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慵懒的金色。
凌寒抱着刚沐浴完的丁浅窝在沙发里,她像只猫儿般软软地趴在他胸前,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半干的长发,指尖缠绕着几缕发丝,带着洗发露淡淡的香气。
丁浅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只是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发出小猫似的哼唧声。
他忍不住轻笑,却在抬头看见窗外已经西斜的太阳时,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中午到日暮,他们居然就这样荒唐了大半天。
"饿不饿?"他轻声问,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
丁浅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儿般点点头:"饿..."
凌寒失笑,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去煮面,你先休息一会儿。"说着就要起身。
"不要..."丁浅一把拽住他的衣角,脑袋往他怀里又拱了拱,声音软糯得不像话,"少爷,再抱一会儿嘛..."
这声"少爷"叫得百转千回,凌寒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重新将她搂紧,拉过一旁的羊绒毛毯仔细盖在她身上:"好。"
凌寒低头看她,发现她眼皮已经开始打架,长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却还强撑着不睡。
"睡吧,"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面好了叫你。"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悄悄隐去,暮色渐渐笼罩城市。
凌寒看着怀中已经睡熟的姑娘,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这样放纵的日子,偶尔一次似乎也不错。
天知道这两天他隐忍克制了多久。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丁浅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虾米。
凌寒轻笑着扯过羊毛毯给她仔细盖好,这才轻手轻脚地往厨房走去。
水汽氤氲的厨房里,凌寒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正专注地看着锅中翻滚的面条,突然听见客厅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浅浅?"
他扔下筷子冲回客厅,只见丁浅坐在地毯上,还迷迷糊糊地揉着胳膊。
厚实的羊毛地毯救了她一命,但凌寒还是瞬间变了脸色,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将人捞起来。
"疼不疼?"他紧张地检查她的胳膊肘,声音都变了调。
丁浅睡眼惺忪地靠在他肩上,嘟囔道:"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凌寒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尖:"下次再摔,我就..."
凌寒话到嘴边,终究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他小心翼翼地将丁浅放在柔软的地毯上,揉了揉她睡得乱蓬蓬的发顶:"面要糊了,你先坐会儿。"
可还没等他直起身,丁浅就突然从背后扑上来,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像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凌寒猝不及防,只能拖着她这个"人形挂件"往厨房走,边走边摇头失笑。
"早知道你这么黏人..."凌寒耳根发烫,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窘迫,"我就该早点..."
"早点什么?"丁浅把脸贴在他背上,迷迷糊糊地追问。
灶台上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凌寒手忙脚乱地关火,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日的荒唐画面。
他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连脖颈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凌寒轻轻拍了拍丁浅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乖,先放开,我端面出去,别烫着你。"
丁浅这才依依不舍地松手,像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明亮的灯光下,两人在餐桌前落座。
丁浅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了,闻着香喷喷的面条,眼睛亮晶晶的:"好香啊,少爷真好~"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得眉眼弯弯。
凌寒侧身凝视着她鼓着腮帮子的可爱模样,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唉..."脑海中又浮现出她今日蒙着眼,在他身下轻颤的样子。
他喉结滚动,低声道:"我大概是病了。"
"啊?"丁浅立刻放下筷子,紧张地伸手探他额头,"真的有点烫!"她又凑近用额头抵着他的,却见他脸颊慢慢泛起红晕,一时摸不着头脑。
"凌寒,你好像真的发烧了!"她着急地要起身,"我去找温度计..."
话未说完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凌寒贴着她的耳垂,嗓音低哑:"我只是...想起你眼睛蒙着领带的样子。"
丁浅瞬间僵住,从他怀里弹起来时整张脸都红透了:"你...!"
她羞得说不出话,却被他眼底的灼热烫得心跳加速。
凌寒低笑着将她重新搂紧,在她耳边轻叹:"你说,我是不是病得不轻?"
丁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烫得她只能像只鹌鹑似的埋在凌寒怀里。
凌寒低笑一声,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将她转了个方向面对餐桌:"先吃面,一会儿该凉了。"
她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从他腿上滑下来,跌坐回自己的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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