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一次批示中写道："拒绝执行加深情感接触的指令，已有证据足够起诉。"
最后一份报告的日期是她失踪前一天，只有一行字："发现'夜枭'身份，将单独行动以确保证据安全。保护路杊。"
路杊合上档案，双手微微发抖。他不知道该如何感受——被欺骗的愤怒？对她冒险的担忧？还是对她最终选择保护他的一丝温暖？
"她爱你，川子。"徐姜屿轻声说，"否则不会违抗命令，更不会独自去面对最危险的部分。"
路杊的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一条短信：「城北废弃化工厂，今晚8点。独自来。——璒」
他的心跳加速："她联系我了。"
徐姜屿抓住他的手："小心，可能是陷阱。"
路杊已经站起身："如果是她呢？如果是她需要帮助呢？"
"那就带她回家。"徐姜屿递给他一把钥匙，"我在教堂街安全屋的备用武器，全制式的，你应该能用到的。"
雨中的化工厂像一头沉睡的怪兽。路杊悄无声息地接近，手枪上膛，警惕着每一个阴影。约定的地点是中央控制室，他沿着锈蚀的铁梯小心上行。
控制室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路杊推开门，枪口扫过整个空间——
"别动。"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抵在他后脑勺。
路杊僵住了。不是汪璒的声音。
"枪放下，慢慢转身。"
路杊照做，转身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中年男人，灰白的头发，眼睛像鹰隼般锐利。他穿着考究的西装，在这破败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路杊警官，久仰大名。"男人微笑，"我是来感谢你的。多亏你提供的资料，我们才能及时清理门户。"
路杊瞳孔收缩："什么资料？"
"别装了。"男人摇头，"汪律师给你的U盘，里面不正是我们需要的叛徒名单吗？"
路杊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个男人就是"夜枭"，而他以为......天啊，汪璒有危险。
"她在哪？"路杊的声音低沉危险。
"急什么？"夜枭笑了，"她骗了你这么久，你还关心她呢？"
"她在哪！"路杊猛地扑上去，但黑暗中冲出两个壮汉将他按倒在地。
夜枭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告诉你个秘密——汪璒从没爱过你。她的所有汇报我都看过，那些暧昧，那些调情，全是演技。"他站起身，"处理掉。"
壮汉拖起路杊，向窗边走去。就在他们要把他扔下去的瞬间，一声枪响，一个壮汉应声倒地。
"放开他！"汪璒从通风管道跳下，手枪直指夜枭。她瘦了许多，脸上带着伤，但眼神坚定如铁。
夜枭大笑："真感人！我们的女英雄来救她的......"他突然拔枪射向路杊。
汪璒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枪声响起，她身体一震，倒在路杊怀里。
"不！"路杊接住她，同时捡起地上的枪还击。夜枭肩膀中弹，咒骂着逃离现场。另一名壮汉也跟着跑了。
路杊低头查看汪璒的伤势，子弹击中她的腹部，鲜血迅速浸透了衣服。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他手忙脚乱地掏手机。
汪璒按住他的手，虚弱地摇头："听我说......U盘......密码是我们第一次晚餐的日期......里面有全部证据......还......还包括'夜枭'的真实身份......"
"别说话，保存体力。"路杊撕下衬衫按压她的伤口。
汪璒的呼吸越来越弱："路杊......任务是真的......但爱上你......从来不在计划之中......"
她的眼睛慢慢闭上。路杊抱起她冲向楼下，雨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
"不准死，听见没有！你骗了我这么久，还没解释清楚！汪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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