寒不得不撑起身子去接电话。
回头看见她呈"大"字形瘫在毯子上,面颊绯红、气息未平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丁浅索性破罐子破摔,闭着眼睛装死。
凌寒瞥见来电显示是"父亲",眉头微蹙地按下接听键,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凌傲软糯的童声:"哥哥,我想你了,你能不能来找我玩?"
他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好。"
"能不能今天就来呀?"小家伙得寸进尺地撒娇。
凌寒回头看了眼还瘫在地上的丁浅,轻笑道:"好吧,下午去看你。"
电话那头欢天喜地地挂断了,凌寒走回丁浅身边,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是我弟弟,想让我去看看他。"
"你去吧。"丁浅理了理凌乱的衣摆。
凌寒犹豫了一下,轻声问:"要不要...一起去?"
丁浅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还是不了。"
她咬了咬下唇,"我还没准备好见你父亲...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揍他。"
凌寒失笑,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好,那我去去就回。"
他替她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乖乖在家,嗯?"
"知道啦~"丁浅推着他往房间走,"我正好看看案卷材料。
凌寒换好衣服出来时,看见丁浅已经盘腿坐在茶几前翻看文件,发梢还带着方才缠绵时的湿意。
凌寒走到丁浅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将他的睫毛染成浅金色。
他俯身时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香气,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丁浅攥紧了手中的案卷。
"等我回来。"他的唇擦过她耳际,声音里含着未尽的笑意。
…….
当凌寒提着玩具刚走到别墅门口,一个小身影就炮弹般冲了过来。
他弯腰接住扑来的小肉团子,顺势将凌傲抱在臂弯里走进客厅。
"父亲,阿姨。"他朝沙发上的两人点头致意,便专心陪着小家伙拆玩具。
乐高积木哗啦啦倒了一地,凌傲兴奋地坐在他腿间叽叽喳喳。
直到凌父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茶几上:"集团的事你打算撒手不管了?"
"等手头事情处理完就回去。"凌寒头也不抬,继续帮弟弟组装恐龙骨架。
"既然人都回来了,"父亲声音陡然转沉,"不带回来见见家长?"
凌寒正在拼装恐龙骨架的手指骤然收紧,塑料零件在掌心发出细微的脆响。
他缓缓抬头,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剑:"您想干什么?"
空气瞬间凝固。
小凌傲茫然地仰头看着哥哥紧绷的下颌线,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窗外知了的鸣叫突然变得刺耳,盛夏的阳光将父子对峙的影子拉得很长,横亘在积木散落的地板上。
"我是你父亲!"凌父猛地拍案而起,茶汤溅在玻璃面上,"见个面能吃了她不成?"
凌寒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眼神锐利地直视着父亲:"不必。"两个字掷地有声,将对方未说完的话硬生生截断。
凌寒放下手中的玩具,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哥哥下次再陪你拼完恐龙,好不好?"
小团子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乖乖点头,伸出小拇指:"拉钩!"
凌寒笑着勾住他的手指,又捏了捏他的脸蛋,这才起身。
凌寒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衬衫袖口,步履沉稳地走到父亲面前。
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父亲,若您还想要我的命,大可以再动她一次试试。"
凌父的手猛地一颤,指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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