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晨一点的钟声在海面上荡开,微凉的海风轻拂过甲板,带着咸湿的潮气。
宾客们三三两两地移步至二层船舱——那里,温暖的灯光透过舷窗流泻而出,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金碧辉煌。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香槟塔在厅中央折射着璀璨的光芒,侍者们托着银质餐盘穿梭其间,盘中的生蚝还带着海水的咸鲜。
靠窗的弦乐四重奏正演奏着《Por Una Cabeza》,大提琴的低鸣与海浪声奇妙地共鸣。
陈默倚在三角钢琴边,指尖随着旋律轻敲琴盖,不时向刚进门的凌寒举杯示意。
何明轩已经带着几位发小在舞池中央旋转,西装下摆划出潇洒的弧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三层航海蛋糕——糖霜制作的浪花栩栩如生,顶层的邮轮模型正对着真实的船舷窗,窗外是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李家双胞胎姐妹正围着蛋糕拍照,闪光灯惊动了落在糖帆上的可食用蝴蝶,它们用威化纸制成的翅膀微微颤动。
凌寒揽着丁浅的腰肢走在最后,指尖在她的腰间轻轻摩挲。
她耳尖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肩上披着凌寒的西装外套。
在转入舱门时,凌寒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她抬手就要捶他,却被他笑着捉住手腕带进了灯火通明的宴会厅。
凌寒带着丁浅穿过人群时,不断有香槟杯向他们致意。
不一会儿,丁浅就被凌寒那群发小团团围住。
除了陈默、何明轩和李家姐妹外,其他人都只在初次宴会上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会儿凌寒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活像护食的猛兽,他们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众人至今记得当时的震撼:那个出了名冷心冷面的凌大少,竟被这姑娘驯得服服帖帖,活脱脱成了只粘人的大型犬。
而今日再见,她居然直接当众求婚——这等魄力,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抢"过来好好结识。
"凌少,借你未婚妻说会儿话。"有人故意高声调侃,不等凌寒回应,几个公子哥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丁浅护送到香槟塔旁。
凌寒眯起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新戴的戒指,终究没再上前——就让他们开开眼界也好,他想着,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道身影——丁浅校服裙摆上的褶皱早已被抚平,肩上凌寒的西装外套,宽大的衣摆垂下来直到她的大腿。
凌寒斜倚在舷窗边,月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斑驳光影。
他晃着香槟杯,目光始终追随着人群中那抹熟悉的身影,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陈默举着酒杯走近,水晶杯轻碰出清脆声响:"生日快乐啊..."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这回可是永生难忘了。"
凌寒仰头饮尽,喉结滚动间突然发问:"今天这出,你掺和了多少?"
"天地良心!"陈默夸张地后退半步,连连摆手:“我顶多算个...历史见证者。"
见好友挑眉,陈默终于憋不住笑:"说真的,我就是想拍个生日vlog..."他朝丁浅的方向努努嘴,"谁知道这丫头这么虎?当众逼婚凌氏太子爷..."
凌寒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缠绕的双蛇戒指,月光在戒指表面流转:"你没想到?"他抬眼看向陈默,目光如炬,"这枚戒指,不是你的手笔?"
陈默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气泡在杯中升腾:"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他压低声音,"确实是她托我找人定制的,不过我当时以为,她只是借机想给你换个更符合凌氏继承人身份的戒指。"
"能在卡地亚定制到这个工艺水准的,"凌寒的指腹轻轻抚过蛇鳞纹路上镶嵌的碎钻,"除了你的人脉,我想不到其他可能。"他顿了顿,声音柔和了几分,"很精致,多谢。"
"这谢意我可担不起。"陈默突然正色,目光转向远处被众人围住的丁浅,"设计图纸是她亲手绘制的。"
他转回头,嘴角勾起促狭的笑意,"至于我嘛...不过是负责联系最贵的工匠,把预算往高了报而已。”
凌寒的指尖轻轻转动着戒指,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原来是我们家浅浅亲手设计的..."他对着灯光细细端详,"难怪每个细节都这么合我心意。"
铂金蛇身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佛承载着她无数个夜晚的用心。
陈默无奈扶额——他早该习惯老友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凌寒是故意的,怎么偏偏只在他面前卸下那副高冷面具?在其他人面前,这位凌大少可永远都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贵公子做派。
"喂,"陈默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陶醉,"这戒指要得急,加工费可是天价..."他晃了晃手机,"账单还没付呢。"
凌寒却恍若未闻,依旧举着手在灯光下欣赏。
原本以为只是工作室的设计,虽精致却少了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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