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手机闹钟刚振动了两声,凌寒修长的手指就精准地按下了静音键。
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熟睡的人儿,丁浅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唇瓣还带着昨夜缠绵后的倦意。
凌寒唇角微扬,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轻轻的挪动身体下了床。
丁浅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嘤咛一声,往他刚才躺过的位置蹭了蹭。
凌寒眸色一柔,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这才赤着脚向外走去。
经过房门落地镜时,他瞥见自己锁骨上几道暧昧的红痕,想起昨夜她情动时咬着他的肩膀呜咽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摇摇头甩开那些旖旎的回忆,他轻手带上门,走向隔壁的浴室。
办公室内,凌寒想到下午要带她去跑马场,他处理文件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钢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轨迹。
下午两点,他们准时与几位发小在郊外室内跑马场汇合。
冬日里只能在温暖的室内场地活动,距离预约的包场时间还有半小时,一行人便在大厅休息区等候。
陈默这次带了位身材婀娜的女伴,对方正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头。
"我女朋友,清溪宝贝,吃你们狗粮吃多了,我也春心荡漾了。"陈默促狭地朝凌寒挤眼睛,换来对方一记不轻不重的拳头。
凌寒的目光穿过嘈杂的人群,准确无误地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丁浅正与何明轩和李家姐妹在大厅另一侧的游戏机区玩闹,高马尾在脑后欢快地跳跃,发梢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道灵动的金色弧线。
就在她投币的瞬间,突然若有所感地回头。
隔着半个大厅的喧嚣,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丁浅眼睛一亮,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随即拉着同伴们朝他走来。
"时间差不多了。"凌寒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游戏币袋,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
一行人正往马场入口走去,却在转角处与另一群刚结束骑乘的客人迎面相遇。
"哟,这不是凌少吗?"男人搂着一个妖娆的女人,歪着脑袋,故意拉长声调,"今儿怎么有空出来玩啊?不去找爸妈哭鼻子了?"
他突然夸张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哟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爹妈早不要你了吧?该打该打!"
凌寒修长的手指在丁浅掌心微微一紧,陈默身体紧绷了起来,怀里的女孩也站直了身子,李家姐妹怒目相瞪,何明轩已经怒不可遏地往前迈了一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
"啧,"丁浅突然娇声开口,放开凌寒的手,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用挑剔的目光将对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故作骄纵的嫌弃地撇了撇嘴,"这矮冬瓜谁啊?"
何明轩的脚步硬生生刹住,一众发小都默契地屏住了呼吸。
凌寒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他挑眉看着身边突然发难的人儿,默不作声的往她身边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牢牢护在她身侧,随时防备着对方可能爆发的怒火。
"你放肆!"旁边一个狗腿子立刻跳出来,指着她吼道,"敢这么跟我们辉少说话?!"
"滚开啦。"丁浅连眼神都懒得给,语气轻蔑得像在赶苍蝇,"丑八怪。"
"你——"
"你什么你?丑八怪。"她不耐烦地打断,转头扯了扯凌寒的袖口,歪头问,"这矮冬瓜到底谁啊?"
凌寒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辉宇集团的公子哥。"
"哦——"她故意拖长了音,转过脸,上下打量对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没听说过。"
其实,因为凌寒的关系,她早把凌氏的商业对手摸了个透。
辉宇集团确实是凌氏的劲敌之一,只不过……他们这位独子,是纯纯的纨绔。
"你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村姑,没见过世面,没听过也正常。"辉少轻蔑地嗤笑一声。
"是啊,我哪比得上辉少您呢?"丁浅弯起眼睛,笑得无害,"虽然是个矮冬瓜,但是您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半点不用操心正事。哪像我们家凌寒,虽然高大英俊、能力出众,但是整个集团都得靠他撑着,累死累活的。"
"呵,牙尖嘴利,外面都传凌氏太子爷金屋藏娇,宠得跟什么似的。"辉少斜眼打量她,讥讽道,"就这种干瘪货色?"
"外面还传辉宇集团的公子哥只是资质平庸呢。"丁浅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传言也太不实了——"她抬眸,一字一句道,"分明就是个秃头、绿豆眼、酒糟鼻、香肠嘴、粗脖子、萝卜手、大象腿,一张嘴臭气熏天,脚比嘴还臭的……矮冬瓜。"
事实上,辉少并非如她所言那般不堪。
他不过比凌寒略矮半头,虽在样貌和体态上都稍逊一筹,却仍不失为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只是两家一开始便是竞争对手,这两人从小就在无休止的比较中长大,而他永远排在凌寒后面,这份积怨让辉少对凌寒始终怀有敌意,而凌寒父母离异便是他打击他的唯一痛点,这才导致了开场时的那番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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