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如果哪天我犯浑推开你,"他额头轻抵着她的,声音沙哑,"答应我,你要走得干脆利落。"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因为我太清楚了...到最后我一定会后悔的,那我就该死。"
他比谁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那种如影随形的亏欠感他再熟悉不过——总想着要把最好的都给她,爱得毫无保留。
可偏偏是这份沉甸甸的爱意,反倒成了她的负担。
于是她也拼了命地回应,用同样炽烈的感情将他淹没。
他们就这样陷入一个怪圈:他给得越多,她越觉得亏欠;她越是倾尽所有,他越感到愧疚。
爱意在这种拉扯中不断发酵,变得浓稠得化不开,最终化作甜蜜的枷锁,让两颗心一边喘不过气又一边幸福的沉沦。
就像此刻,他倾尽所有的爱意化作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几乎窒息。
她苍白的指节攥得发疼,胸口翻涌着近乎崩溃的痛楚。
但没关系——凌寒在心底默念。
这些话他早已说过千遍万遍:哪怕最后两败俱伤,哪怕结局支离破碎,他们也要这样互相折磨着走到白头。
就像那天她对安然说的那样决绝:即便要拉着他一起坠入深渊,她也绝不会松手。
他们的爱就像一场没有退路的博弈,两个固执的棋手谁也不肯先停下。
"我们这样...真的对吗?"丁浅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凌寒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却在指尖触到温热的瞬间收紧了手掌。
"不重要,"他抵着她的鼻尖呢喃,"对错都不重要。"
他们早就在彼此的灵魂里刻下太深的印记,除了继续相爱,别无选择。
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这对痴缠的恋人。
可那又怎样呢?就算这份爱是穿肠毒药,他们也甘之如饴。
凌寒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身躯正在为爱疼痛,正如他自己那颗被幸福灼伤的心。
"你说得对..."丁浅的指尖抚上凌寒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对错早就不重要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羽毛落地,"重要的是——我爱你,凌寒。"
最后一个音节消融在相贴的唇间。
凌寒能尝到她唇上咸涩的泪痕,感受到她微微发颤的呼吸。
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在换气的间隙呢喃:"我也爱你..."
这句话被揉碎在交错的呼吸里,像是一个永恒的誓言。
当两人终于因缺氧而稍稍分开时,丁浅靠在他起伏的胸口轻声问道:"为什么?"
凌寒的呼吸尚未平复,却在瞬间就明白了她未尽的疑问——
为什么这样执拗地爱她?
他忽地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下她泛红的鼻尖:"谁知道呢..."尾音拖得绵长,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大概这辈子,注定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了。"
微风拂过,将这句玩笑般的告白揉进了夕阳里。
丁浅突然抓住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
她的眼睛在夕阳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像是盛满了碎星的湖泊。
"那你要听好了,"她的声音轻而郑重:“从你第一次为我挡雨的那把伞,到后来每次偷偷塞进我课桌的早餐...就连你皱着眉头凶我的样子——"
她的喉头轻轻滚动,"都让我无可救药地,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晚风突然变得很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聆听这场深情的告白。
她的拇指摩挲着他的指节,像是要确认这不是梦境:"所以这辈子,你也别想逃开。"
他们并肩坐在教学楼的顶层天台,在夕阳余晖中相拥低语,任晚霞将两人的身影渐渐拉长。
这些年来,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对方需要,他们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彼此身旁。
在这份毫无保留的偏爱里,曾经冷峻的他学会了展露笑颜,曾经坚强的她懂得了释放泪水。
夜色渐深,因她次日还有课程,他不能带她离开。
校门口的路灯下,他凝视着她的脸庞,眉间不自觉地蹙起:"真的没事吗......"
丁浅笑着弹了下他紧蹙的眉心:"别总把我当瓷娃娃。"
她的指腹温柔摩挲着他眉间纹路,"我没有那么脆弱,我只是........心疼你。"
凌寒终于舒展眉头,在她掌心落下一吻:"是,我的浅浅最勇敢。"
转身时却又突然将人拽回怀里,深深吻住。
分开时,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错——这个周二夜晚,距离周末重逢还有整整三个昼夜,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
察觉到她这次的情绪波动后,凌寒明显增加了联系她的频率,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她。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反常——她的电话开始经常占线,每次下午下课后,她总是匆匆说一句"和朋友在一起,晚点找你",就没了下文。
每当他追问细节时,她就狡黠地眨眨眼:"保密~"那神秘兮兮的小语气,让他既好笑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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