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过多久,李暮云就看见赵无悔推着小车出了门。
李暮云连忙追了上去,“兄长,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无悔挠了挠头,说道:“家里的粮食不多了,也不知道能撑几天,我得去赚点钱回来。”
望着年迈的赵无悔,李暮云连忙和他一起下乡收了一些便宜的面粉,加工后拿到城里去卖,赚取一些辛苦钱。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而且今天根本没卖出去多少。
他们光是收购面粉就已经忙到了天黑。
半夜时分,两人回来后,只见院子里站着满脸怒容的孙氏。
她瞪着两人,“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们死在外面了呢,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回娘家了。”
李暮云和赵无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孙氏的咆哮声,“还不快去做饭!想饿死我吗?!”
李暮云和赵无悔闻言,连忙生火做饭。
现在做饭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好将今天刚收来的面粉煮了。
李暮云和赵无悔每人一小碗。
至于孙氏的,两人直接把煮面的大盆端了上来。
看着面前的面条,孙氏抱怨道:“想我在娘家的时候,顿顿都有肉吃,现在到了你家,只能吃面条,还这么少。”
“你们这是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我要让邻居们都知道你们的狠心!”
说着,便在院子里大哭大闹起来,说自己受到了虐待,整天只给吃清汤寡水的面条,还少得可怜,根本吃不饱。
可是李暮云和赵无悔连盆都给她了,而且她盆里的油放得是最多的。
反倒是忙了一天的赵无悔和李暮云碗里的才是真正的清汤寡水。
孙氏的声音犹如野兽般咆哮,附近的邻居们都探出头来往这边看。
李暮云和赵无悔向来爱面子,哪能受得了这种目光。
两人连忙哄道,“别闹了,我们立刻给你做别的,你先吃着。”
说着,两人赶忙跑进厨房忙碌起来。
他们把家里的余粮都拿了出来,终于让孙氏吃饱了。
已是半夜时分,孙氏吃完便沉沉睡去,李暮云也不用再受折磨了。
院子里,天快要亮了,赵无悔和李暮云却迟迟无法入睡。
赵无悔虽然之前保养得不错,身体也比较硬朗,但终究是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了。
经历连番煎熬,如今显得毫无生气。
云飞扬曾随玄机子学习过一些占卜之术,他真真切切地能望见李慕云头顶萦绕的死气,且日益浓郁。
转眼天将破晓,李慕云勉强支撑起身子,准备推着小摊出门营业。
云飞扬瞧着李慕云头上的死气又重了几分,一时懊恼自己无能赚钱。
猛然间,他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忆起自己所学的占卜之法。
世间有许多算命术士,那些富贵之人每次请他们算命都会支付丰厚的报酬。
云飞扬心头一动,这可是我擅长的呀!
随即,他满心欢喜地追上李慕云,“兄长,我想到赚钱的门路了。”
云飞扬将自己的主意告知李慕云。
李慕云一听,自是满口答应。
二人返回家中,卸下货物后,云飞扬与李慕云将小摊重新布置了一番。
接着,云飞扬在摊前挂起一块硕大的布幔,其上书写:
一手掌握,天下我有。解读命运玄机,开启美满人生。
望着眼前的杰作,云飞扬满怀信心地推着摊子出门去了。
与朝歌城内那些靠欺骗混饭吃的所谓算命先生不同,云飞扬可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虽然他并无修道的天赋,但玄机子发现云飞扬在占卜方面极具天赋,索性便传授了他算卦之术。
因此,云飞扬有信心一定能赚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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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没有再前往昔日的小市集,而是选择了朝歌城最为热闹的地段。
这里常有众多权贵出没,能在此消费的绝非等闲之辈。
别的不提,光是能在此地拥有房产的人家皆是富户,他们的房产就足以令人咋舌。
云飞扬不再羞涩,而是选了一处人流最为密集之处摆起了小摊。
从这条宽阔的街道望去,可见不少算命摊子,但大都是骗子,毫无真才实学,却总有人乐此不疲地去算。
只因人们信这些玄妙的东西。
甚至一些原本不信这些的权贵也会来算上一卦,毕竟,听算命术士一脸笃定地说你即将行大运,谁又能不高兴呢?
云飞扬装扮得像个文人墨客,再加上一头白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外貌上与算命术士极为契合。
他刚坐下不久,便有人前来。
一位装扮得极为华丽的女子走到云飞扬的摊子前。
她还未开口,云飞扬瞥了她一眼,便说道:“你近日将有大难,乃是情劫,搞不好会丢了性命。”
女子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哟,您还挺会算的呀。”
“那您说说,我这情劫究竟会如何?”
老者沉默不语,见状,那位衣着光鲜的妇人随手在老者的摊位上抛下了数块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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