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一直在车里不出去吗?”雪尔也有些着急。
“车里更不行,一旦停下来,附近的Alpha会立刻察觉。”
安苏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声音已经带上了轻微的颤抖:“快来不及了,你是第二个,先去会场,我回学院注射抑制剂。”
“去学院至少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且不说你的状况能不能坚持到学院。关键是现在没人能送你去学院,别看我,我不行。并且等你赶回来,会议就结束了。”兰斯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只想赶紧甩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安苏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她不受控制地歪倒在雪尔肩上,呼吸灼热。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为这次会议准备了一个多月,真的不甘心。
“这附近只有一个地方能完全隔绝信息素,也许还有办法。”兰斯当机立断,坐到驾驶室,猛地调转方向盘,同时升起驾驶室与后座的隔断挡板,确保自己的Alpha信息素不会进一步刺激安苏。然后,他降下车窗,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终端。
挡板缓缓升起,后车厢内一片寂静,安苏的指尖深深陷入珍珠色礼服,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几点了?"安苏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她自己。
“两点零七分,”雪尔看了一眼终端,“第一个发布会至少还要二十分钟,来得及。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兰斯会处理好的,”
安苏突然笑起来,“像处理故障一样,”
“兰斯正在带我们去最近的密闭室,”雪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是他现在必须坚定,让安苏安心。
“雪尔,又提前了……距离上次注射只有两个月”,安苏的手扣进他的掌心,浑身颤抖,“……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它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雪尔能清晰地听到她紊乱的呼吸声——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蝴蝶,翅膀努力的拍打着,却无法撼动无形的壁垒。
“别说了,”雪尔打断她,“我现在就联系蓝伯特,让他派人把抑制剂送过来。”
“蓝伯特的抑制剂只有他本人才能拿到,他下午有会议发言……”她的礼服领口被冷汗浸透。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会议!”雪尔提高音量。
“不要通知他,”安苏抬起头,倔强的说,“这次我已经让他很失望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雪尔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安苏的手,“等一会儿找到密闭室,我就让兰斯去取抑制剂。”
“随便吧,不重要了。”安苏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放弃挣扎的疲惫。
就在这时,车缓缓停下。雪尔透过车窗,看到车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是兰登·斯宾赛。
“这是哪里?”雪尔皱眉问道,警惕地问兰斯。
“这附近只有军部的毒气室符合密闭标准,”兰斯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简短的解释,“兰登会带安苏过去,我送你去会场,然后让人送抑制剂。”
车门滑开的瞬间,刺眼的光线涌入车厢。兰登·斯宾赛逆光而立,军装笔挺的轮廓镀着一层冷硬的银边。他微微俯身,手臂穿过安苏的膝弯与后背,将她整个人从座椅上抱起。
安苏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却在嗅到对方信息素的瞬间软了下来——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中和了她体内躁动的热意。她的额头抵在兰登胸前,听见军装下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
雪尔拉住兰斯,落后两步,“我们不能就这样把她交给兰登。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的状态,不仅仅是抑制剂失效那么简单。”
“我知道,”兰斯的语气依旧冷静,“所以找兰登最合适。如果她不想放弃今天的发布会,这是唯一的选择。”
雪尔顿了一下,提步跟了上去,“那也要尊重她的意愿。”
“当然了,”兰斯快步跟上,揽住雪尔,低头凑近他耳边,“我和兰登一起研究过那个choker,他知道轻重。”说完俯身轻轻在他颈边的choker上吻了一下。
毒气室的内部非常简陋。两张双层金属床相对摆放,中间是一张不算新的桌子,墙上挂着几件迷彩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味。
兰登将安苏轻轻放在床铺,动作小心翼翼。
“你们先出去,我和她说两句话。”雪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兰登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但最终只是沉默地转身。
兰斯:“最多五分钟,否则真的来不及了。”
“知道了。”雪尔关上门,转身看向安苏,眼神复杂,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雪尔单膝跪在床前,视线与安苏齐平:"听着,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准时参加下午的发布会,"
安苏抬起头,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临时标记能立刻压制你的症状,效果持续4-8天。"他的指尖轻轻点在自己后颈。
“临时标记?”安苏的瞳孔微微扩大。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让Alpha的犬齿刺入腺体,信息素直接注入血液。比抑制剂更快,也更……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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