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丁浅叹了一口气拥着被子坐起身来,暗骂一句:“臭凌寒。”
身旁的床单早已凉透,他又赶着去上班了。
她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颈侧,那里还残留着隐约的酥麻感,顿时从耳根红到了锁骨。
“简直岂有此理!……"她咬着被角小声嘟嚷,脑海里全是昨夜被他撩拨得溃不成军的画面。
明明最开始只是给他讲了个玩笑,怎么最后反倒成了她丢盔弃甲?
掀开被子正要下床,腰间突然泛起的酸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走到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发凌乱,从锁骨延到胸前的红痕在晨光中格外扎眼。
丁浅气鼓鼓地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她心里忿忿不平的想着:“岂有此理,”丁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她咬牙切齿的想:“今晚一定要好好和他算账。”
想到一半,昨夜他在耳边哑着嗓子说"叫我"的画面蓦地浮现,惊得她差点打翻水杯。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模糊了镜面,也藏住了她通红的脸。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肌肤时,丁浅突然泄气地抵着瓷砖想:“算了,这账怕是永远算不清了。”
那个在外雷厉风行、高冷禁欲的凌总,关起门来根本是头不知餍足的狼。
惹不起惹不起。
丁浅折腾了半天才勉强用长发遮住颈间的红痕,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是能隐约瞥见几处暧昧的印记。
她羞恼地跺了跺脚,小声骂道:"臭凌寒......"
餐桌上,她泄愤似的用筷子戳着煎蛋,蛋黄都被戳得流了出来。
凌叔端着果汁走过来,一眼就瞥见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痕迹,还有那刻意放下的长发——这欲盖弥彰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莞尔。
"少爷特意交代,说今天会早点回来陪你。"凌叔故意慢悠悠地说道。
"不用!"丁浅猛地抬头,差点打翻手边的牛奶杯。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她红着脸小声补充:"我、我突然想起约了朋友......"
凌叔看着她这副受惊小兔般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不由得在心里数落起自家少爷:虽然年轻气盛,但好歹也要懂得节制啊,万一把人吓跑了可怎么是好?
"好的,那小姐要去哪里?我让司机送您。"凌叔温和地问道。
丁浅突然顿住,低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时露出一个略带自嘲的笑容:"啊......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没有朋友可以约呢。"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凌叔的心口。
他望着眼前这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想到她本该在校园里欢笑、与闺蜜逛街的年纪,却被生生折断了羽翼,眼眶瞬间就红了。
丁浅见状心头一紧:"糟糕!"她连忙站起来一把抱住凌叔:"凌叔别乱想,我真的没事!有你们在身边,我已经特别特别幸福了!"
她摇晃着凌叔的手臂,撒娇道:"好凌叔~"
凌叔摘下老花镜,悄悄抹了抹眼角:"哎呀,人老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
"我是说真的,"丁浅认真地看着他,眼里闪着真诚的光,"虽然有一点点遗憾,但真的只有一点点。"
她突然绽开灿烂的笑容,"少爷这么好的人,一百个......不,一万个朋友都换不来!"
凌叔当真仔细想了想,郑重其事地点头:"那倒确实。"
丁浅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他肩上:"而且还有凌叔你呢,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呀。"
凌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两个人沉默着。
"凌叔,我上去看会儿书,"她突然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还有我要想想,等少爷回来,我要怎么报仇呢。"
"好。"凌叔忍俊不禁地点头,望着她像只蓄势待发的小猫般轻快跃上楼梯的背影。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他才抬手,用袖口轻轻拭去眼角闪烁的泪光。
......
此刻正在会议室听报告的凌少突然打了个喷嚏,陈默打趣道:"凌总,该不会是有人在惦记你吧?"
会议室内,凌寒屈指敲了敲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少贫。"
他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在陈默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凌寒从容地划开接听键,冷峻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喂。"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凌寒冷硬的唇角微微上扬:"怎么了,浅浅?"
陈默扶额叹息——能让凌氏集团这位总裁破例在会议上接电话的,除了家里那位"妲己",还能有谁?
会议室内,电话那头传来丁浅软糯的嗓音:"你在干嘛呀?"
凌寒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在和陈默对接,最近都是他。"
"只有你们两个人吗?"她尾音微微上扬。
"嗯,现在是落地方案讨论,我们两个先过一遍细节。"他耐心解释,完全无视对面陈默无语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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