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首次发情期后,1-3年内周期都不固定。"医师头也不抬地说,"之后才会规律化。"然后给了他一个不明显的白眼,小声低估,“你和她结婚之前,AO基础测试真的通过了吗?”
兰登心里苦涩,是啊,他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婚礼。
贝塔医师临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开口,“最后警告一句,你若是由着性子来,她的腺体很可能会永久损伤。”
“那我要怎么做?”兰登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把这个碍眼的医师扔出窗外。
“忍着点呗,看她的情况,发情热出现的时候,需要你的时候你再……”
“知道了。”门被重重摔上。
接下来的几天,兰登努力的克制着本能,完全以Omega的感受为主。
他不停释放安抚信息素,直到气息将卧室填满;定时给安苏喂水喂食,哪怕自己已经24小时没合眼;每当她因高热汗湿睡衣,他就轻手轻脚地更换,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需要他的时候,他几乎沉迷在她的热情里,无法自拔。
中间医师又来过一次,不过没有被放进去,“这是补充剂,按时给她服下,如果她一天发热期超过两次,就把这个给她服下。”
“这是什么,”兰登皱眉,十分不耐烦。
“这是发情期抑制剂,微量的,她第一次……最好能让我进去检查一下,”结果他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砰!"的一声,差点没被门板撞歪鼻子。
这一周,绝对是兰登人生中最甜蜜又酸涩的一周。完全拥有她的满足和即将离别的愁绪不断 拉扯着他。
直到第七天的凌晨。
安苏在喝完营养剂后,安静地睡了八小时。
没有发热,没有呓语,没有诱人的信息素波动。
医师通过远程监测确认:"她平稳度过了第一个发情期。"
兰登站在床边,突然感到一阵失落。
他曾经不理解,为何军部要给新婚Alpha半年假期。发情的是Omega,关Alpha什么事?
可现在他明白了——当你彻底拥有一个人,当她从基因到灵魂都烙着你的印记,分离就成了最残忍的酷刑。可是现在,他连只言片语都没办法留下。
崭新的终端第三次震动。阿兰的机械音小心翼翼:"扣除与元帅告别的时间,您还剩五分钟。"
兰登俯身,唇瓣轻触安苏的额头。一滴温热落在她脸上,又很快被拭去。
安苏似乎感应到什么,睫毛轻颤着缓缓转醒。她眯着惺忪的睡眼看向床边穿戴整齐的兰登,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要去上班了?"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军装肩章上投下一线冷光。
兰登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他不动声色地吞咽了一下,压下那股苦涩:"药膏在床头,后颈要按时擦。"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配枪皮带,"三餐我已经设定好配送时间......"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不敢说太多,怕她发现异常,可还是忍不住补充:"如果联系不上我,任何事都可以找兰斯......"顿了顿,"或者洛基。"
被子里的Omega闭着眼睛哼了一声:"我才不需要。"她翻过身去,留给兰登一个后脑勺,"你们斯宾赛家我可高攀不起。"
兰登咬紧后槽牙,下颌线绷出凌厉的弧度。他俯身又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Omega噌地拉住薄被盖住头顶。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五分钟后,安苏终于憋不住掀开被子透气,却发现兰登还像根柱子似的杵在床边。她看了眼墙上的原子钟,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兰登上前抚平她被被子揉乱的呆毛,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刚说的记住了吗?"
她丝毫不能理解他此刻内心的纠结,既希望她能认真的记住,又害怕她真的照做……
安苏歪着头看他,眼神困惑。
两名副官在走廊已经站成两尊雕像。
当兰登终于大步跨出门时,安迪立刻迎上来:"将军,要不要向元帅申请延期?哪有……第二天就上战场的?也没有听说哪个边境线出现紧急军情,更何况要是连一个月都守不住,那守边将领的位置也该让出来了……"他的声音在兰登沉默中越来越小,"至少休整一周......"
略微猜到一些内情的科克打断他:"将军自有安排。"
悬浮车前,兰登突然驻足。他转身时披风划出锋利的弧度:"安迪。"
"是!"
"我不在的时候——"兰登的目光扫过安苏的房门,"你负责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安迪瞪大眼睛:"我?这次不跟您......"
科克拽住他:"你留守。"见同僚如丧考妣的表情,又压低声音:"我可能很快回来陪你。"
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舱门关闭的瞬间,安迪看见指挥官最后望向公寓窗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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