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了。"丁浅轻轻从他怀里挣脱起身。
凌寒却纹丝不动,慵懒地靠在床头:"可是我没穿衣服。"
她站在床边忍俊不禁:"穿什么衣服,就罚你今天光着。"
话音刚落,就见凌寒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床。
"等等!"丁浅慌忙扑过去按住被角,红着脸认命地走向衣柜,"我、我给你拿睡衣还不行吗?"
当她递过睡衣时,凌寒却纹丝不动,反而得寸进尺地张开双臂:"你帮我穿。"
"什么?"丁浅瞪圆了眼睛。
"怎么?能脱不能穿?"他挑眉,故意拖长声调,"谁知道某人趁我醉酒时都做了些什么......"尾音里满是促狭。
丁浅突然反常地笑了,乖巧地在床边坐下:"好啊。"
这反常的顺从让凌寒瞬间警觉,他刚想改口说"我自己来",却见她已经抖开睡衣,慢条斯理地凑近。
"等等——"凌寒话音未落,她已经跪坐在他脚边,纤细的手指捏着睡裤边缘,慢条斯理地往上拉。
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引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凌寒死死攥紧被单,强忍着身体本能的反应。
当睡裤终于穿好时,丁浅已经跪立在他腰间,拿起睡衣轻声道:“少爷,抬手。“
她倾身时,发丝扫过他赤裸的胸膛,表情一本正经得近乎虔诚。
可那双冰凉的手指却在为他穿袖子时,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喉结;系纽扣时,指尖又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紧绷的腹肌。
凌寒被她撩拨得浑身燥热,偏偏她始终保持着侍女般恭谨的表情。
最后一个纽扣系好后,丁浅利落地翻身下床,语气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吃饭。”
他太阳穴突突跳着,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眸色瞬间暗沉下来。
可还没等他动作,丁浅已经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凌寒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醉酒的眩晕感让他身形晃了晃,但这点不适完全挡不住他此刻的决心。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到门口,在丁浅即将逃出卧室的瞬间,长臂一伸就把人捞了回来。
"啊!"丁浅惊呼一声,后背已经抵上了墙壁。
凌寒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他微微俯身,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跑什么?”
丁浅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别过脸去小声嘟囔:"谁让你耍流氓......"
话未说完,凌寒已经低头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力道惹得她浑身一颤。
"凌寒!你头不疼了是不是?"丁浅挣扎着捶他肩膀。
"疼,"他嘴角噙着坏笑,"但收拾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他刚要俯身将她抱起,突然听到她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他这才注意到客厅的窗户大敞着,冬夜的寒风正呼呼地往里灌。
凌寒眉头一皱,难怪方才握她的手时,指尖冰凉得像块冰。
"你......"他松开怀抱,快步走去关窗。
"散散酒气嘛。"她揉着鼻子小声解释。
凌寒突然明白了——卧室里暖气充足窗户紧闭,她是怕他着凉,又不得不通风,才特意开了客厅的窗户。
心头顿时涌上一阵内疚,他走回她身边,不由分说地将人紧紧搂住:"冷坏了吧......"
丁浅却拉着他往餐桌走去,语气轻快:"我又不傻,刚才一直在自己房间待着呢。"
凌寒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那怎么手这么冰?"
"饿了嘛,刚刚起来看粥......"她说着又打了个喷嚏,鼻音变得浓浓的,像裹了层蜜糖。
凌寒立刻把人按在餐桌前坐下,转身去厨房盛粥。
砂锅里的海鲜粥还冒着热气,他仔细撇去表面的米油,盛了满满一碗。
回到餐桌时,发现丁浅正双手捧着热水杯暖手,鼻尖红红的,像只冬日里的小松鼠。
"张嘴。"他舀了一勺粥,仔细吹凉后递到她嘴边。
丁浅乖乖张嘴,温热鲜香的粥滑入喉咙,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凌寒看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忍不住又喂了一勺。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但屋内粥香氤氲,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着同一碗粥,连冬夜都变得温柔起来。
吃饱喝足后,各自去收拾了起来,待两人都收拾妥当后,凌寒裹着睡衣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
丁浅刚擦干最后一个碗,转身就被他拉进客厅,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凌寒将她圈在怀中,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今天那场酒局..."他的声音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我母亲和安家打着赔礼道歉的幌子,一杯接一杯地灌。"
丁浅能感觉到他胸膛微微震动:"安家那个老狐狸,嘴上说着赔罪,手里的酒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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