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刺被渊虹剑光锁住的瞬间,异变再生!
胡宇轩眉心处的玉版金印仿佛被渊虹剑的光芒彻底点燃,一道纯粹由古老意念构成的洪流——并非攻击,而是一股庞大、混乱、带着洪荒腥气的记忆碎片——顺着玉版与血刺之间那诡异的“无视防御”通道,反向冲入了胡宇轩的意识!
“呃啊!”胡宇轩闷哼一声,双目瞬间失焦。并非痛苦,而是被强行灌入的景象冲击:
? 滔天的洪水淹没了大地,浊浪中无数挣扎的人影发出绝望的哀嚎。
? 巨大的祭坛(正是凌家滩祭坛的模样!)上,身着奇异羽饰的祭司们面色凝重。他们面前悬浮着的,并非沈媛手中的灰白玉龟甲,而是一块散发着柔和白光、形制与胡宇轩玉版惊人相似的玉圭!
? 激烈的争论:一部分祭司指向洪水,指向祭坛中心一个不断渗出暗红淤泥的裂隙(与渊虹剑插入的位置何其相似!),力主将那块白玉圭投入其中完成献祭。另一部分则激烈反对,高举双手指向星空,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 最后的画面:反对者占了上风。白玉圭没有被投入裂隙,而是被深埋于祭坛之下更隐秘的所在。而那个渗出暗红淤泥的裂隙,则被用无数刻满八角星纹的玉龟甲和陶罐层层环绕、封印。画面定格在裂隙不甘的收缩,以及一丝渗入封印的、极其微弱的暗红气息…
这股记忆洪流的冲击虽然猛烈,但因玉版作为“接收器”而非“抵抗者”,胡宇轩的灵魂并未受创,只是精神剧烈震荡,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半跪在地。
而此刻,祭坛上的沈媛教授,在血刺被渊虹锁住、记忆碎片被玉版反向吸取的瞬间,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覆盖她全身的暗红咒纹如同活过来的毒蛇般疯狂扭动、收缩。
“不——!!祭品…我的祭品…天门钥匙!”她发出非人的尖啸,声音模糊不清,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淤泥。她不顾一切地扑向面前悬浮的灰白玉龟甲,试图用残存的手指骨去抓住它,完成最后的血咒。
“就是现在!封住她与祭坛的联系!”阿桑看得真切,沈媛身上的咒力核心正疯狂涌向玉龟甲。他独目中暗金卦影燃烧到极致,猛地喷出一口精血在最后三枚龟甲卦片上。龟甲沾血,瞬间化作三道燃烧着金色卦火的长钉,无视沸腾的淤泥,精准无比地射向沈媛的眉心、膻中、气海三处!
“滋啦——!”如同烧红的铁块烙入寒冰。金色卦钉刺入咒纹,发出刺耳的腐蚀声。沈媛的动作瞬间僵直,发出凄厉的惨嚎,身体如断线木偶般剧烈抖动,与灰白玉龟甲的联系被卦钉强行钉住、削弱!
然而,沈媛拼尽最后的疯狂和那灰白玉龟甲本身积累的庞大咒怨之力,还是在被彻底钉死前引爆了一丝!
“轰隆——!”
整个凌家滩遗址的地下深处传来沉闷如雷的巨响。祭坛中心那道被渊虹剑插入的裂隙,骤然扩张!滔天的血光不再是弥漫,而是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粘稠如血浆的光柱,冲天而起,瞬间撕裂了笼罩遗址的瘴气迷雾,直贯霄汉!
诡异的是,血光柱内部并非完全浑浊。在核心处,隐约可见一个由暗红淤泥和无数哀嚎的怨魂凝聚成的、扭曲不定的漩涡。漩涡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吸力和一种通往未知之地的门扉气息!
“天门…被强行撕开了一道缝隙!”云蕙脸色煞白,青铜藤蔓上的青金石坠子疯狂指向那血光柱中的漩涡,传递出极度危险又充满空间波动的信号。她的藤蔓感应到,那漩涡深处,连接着远比此地浓郁百倍的沉渣死气,以及某种…庞大、古老、沉睡的意志!
渊虹剑依旧死死钉在裂隙边缘,青金双色光芒与血光柱激烈对抗,如同定海神针般阻止着裂隙的进一步扩大和漩涡的稳定。但剑身正在高频震颤,显然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胡宇轩挣扎着从记忆洪流中恢复一丝清明,他抬头望向那贯穿天地的血光柱和其中的漩涡,再低头看向手中兀自滚烫、传递着来自五千年前沉重信息的玉版,一个惊骇的念头清晰浮现:
1. 玉版,就是五千年前那场祭祀中本该被投入天门裂隙献祭,最终却被深埋的“白玉圭”同类或继承者!它与这天门诅咒,在根源上同出一脉,所以之前的防御才会被无视!
2. “天门”——并非通往神界,更像是一个被上古先民封印的、连接着无尽沉渣死气和远古凶戾存在的“水狱”或“污染源”通道!五千年前的先民选择将其封印,而非献祭钥匙(玉圭/玉版)试图彻底关闭或净化它。
3. 渊虹剑的“王权”属性,对这种本质是“混乱与诅咒”的天门之力,有着某种意想不到的克制作用!
“不能让它稳定下来!”胡宇轩忍着脑海的刺痛,厉声喝道,“阿桑!云蕙!助我!渊虹撑不住太久!我们必须封住这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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