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年的最后一夜,雪花簌簌落在老宅的飞檐上。
学校放了假,凌寒带着丁浅回到老宅与凌叔共度元旦。
晚饭时,应丁浅的要求,全宅上下齐聚一堂,三张红木圆桌坐得满满当当,觥筹交错间尽是欢声笑语。
宴席散去后,众人来到前庭放烟花。
丁浅裹着毛绒绒的兔耳斗篷,在一簇簇腾空的烟火下雀跃得像只欢快的小鸟。
凌寒与凌叔站在廊下望着她,手中温着的黄酒泛起琥珀色的光。
"少爷最近..."凌叔刚开口,突然一个炸炮"啪"地落在两人脚边,惊得老管家手一抖,酒液险些洒出。
不远处丁浅已经笑弯了腰,眼角缀着晶莹的泪花。
"丁、浅!"凌寒眯起眼,突然箭步冲过去。
小姑娘惊呼一声,灵巧地钻入人群。
两人绕着放烟花的人们追逐起来。
终究是腿长的优势,凌寒在梅树下将人逮个正着。
他一把将咯咯笑着的姑娘锁进怀里,手指精准地挠上她腰间软肉。
"我错了我错了!"丁浅扭得像尾上岸的鱼,发间落的梅花瓣簌簌往下掉。
直到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凌寒才堪堪停手,却仍将人圈在臂弯里。
夜空中突然绽开巨大的金色烟火,照亮她泛红的脸颊。
凌寒低头吻去她睫毛上沾着的雪粒,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轻声道:"新年快乐。"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软软地回应:"新年快乐~"
第二天还有重要宴会,十点多众人便散了场。
沐浴后的丁浅裹着睡衣,因晚宴的小酌和玩烟花的兴奋而浑身发软,此刻正像只醉猫般趴在凌寒胸前,发丝间萦绕着淡淡的梅子酒香。
虽然凌寒严格控制了她的酒量,但此刻她仍困得睁不开眼。
凌寒左臂环着她,右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出神。
去年的今日——他其实很久没回忆那些往事了,但今晚的热闹让他恍如隔世。
当喧嚣散去,记忆里那些冷清的年岁突然翻涌而来,惹得他轻叹出声。
"少爷怎么啦?"怀里的人儿迷迷糊糊地拍了拍他胸口。
"没事,"他吻了吻她散发着洗发水香气的发顶,"吵醒你了?"
"没呢~"她又往他颈窝钻了钻,带着醉意的嗓音甜得像蜜,"爱你哦..."
凌寒突然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
酒意上涌的丁浅双颊绯红,水润的眸子泛着迷离的光。
他重重吻下去,醉意朦胧的她比平日大胆许多,被他亲得发出小猫般的呜咽,一声声"嗯"的喘息从交缠的唇间漏出,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她甚至无意识地将腿缠上他的腰际,柔软的手掌探入他睡衣后摆,顺着脊梁骨缓缓游移。
凌寒被她生涩却直白的撩拨惹得浑身紧绷,却在想到明日的重要行程时强自停下这个吻。
谁知她不满地嘤咛一声,噘着泛水光的红唇又追吻上来。
凌寒眸色骤然转深,终于放弃克制,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唇舌交缠间,他尝到她齿间残留的梅子甜酒味,混合着薄荷牙膏的清凉,竟比最醇厚的美酒更令人沉醉。
待他终于恋恋不舍地退开时,丁浅竟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般,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随后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转眼便坠入梦乡。
凌寒望着她瞬间入睡的侧颜,哭笑不得地替她掖好被角——这丫头倒是撩完就跑,徒留他独自在夜色中平复紊乱的呼吸。
翌日清晨,冬阳穿过云层洒落庭院,连日的积雪终于消停。
丁浅睡得饱足,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跳着下楼,每一步都轻巧地跃过两三级台阶。
刚到一楼转角,就看见凌寒正与凌叔站在厅前低声商议。
晨光为两人镀上金边,一个身姿挺拔如松,一个鬓发微霜却精神矍铄。
她眼睛一亮,突然加速冲过去,左右开弓搂住两人的脖颈——
"哎哟!"凌叔一个踉跄,老花镜滑到鼻尖。
凌寒倒是稳住了身形,却也被带得向前倾了倾。
始作俑者在两人中间笑得见牙不见眼:"早呀!"
凌寒无奈地扶正凌叔的眼镜,顺手捏住丁浅的后颈:"别摔着了。"
凌寒转头对凌叔交代:"等会儿您先过去会场,我带浅浅去收拾一下。"
"好的少爷,"凌叔推了推刚扶正的老花镜,"您二位用完早餐就快些出发吧,别误了时辰。"
早餐后,灰黑色轿车碾过积雪缓缓驶向那间工作室。
丁浅整个人趴在车窗上,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突然"唉——"地拖长声叹了口气。
凌寒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又很快收回专注驾驶。
后视镜里映出她闷闷不乐的侧脸,他唇角微扬:"我在。"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丁浅转过头来。
晨光透过车窗在他轮廓描了层柔边,她忽然就笑了:"嗯,我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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